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坐在树上,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笑呵呵的看着树下的婴漪,婴漪苦着脸叹气。而另一边,穆皇、王衍还有很多人被困坐在地上,他们都是追进山林而被万事书给困住的人。
其实所有人都一样,突然雾气升起,雾气散开时,就发现自己出现在宽敞的空地上,周围是木头做的牢笼。而那个白胡子老头就坐在树上头,笑呵呵的看着众人,长长的胡须被婴漪抓在手里,咕,不是,是老头用胡须把婴漪给拴住了。
“讲故事,不讲故事是不会放你们的。”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众人一头雾水。
婴漪也是一头雾水的,杀死蚰蜒后,婴漪想找到出路,可是一路上全是小妖怪,能避就避喽,而且她杀得也手软了。后来,遇上了赵子喻,看赵子喻轻轻松松游刃有余的样子,婴漪的确是松了一大口气。
赵子喻给她说这是万事书,婴漪想一想就了解了,万事书自己想什么,他就是什么。后来了两个人一同相跟上想找到万事书的灵,或者主人,不管哪个,出去就好。谁知道,突然自己就被一团白哗哗的绳子捆住了,赵子喻本要来救自己,一阵白雾升起,散开时,自己就在这了,一抬头,好多人啊。
“放我下来!”婴漪继续扯着胡子,下头的胡须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
“小娃娃不听话,给讲讲嘛,又不吃亏。秘密这么多,讲一下又不会死。”老头呵呵笑着,老头子他最喜欢听人说故事了。
“你先放我下去,我就给你讲。”再不放我看我不放火烧你,这老头是谁啊,难道是灵?
“呵呵呵呵,烧吧烧吧,反正我不怕。”
苍白的火焰燃起,老头子还是笑呵呵的坐在那,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而穆皇一群人则感到了疼痛,魂体上的疼痛,一个个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那是深入灵魂的烧灼感。婴漪一看不行,马上收起了火焰。
老头子还笑呵呵的道:“烧我啊,烧我啊。”
逸绝走进山林,雾气把他圈在里面,可是马上便退却了,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样。逸绝放出神识,感应到一群人被万事书的灵给囚禁住了,看样子万事书寂寞了很长时间,听故事的欲望再度萌发了。
自从被发现万事书无视任何攻击,就连冥界火海都不怕后,他就一直被放在云界的仓库里,因为冥界是不允许任何亡灵阴体魂体等灵体在其他界生存的,当然除了和冥界联系紧密的人间,如果灵体可以生存在其他地方,那么冥界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这是禁止的,当初为了万事书,冥界可是大动干戈。其实冥界的神秘是任何人都不明白的,万事书只是冥界警告云界隐藏灵体并寻求灵体秘密的借口,万物有灵,灵是所有的根本,云界胆大寻求其中奥秘就等于挑衅冥界,当然会被冥界知晓。这让冥界想起了魔界探索妖界奥秘而发动的那场惊天大战,所以才会马上行动,直接将其扼杀在幼芽时期。
千年过去了,万事书终于重见天日,当然会囚禁众人让他们讲故事。只是,为什么赵子喻不在那一对人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逸绝看看没有危险的婴漪,向赵子喻走去,赵子喻现在可是危险重重。
远远看着赵子喻,逸绝明白了,呵呵一笑,小家伙好运气,入了万事书的法眼,竟然被万事书扔进了这里,如果他能成功,万事书就入了他的口袋。不过,万事书也是他看中的宝贝,这样给他也太便宜他了。
“前辈,这只蜘蛛算是晚辈的礼物。”一只显现原形的白色蜘蛛被送到逸绝眼前,是昏迷的蛛蛛。蛛蛛本来和酒天泅说好计划好的,谁知道酒天泅会那么快垮掉,所以自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吗?放了吧,让婴漪自己解决,你我还看不上。”手指虚抓,一团灰黑乳白的荧光从蛛蛛身体中升起来,落入逸绝手中。
逸绝伸伸懒腰,身后火红的五尾又一次出现,渐渐消失了两尾,只剩下三条火红的尾巴摇曳生姿。逸绝踩着奇异步子,一下子就出现在赵子喻不远的地方。
“好,讲故事是吧,我讲!”婴漪垂下双臂,无奈的说。
“我看看啊,这个好,这个好,讲这个。”老头手一抹,空中出现一块模糊的晶体,里面出现一个个画面,看到这个,婴漪的脸黑了,自己想什么那里就出现什么,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这个就这个,这是哪?监狱?”老头看向婴漪。
“那是监狱,特殊的监狱,因为杀人才进去的。”婴漪瞟了一眼,眼睛晃点的说道。不经意间,看向一脸不自在的穆皇。
“咦?当我三岁小娃啊,说说嘛,不说我就放出来了。”老头撇嘴。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往婴漪所不知道的地方,婴漪眼眸里全是血丝,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进监狱,为什么会进监狱!杀人,呵呵,白绢是她杀的,可花叔真的不是她杀的,真的!花叔是对她最好的人,她怎么可能杀他,怎么可能杀他。
“下车!”
婴漪颤颤巍巍的下了车,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高高厚厚的围墙里面,四周是凡人在晨练。婴漪被带进一个房间,里面有不少人,婴漪昏昏郁郁的根本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人影一个个从自己眼前过去,婴漪直接昏过去了。
婴漪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窗户下头看着手里的报纸,婴漪就是直愣愣的看着,她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花叔会死,他明明很厉害的,为什么,他一个人可以在凶恶的妖怪群里把她护送出来,她每次遇险时花叔会第一个赶到,师父说花叔会照顾自己,花叔会照顾自己的啊!
齐狱长抬头看看床上坐的女孩,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此时双眼中没有旭光,好像没有灵魂了一样,但里面却印着深深的迷茫和恐惧。齐狱长叹口气,和他家女儿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