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郑凛儿如此重视自己的伤,敖君兰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身上的毒如何?”他问
她淡淡回答:“不怎么样,还死不了。”
“你倒是不在意,”他无奈地笑着。
她一脸正经说:“你的毒比我重,自然有前后之分。”
“是是是,那么今天还需要逼毒吗?”他笑着问。
“不必了,今天的毒都逼出来了。你自己看着点,别再让伤口裂开了,明明已经出血得那么严重,好不容易止住了,再这么下去随时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郑凛儿一边嘱咐道,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紧接着就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的房间在何处?还有平时就在巳时逼毒好了,其他时间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不碍事。”
敖君兰满是无奈,他现在连自己在何处都不太清楚,她居然还问他,她的房间安排,这老天爷啊!“本世子不太清楚,这个你还是问魍好了。”
“哦,好。”
郑凛儿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一步也没有停顿。
“你就不和本世子说一会儿话吗?”敖君兰到了最后还是出声挽留。
“不了,你现在需要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
郑凛儿推开门,就看到守在门外的魍,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事情,他就已经说道:“莫郎中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属下来。”
“嗯。”
跟着魍走到旁边的房间,郑凛儿的嘴角抽了抽,这就是所谓的安排啊?不过就是隔壁!他们是多害怕敖君兰会半夜毒发啊?
“这里便是。”
魍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郑凛儿没有勇气去提其他要求,反而他却解释了一下:“我们一半只会待在主子的身边,若是莫郎中住得太远,等到出事的时候,我们便会来不及保护莫郎中了。”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郑凛儿笑了笑,推开房门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对了,你们的伤还需要休养,不宜太过劳动,就算是职责所在也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嘱咐了一下,郑凛儿才走进去。
这一天已经过去一半,郑凛儿习惯性地早房间里弄了一个小小的制药室。今天一共用去了五瓶金创药,又要再次弄一下。
要说郑凛儿的包裹确实不大,几乎除了换洗的衣物以外就剩下药瓶了,最大和最重的莫过于是郑凛儿的药箱,里面装了不下十瓶药,还有一些已经晒干的药材。
不过也只是少量,用来配药,大概就只能配两三瓶。
看来是时候要出去买些药材了,可是……郑凛儿找了找,没发现身上有钱袋。
这八年都习惯在鬼医谷里面生活,除了出外的时候会问师傅拿钱去买东西以外,都没有什么时候会用到钱,就连钱袋也不会一直带在身上。再说了,平时出去帮人治病的医药费都上交给师傅了,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想到这里,郑凛儿叹了一口气:“唉……难怪那些人那么喜欢唉声叹气,原来真的可以舒缓一下心情。”
幸好早就和敖君兰说了要出外,本来是打算打听药材的消息,现在看来就只能去给人治病了赚钱买药材了。
药材的来源大概……算是……解决了吧?
郑凛儿着手去制药,在她那个独门的金创药里面就只有三种药材,分别是止血草、血竭、白芨。比平常的金创药少了好几味药材并且多了止血草一样药材,但那效果却比一般的要好许多。
大概就是制药的方式不一样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吧?
制药的方法是鬼医老道自己独创的,到现在会的人就只有鬼医老道和郑凛儿。
把药材都拿出来了以后,郑凛儿就开始研磨药材。她不要原根的药草,她要的是药草研磨完的药粉,那些才是制药的原料。
别人都以完整的药材有更好的药性,而鬼医老道则是反其道而行之,硬是要将药材研磨成药粉,获得更好的药性。
这药草要反复研磨,直到全都是粉状。过程之中不得试用暴力和内力,极为考验耐性,而且也不适合在野外突然制作,所以郑凛儿一般都是几瓶几瓶一起制作,免得到时候都用没了。
当郑凛儿把药草都研磨好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刚才魍因为很久没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敲了敲门,郑凛儿才从专注的状态里退出来。
“没事,我只是在制药,”郑凛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就继续去制药了。
研磨好了药粉就是混合了。
金创药不比其他,这个比较容易制作,因为不经过高温的煎煮,这药材的药性都保留得十分完整。
按照应该要有的分量分作三份,然后在混在一起,最后加上水等他们黏糊在一起,然后放到干爽出风干。
等药成要花上好几天,所以郑凛儿才会一次过制作大量的药。
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正是吃完晚膳的时间,不过看起来这里看起来应该也没有人会煮晚膳,所以郑凛儿也不抱着任何希望。
问了一下厨房的地方,郑凛儿就淘米煮粥,在配了点肉沫和菜。因为这里大部分都是病患,身上带着伤,不适宜大鱼大肉,而且本人也习惯吃清淡的东西,硬是订造了这个菜单。
魍只是因为郑凛儿饿了才会询问厨房的位置,但是没有想到她连其他人的份都一起煮了,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他们……已经吃了。
“莫郎中……”
“何事?”
“其实我们……”
听魍这个吞吞吐吐的语气,郑凛儿就已经猜到了:“已经吃了对不?”
“是的……”
“都吃什么了?”
“烤鸡、烤兔子……都是些野味。”
闻言,郑凛儿蹙眉道:“以后疗伤的时候就别吃这种东西了,会导致病情拖久不好。等下每个人都要吃一碗粥清清肠胃,不然等下病了就别怪我没有提醒。等等,世子爷都吃了这些东西?”
魍一愣,然后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