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首先看到严肃,不管怎么样,严肃虽然脾气不好,却是她在香港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依靠。
田田拿了条浴巾遮住身体就扑倒在严肃的怀里,抱着他大哭,:“她,她欺负我。”
女护士看到严肃,急忙堆起淑女的笑容,嗔声道,“呀,严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这个笨女人一点也不懂粤语,跟她说话简直如同鸡同鸭讲。”
可惜她根本没有看到严肃眼中的杀气,一边撩着头发还给严肃抛着媚眼。自顾自的说着,“一点都不按照我吩咐的做,连洗个澡都慢得要死。”
何田田虽然听不懂女护士叽叽呱呱说些什么,但是明白她是在指责她,当看到严肃可以杀人的目光时,吓得瑟瑟发抖。“我没有不听话,她说粤语我听不懂。”何田田哭着解释说,天哪,那眼神太可怕了。
“是吗?”严肃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唇边露出一摸冷酷的笑容。一把拽住女护士的头发,把她的脸使劲顶在浴缸边沿上,嘴巴正好压在香皂盒上,“你很自豪会说几句粤语吗?你欺负她是大陆妹吗?”
女护士呜呜的挣扎着,长发散乱到浴缸里,双手扑打着,嘴里不断的往外冒着泡泡。
“来,用你为之自豪的粤语骂几句我听听?”温柔却清冷的声音,不由得让人打颤。
女护士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哭泣。
“不会说?那让我来教教你吧。”接着严肃用英语夹杂着粤语,日法德八国语言狠狠痛骂着,直到女护士把一块香皂啃得差不多,才放开她。
然后他摸摸浴缸的水竟然是冷的,阴冷的目光瞟向女护士。
惊魂未定的女护士连忙招了。原来她嫌田田洗澡慢,便把田田的热水放了,换上冷水,把田田按在冷水里洗。
严肃不是香港居民,不愿打人惹事,于是报警让香港警察把女护士带走了,并控告她虐待病人。
那天后,田田就病了,烧了好几天,严肃觉得很愧疚,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田田又开始依赖起严肃。
严肃开始亲自照顾田田,田田经常动不动就出神,因此洗澡慢,吃饭也慢。
严肃是个行动迅捷的人,每天除了照看田田,还要处理一堆工作邮件。他干脆到了洗澡的时间就剥了她的衣服快洗一通,田田总是抗议,显然抗议无效。
严肃说:“我是不会对你小肚皮感兴趣的。”
田田看看自己有点胖乎乎的小肚皮,垂头丧气。
严肃做了饭,叫醒田田下来吃饭,何田田美美的享受着早餐,严肃的手艺跟顶级大厨决对有的一拼。
“吃饱了吗?”严肃看着田田喝光最后一口汤问。
“好饱……嗝。”田田吃的直打饱嗝。
“那就去洗碗吧。”严肃吩咐道。
“嗝……洗碗。”田田瞪大了眼睛。
以前严肃从来不叫田田做家务的,这次非逼着田田去洗碗是因为严肃考虑到等田田病好回去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谓的老公现在已真正成为别人的了。而他不可能跟随她一辈子,她还得靠自己独立于这个社会。于是田田心不甘情不愿的洗碗,她本来性子就慢,受到刺激后变得更慢。
严肃站在旁边监工,这让她很紧张,她总感觉大脑的记忆深处,有一个类似的场景,一个刻薄的妇人在不断的挑剔漫骂着。
游离中的何田田不一会儿就打碎了好几个盘子。
严肃忍无可忍的火气又上来,大吼道,“洗个碗你还要神游太空,你还会干什么?”
田田不受他的气,大声反驳说:“我又不是天生给你洗碗的!”
严肃忍不住嘲笑道:“我也不是天生来给你做饭的!有本事你再别吃我的饭!”
“不吃就不吃!”何田田强硬的说。甩下手套就奔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窝起来。
严肃好笑的看着她小孩子动作,倒要看看她有多少骨气。结果从中午到晚上,何田田就真的没下来吃饭。
晚饭,严肃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全是田田爱吃的。严肃拿起一份报纸悠闲的翻着,他在等田田像小馋猫一样扑到餐桌前。
直到过了餐点,田田的房门依然紧闭着。严肃终于沉不住气,起身走到二楼的门前,欲准备敲门的手停了下来,“我干嘛要向她妥协。”严肃默然低语。
于是严肃在田田门口来回走了几圈,最后还是一个人孤独地吃掉晚餐,吃不掉的全倒入垃圾桶,然后把冰箱里所有的零食全都收了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田田知道该吃饭时不吃饭的后果就是这样,这小小的惩罚就是要她知道以后还敢不敢耍脾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田就被自己的肚子叫醒,她悄声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却连瓶牛奶都没找到。
田田凄凄然的摸摸鼻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严肃从卧室出来,一眼看到田田房门大开,嘴角溢出微笑,这丫头终于挨不过饿。
当严肃把厨房,浴室,洗手间等各个房间都寻了一遍后,不禁心慌大乱,他确认了一件事,田田离家出去了。
严肃疯狂的开着车沿着香港街头一遍遍搜寻着,他已经不吃不喝找了两天了,报警之后,警署也一直没有消息。
althea也急了,帮着一起找。
“你是不是又虐待她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走?”althea质问,看到严肃欺负田田,他总是保护她。
althea当知道田田出走是因为和严肃赌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一个被丈夫抛弃又没了妈妈的女孩你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