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会儿,能够闻到肉粥的香味,郑凛儿把火弄成小火煮了一炷香(十五分钟),才直接拿起瓷锅给敖君兰端过去。
以前不是没有照顾过人,尤其是谷里一直有一个不爱勤劳的师兄和一个能当太爷的师傅,这端菜洗碗做饭的事情几乎都落在她头上。只是他们若是吃不习惯这清淡无味的饭菜,打算换换口味的话,就会自己出谷吃。
他们有钱可以任性,而她没钱只能看家。
这八年,都把她的味蕾给弄淡了,现在要她在吃一些浓味道的东西大概也吃不下多少。
想到敖君兰房间里面的几道肉,她就觉得头疼。这么多要如何吃?重要的是,只有她一个人吃!
唉,以前的话她或许会直接倒掉,但现在过了八年的“贫穷”生活,“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的观念已经深入她脑海,抹也抹不掉。
把粥端到敖君兰的房间里,郑凛儿就看见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等着她。明明他可以喊暗卫帮他拿的,可是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等她这倒清淡无味的粥。
郑凛儿想了想,其实落觞不是不能吃重味的东西,就当是送粥的配菜好了!他才不说其实是她吃不下,而且看着他也挺可怜的才这么决定的!
“粥来了,”郑凛儿盛了一碗粥,拿了个汤匙递给了敖君兰。
刚刚看他有力气端碗,这碗粥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失血过多的人只休息了一下午是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郑凛儿也只是抱着尝试得心态递了过去。要真是拿不住……喊魍进来喂就好!
她倒是想得美好,却忘了魍可是她眼前这位的属下,听不听她的还是另一回事。
“手没力气,拿不住,”敖君兰看着她故意瘫着一张脸,却偏偏瘫得不全面,几乎都能在她的眼睛里猜到她在想什么。
听到这话,郑凛儿正想喊外面的魍进来,敖君兰却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头:“魍不在外面,他去吃饭了。”
“可……”刚才是谁喂你的?郑凛儿没敢把这句话问出来,因为已经听到敖君兰的肚子咕咕叫。
熬粥是个漫长的事情,敖君兰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的。
再说他是个男人,又流了这么多血,比她要饿也是正常的。
想了想,郑凛儿想通了就喂他吃饭,当然也是面无表情。
早在学医的时候,郑凛儿就已经那男性的身体全都看光了,又被两个大男人教育到“男女授受可以亲”,当把男人当动物看了,现在也不过是喂着一个小动物了而已,唔……一头受了伤的狼?还是其他大型动物?
郑凛儿表示想象力有限,想不出来。
敖君兰到是享受这样的待遇,其实他刚刚就是自己拿碗吃饭的,没有人喂,不过这碗没拿住多久双手就开始抖了,一直抖一直抖,抖得他抖吃不了了,也幸好郑凛儿正好闯进来迅速地拿走了碗,其实是抢……他才没有在属下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