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被路上的蒙面狼团掳去?”萧黎随便说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
陆明翰听到萧黎的话,于是说:“如果蒙面狼团能把吕文耀掳去,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前去迎请了。”
“我就随便一说。不是我灭自家威风,无论那部蒙面狼团,根本不可能掳去吕文耀。”
“那我们加快速度,尽快到必茨伯克部蒙面狼团打探消息。我也好久未见我的学生了。”陆明翰说着,甩鞭抽打马屁股,骏马长嘶一声,向西奔去。
陆明翰、萧黎到了必茨伯克部蒙面狼团山寨门前。必茨伯克部的蒙面狼团山寨坐落在必茨伯克城南十里左右的阿拉套山山窝里。
萧黎上前叫门:“我是新辽皇都巡察使萧黎,快快开门!”
片刻过后,寨门打开,一位身材魁梧,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出来,身后带着几十名随从。中年男子上前拱手迎接萧黎:“没有想到巡察使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方岚洪,”萧黎看看山寨里面规模庞大的房舍楼阁,对中年男子说,“你的山寨治理的不错啊。”
“属下不敢贪功,全凭皇上福泽。”中年男子叫方岚洪,是必茨伯克部蒙面狼团的匪首。
萧黎对方岚洪说:“方岚洪,你抬头看看这是谁来了?”
方岚洪抬起头,看见萧黎旁边站着陆明翰,连忙下跪道:“学生叩见恩师!”
陆明翰上前扶方岚洪起身,说道:“岚洪,看到你把山寨治理的井井有条,为师十分欣慰,不枉我在皇上面前举荐你到处任职。”
“学生铭记师训,报效吾皇。”方岚洪向侧面退一步,摆手请陆明翰、萧黎等人进寨,“恩师,巡察使,这边请。”
陆明翰、萧黎在方岚洪的陪同下,进了山寨议事大堂。
方岚洪原本是陆明翰的一个门客,为人忠厚,学识渊博,又练一身好武艺,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必茨伯克城商贸繁荣,富商云集,然而上一任蒙面狼团的头领贪得无厌,上供到新辽皇都的贡品还不及山区小城的贡品多,于是太傅陆明翰就向皇帝耶律凡机举荐门客方岚洪担任必茨伯克部蒙面狼团的头领。
自从方岚洪担任该部头领之后,每年向新辽皇都缴纳的贡品在众多蒙面狼团中,算是比较多的。
方岚洪、陆明翰、萧黎等人进议事大厅,按主客入座。
“岚洪,”陆明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自从你到了必茨伯克后,年年进贡的财物都不少,你将山寨管理的非常好,为师能看到此番景象,甚是欣慰。”
“恩师,巡察使大人,虽然我所纳贡品数量不少,然而我并没有过多掠夺商户财物。”方岚洪毕恭毕敬的说。
“没有过多掠夺商户财物,竟然也能有这般成就?你是怎么做的?”萧黎好奇的问道。
“大人不知的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道理吗?如果将商户的财物掠夺太多,商户无本经营,短期内虽然能获得大量财物,然而长此以往,必然让商户经营困难,我们也无财可敛。”方岚洪接着说,“我在城里安排四五处联络站,他们不仅收集商旅信息,还在城中调查泼皮无赖的情况。若发现有欺行霸市的恶霸,我决不会容他,定会将其铲除,这样一来能让商人好生经营,二来杜绝有人抢了咱们的财路。”
陆明翰听后,得意的说:“岚洪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乃正道也。”
“多谢恩师夸奖。”
萧黎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方头领,你部有多少人?”
“回巡察使,”方岚洪对萧黎说,“我部总共有两千人。”
“这么多人!你说你劫的少,供的多,你们两千多张嘴吃什么?”萧黎质疑问。
方岚洪笑着说:“我这两千多人分成十队,每次任务,仅派一队即可。而且轮流分配。没有任务的,就打发他们种地,打猎,还可以干些别的营生。我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劫来的财物大部分上缴新辽皇都。”
“方头领真乃忠勇之士也。”萧黎称赞道,“只顾和你聊这些功绩,忘记了问正事。最近有没有发现吕文耀的踪迹?”
方岚洪回答:“半个月前,我收到大将军耶律枫的将令,于是每天安排城里的眼线打探吕文耀的踪迹,至今一直没有吕文耀的消息。”
“真是奇怪,按说吕文耀早该过必茨伯克城了,为什么一路上没有他们的消息呢?”萧黎眉头紧锁。
“只是线人来报,有几个商人甚是奇怪,他们匆匆进城,我们的眼线跟踪,竟然被他们发现了。线人回来向我汇报,我随后就带几十个兄弟前去追赶,也没有追上。”方岚洪说。
陆明翰一听,眼睛一亮,问道:“离去多久了?”
“四天了。”
“他们向什么方向去了?”陆明翰问。
“向东。”
“他们有多少人?”萧黎接着问。
“听线人说,大约十来个人,每人骑一匹马,牵一匹骡子驮货物。”方岚洪回答。
萧黎遗憾的说:“不对呀,按日子算,吕文耀早就该过了必茨伯克城了,再说,江布尔的信差说,他们的商队有二百多人,这数量差的也太多了。”
“巡察使大人,”陆明翰对萧黎说,“这一路一直没有吕文耀的消息,只有这一点点还不靠谱的消息。再说了,既然按时间推算,吕文耀已经过了必茨伯克城,那么我们也应该回头寻找了。随便追上这几个人问问吧,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呢。”
萧黎无奈的说:“也只得如此了。”
“那我们即刻出发吧。”陆明翰急忙站起身,对萧黎说。
“恩师,”方岚洪站起身来,“不如休息一夜,明日才动身吧,好让学生略尽地主之谊,招待恩师和巡察使大人。”
“不用了,”陆明翰握着方岚洪的手说,“时间紧急,我等还有皇命在身,告辞了。”
“告辞了,方头领。”萧黎向方岚洪辞别,说完随陆明翰走出议事大厅。
“告辞。”方岚洪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