奥尔加曾经吃过亏,险些命丧黄泉,提到博格达村,如同杯弓蛇影。但是又不能反驳总督,于是就搪塞着说:“总督大人,博格达反民十分狡诈,如果又寨墙高筑,恐怕不容易攻破,还白白搭上士兵们性命,此事还得好好合计合计,想个万全之策。”
巴图勃然大怒:“你们享受汗王俸禄,用到你时,且这样推委搪塞,难道就任由反民如鲠在喉吗?”
奥尔加立即回答:“我这就回营合计对策,这就合计对策。”
巴图摆摆手,示意奥尔加回去。奥尔加走出总督府,径直向军营走去。
尤里卡听说博格达人在乌加姆山建起山寨,害怕巴图总督责怪自己情报有误,于是就跪在总督面前请罪:“总督大人,小的去过博格达村废墟,没有发现反贼遗骸。可能是反贼对小的起疑,所以才提前逃跑,小的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巴图总督一脸愁容说:“起来,尤里卡。这是不怪你,是反贼太狡猾。”虽然巴图嘴里说不怪尤里卡,但是对尤里卡也冷淡了许多。
“小的愿意回博格达寨,再混进反贼中,为大人收集情报,定要将反贼铲除。”尤里卡信誓旦旦的说。
“算了。反贼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回去等于自投落网。”
奥尔加回到军营,召集偏将议事。奥尔加将山寨情况对众偏将言明。
一个偏将说:“守备将军大人,可先遣探马前去探明其他进入山寨的路径,然后派一小队人马乔装改扮进入博格达寨,与我大军理应外合,方可将其全歼反民。”
另一个偏将说:“我蒙古勇士虽然能征善战,但是没有山林作战的经验。”
副将摇摇头说:“不妥,反贼已经将方圆四十里能进入的山坡凿成绝壁,如果绕到进入,路途遥远,山势复杂,再说里外无法联系。”
奥尔加问副将:“副将,你素来足智多谋,可有什么良策?”
副将说:“守备将军大人,全歼反贼比较困难,我有一下策,在博格达寨外两里地界驻扎大军,每天派一支骑兵前去驱赶山寨牧民。让山寨牧民无法放牧,把他们堵死在山寨里,他们必然会狗急跳墙,要么出寨宣战,要么前来偷营。如果能将反民逼出,可命我们英勇的骑兵两翼包抄,全歼反民。就算他们不出战,我们也能困死他们。”
奥尔加思虑片刻:“也只能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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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加姆山,博格达寨。
清晨,山寨里面工匠早早起床,开始辛勤的修筑民房,兵营,牲口圈。老牧民奥古斯特照旧赶牛羊出寨放牧。
远处两里开外的草原上,支起几十架军帐,一支骑兵奔驰在草原上,吆喝着向这边的牛羊群逼来。
“有敌情!”哨兵发现草原上奔驰的骑兵,立刻发出警报。
牧民奥古斯特见状,慌忙鸣鞭,赶着牛羊群往回走。
山寨里一队骑兵奔涌而出,和蒙古骑兵远距离开战,掩护奥格斯特退进山寨,然后禁闭寨门。
第二天还是如此,蒙古骑兵在山寨门去策马奔腾,驱赶牧民。
韦尼亚找来克里木、瓦西里、吕文耀等人商量对策。
韦尼亚说:“蒙古军远远的驻扎,不进攻山寨,只是每天扰我牧民,不用几天,我们的牛羊就会被饿死。”
瓦西里吼道:“大不了我们杀出去。”
吕文耀说:“不可,杀出去正中蒙古兵下怀,他们的骑兵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把我们这几十人包围起来。”
克里木说:“要不我们夜里偷营怎么样?”
“不行,风险太大,也许他们埋伏在军营周围,等着我们往他们的营地里钻呢。”吕文耀思考了片刻,想到电影里的狙击手,说,“瓦西里,如果在五百步之外的目标,你能不能射中?”吕文耀问瓦西里。
“距离太远,射中的可能性太小了。”
吕文耀说:“如果把弩做的更强呢?力度是普通弩的好几倍,你能不能射中五百步之外的目标?”
瓦西里眼前一亮,说:“这个办法可以一试,我保证,只要我能看到的,我就是射中。”
“好。”吕文耀说,“韦尼亚大叔,你把费多尔和塔拉斯找来,我设计一把超级强弩,来教训教训这些蒙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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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姆肯特城,总督府。
守备将军奥尔加进入总督府,巴图正坐在案前批阅公文。
奥尔加对巴图说:“总督大人,我现在派军驻扎在博格达寨前,每天派骑兵袭扰牧民,只等反贼出寨,定将他们一举歼灭。”
巴图欣慰的说:“噢,不错。就是不能歼灭,也能把他们困在寨子里。还要谨防他们夜间袭营。”
“无妨,每天夜里主营两侧都埋伏两队骑兵,并且安排岗哨巡逻,就等着他们进来呢。一旦发现反贼袭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很好。还要加大力度,不仅要派骑兵袭扰牧民,还要在寨门外骂战,引反贼出来,尽快歼灭他们。”
“遵命。”奥尔加应允,然后转身走出总督府。
内府里,空虚寂寞的莉娅思念年轻俊朗的尤里卡,思念他魔音一般的甜言蜜语。
反贼闹的巴图不得安宁,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巴图不是去军营视察,就是在衙门批阅公文,每天忙忙碌碌,有时太疲惫了,就在耳房睡觉了,就算回家也很晚了,到头就睡,冷落了妻妾。
莉娅突然有个罪恶的念头:巴图不在时,把尤里卡从后窗引进房里,就算巴图回来,也能及时逃走。她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多么的端庄恬静,恪守妇道,但实在是长夜难熬。不管那么多了,这种活死人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
莉娅到衙门给总督送盒酥饼,没有看到巴图,只见尤里卡在擦桌子。尤里卡看见莉娅过来,忙向前招呼:“夫人,你来了。”
“老爷呢?”莉娅问。
“方便去了,刚出去。”
莉娅小声说:“晚上到后花园见。”机不可失,莉娅说出这话时,激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