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到了下班。
“喂~”叶韶龙非常潇洒地掏出手机、非常温柔地朝着话筒说道:“您好!是杨笑笑小姐吗?”
“你是谁?”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韶龙当时就愣住了,这哪是杨笑笑的声音?丫地,分明是一个“壮男”怀有敌意的疑问。当时他的脑子就短路了!根本想不到怎么回答,“我是……我是银行的!”
“你干什么?”对方质问道。
“我……我找杨笑笑……”
“这不是她的电话!”
“嘟嘟……”叶韶龙拿着手机哭笑不得,愣在马路上半晌没有回过味来。
“哎!小叶!你怎么了?”
一个声音从背后近距离传来,叶韶龙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然是恐龙姐姐。
“没事、没事!”叶韶龙慌乱地摆了摆手,赶紧将两人比较近的距离又拉开了五十三点五公分。
“是不是打不通电话啊?告诉你吧,臭小子,那个丫头可不一般,她既然在柜台上没有给你钱,你就是找到她,她也不会承认的!光有一个漂亮的外表有个屁用!心都是黑的!”
“胡说!”叶韶龙听到她如此侮辱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不由愤怒起来。
“哼!瞧你那傻样!”恐龙姐姐不屑一顾地扭头朝着车站跑去。
靠!%……%……&,叶韶龙瞅着她摇摇晃晃的肥大身躯挤上了公交车,这才停止了暗骂,无精打采地朝着租住的房子走去。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晚饭也没有准备,就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心情忽然激动起来,不是见到她身份证上的住址了吗?就这样躺在家里有什么用?能泡到漂亮美眉吗?
叶韶龙是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而且他长相一般,即没有能引女孩子的潇洒外表,也没有可以供自己挥霍的千金,上大学时,甚至每天吃的饭菜钱,还得他自己利用课外的时间去挣,每天他都是在拮据与贫困当中度过,生活问题永远是他人生当中的头等大事,虽然他也很无奈,也怨天尤人,但毕竟他还得活下去,所以上大学时是他人生最为自卑的一段时间。
那时,身边的舍友开始成双成对出入校园,并大胆的在校园旁边的小树林里上演一部部“激情”电影的时候,他还是孑然一身,整日穿着一身干净但已经过时的衣服穿梭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兜售自己的货物,有时他会坐在小树林边不远的地方,幻想自己渴望却不可及的一切,是的,他太需要了。可是现实总是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和残酷的手段来显示自己的强大,叶韶龙每每在失望中离开,又带着冲动进入梦乡。
无数次的失望和眼巴巴的观望逐渐使叶韶龙丧失了希望,在他看来,一切都将会遥遥无期,而身体莫名的冲动,他只能寄情于黄色书刊和伦理电影,书上和电影中那一幕幕令人喷血的画面令叶韶龙热血沸腾,可是,在那之后,他又不得不忍耐。
大山赋予了叶韶龙很强的自制力,生理上的需求和无限的欲望都被他狠狠地压制在身体的某个角落,如果实在无法克制,他会选择用运动的方式来让自己疲惫,以此来消磨自己旺盛的精力,久而久之,他就拥有了一个强健的体魄,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浑身就像是充满了野兽的气息,尤其是见到美女的时候!但是唯一不足的,还是他那张略显平淡的脸蛋。
不是有首歌唱的好吗:你的呼吸牵动整个世界,该怎样面对这突然的离别,希望之光决不能熄灭……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叶韶龙决定走出去!碰碰运气,毕竟爱情是有魔力的。
笑笑身份证上的地址就在向阳路,这个地方距离叶韶龙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有三站的公交车路程,这一路上,他不断的幻想着能不能遇到个英雄救美的好事!当然了,最后的结果一定要美眉以身相许、自己完好无损,毕竟自己是个良民!可不能明天上班时胳膊上打着绷带!自己的这份工作可来之不易啊!
向阳路,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路段,一片灯红酒绿,夜晚闷热的空气令人窒息,尤其是像叶韶龙这种无所事事的人随处可见。他转了三圈,实在是找不到笑笑身份证上的那个地址,也许是记错了,无奈之下,他便随意地走进了一家酒吧,其实这种地方叶韶龙曾经来过一次,消费不是很高,但是空调开得很大,特别凉快,最起码可以令自己冷静一下。
进入这个叫“夜来香”的酒吧以后,叶韶龙才发现,自己彻底错了,没想到这里面乌烟瘴气、人山人海,但已经进来了,他又不能退出去,只好寻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坐了下来,叫了一扎啤酒。
此时,叶韶龙才来得及四处观看,这间酒吧的规模比较大,他所在的位置距离舞台比较远,舞台上闪烁的灯光下正有一个女孩在忘情地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叶韶龙非常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曲,尤其是在这种情景下,配合着这么动听的歌声,他努力想看清楚那个女孩的模样,但是,一无所获,只是知道这个女孩穿得非常性感,敢穿成这样,肯定是个漂亮美眉!
其实,这都是男人的通病,听着这么动听的歌声,真的不想见到这个女孩长得像恐龙一样。
“噢……噢……”随着一首歌的结束,台下的听众们又疯狂起来,强烈要求着女孩再唱一首!
见到这么疯狂的场面,叶韶龙心想,自己猜得不错!这肯定是个美女,否则哪会有这么多人如此痴迷?
此时,一名司仪登上台来,“笑笑小姐今天已经连续演唱了三首歌曲,下面到了大家点歌的时间,大家可以点自己喜欢的歌找自己喜欢的歌手登台……。”
“笑笑?!?!”叶韶龙听到这里,神经质地“呼~”地站了起来,朝着舞台挤去,当他的身体挤到了舞台边时,那个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