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如情似梦的江南之地让人好生艳羡。
乌篷船、油纸伞、黄梅雨,红粉裙钗与书生士子藕断丝连、浅吟低唱、醉了古今。许仙和白娘子,梁山伯与祝英台,唐伯虎点秋香,苏小小与阮郁,故事软软的、糯糯的,其间有几许伤感,就像一弯瘦瘦的流水,缠绵宛转于朦胧的绿色中。
塞外是崇山峻岭、大漠草原、雄关古道、长城烽火,“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身在其中会感到无奈和渺小,马背上的人儿历经雄关险隘,与风沙大雪为伴,与烈酒篝火为伴,其性豪爽、其歌苍凉。塞外人物更是不同凡响。
江南、塞外,一个在长城的那边,一个在长江的那边,就像一只大鸟的两翼翅膀,是一位母亲的手心手背。同是一个大地托着,面对同样的日月星辰,却生出了不同的风雨雷电,甚至它们上面的天空也是不一样的。那边可能大雪纷飞,这边也许细雨绵绵;那边可能草木枯黄,这边也许万红千紫。千百年来岁月悠悠,一边在那里放牧,一边在这里耕织,中间有刀光剑影,滚滚狼烟,分分合合如同月缺月圆,成成败败好似花开花落;成就了一部跌宕起伏的历史,成就了一种渊博丰富的文化。
水墨江南,一片稻花、十里荷塘;版画塞外,无边草海、茫茫戈壁,就像一条流淌不息的大河,给人许许多多,让人梦想停留。假如没有这两片土地,万里神州就少了一点细腻委婉和磅礴大气,就像一年之中只有春夏、没有秋冬,或者只有秋冬、没有春夏。
吕明、吕布拍马飞行,看着这无限美好的画卷,心里一阵激荡,后面跟着四个侍卫,两人满身的悍气,强壮无比,另外两人纤细,身材高立,背上两把大弓与一壶箭只。
他们正是燕云十八骑中燕老大老二,与神箭手燕十三、十四。他们已经是吕明的侍卫,其他的人全部归高顺,高顺已此基础,正遍练陷阵营。
本来这次吕明只想带着几个侍卫来的,可吕布说什么不放心大哥一人在外,定要贴身保护大哥。
吕明一阵纳闷,他这次出来的理由是,拜访各郡名人,这在贾诩与卫觊看来都是相当合理的,因为吕明一统并州时,必然离不开这些家伙的支持,所以因为没怀疑什么,就让吕明成行了。
可吕布硬是拽这吕明不放,一定要拽着吕明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说什么在山学艺多年,名人也没认识几个,也想去跟着大哥学习学习。
学习什么?学习泡妞么?
而高顺也认为带着吕布会安全得多,但贾诩、卫觊却没有发表言论,为什么?吕布是吕明亲弟弟,如果他一走,谁来帮吕明守家?如果我们劝吕明带走吕布,难道吕明不会怀疑他们的不轨行为么?
他们猜对一半,就是吕明确实希望吕布在五原守家,但他可没有怀疑贾诩的衷心,吕明一想,从目前来看,吕布并没有历史那么残暴不仁,或许就是因为有我这个兄长在吧,
历史上的他家人的灭亡,不管对谁都有重大打击,性格骤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着还有些稚气的吕布,心里一软,好吧,有你去。抢个人回来有把握多了!
在走之前,吕明已经打听过了临阳甄家果然来头不小,家世沸然,是东汉王朝宰相(太保)甄邯的后裔。上蔡令甄逸的女儿。
但如今家世堕落,甄逸更不是喜欢争权夺利之人,当了几年县令果断弃官从商,据说甄逸经商十几年,富甲一方,引得许多官家眼红不已,总是想法刁难,然甄逸刚正,不喜贪得无厌之辈,几经转折,换了几处落身处,最后落入太原临阳。
甄逸每到一处,变能迅速崛起,除了有经济基础外,最重要的是有着过人的经商天赋,还经常四处行善,开馆救人。
除了财富外,甄逸更是有几个国色天香、才华横溢的女儿,个个生得倾城倾国,但这甄逸从来不打算把自己的女儿作为交好官员的牺牲品,从来不勉强女儿嫁人,甄筝就是甄家大小姐,已经十八的人了,还未许配人家,这在汉代算是另类了。
然,家有倾城女,岂无问路人?许多世家官员都上门提亲,以前都是推脱女儿年幼,可如今十八之人,如果在如此推脱,岂不是自欺欺人?定会招来许多世家的仇恨。
甄逸也无办法,再说已十八岁,不嫁不行,又怕女儿找不到一个中意之人,便要举行一个征婚大赛,就是如此,甄筝才离家出走,直奔雁门张家,最后遇了吕明。
吕明想到,这甄筝恐怕就是三国时期,名冠天下甄姬的姐姐吧,吕明越想越好奇,甄逸真是卓尔不群,有如此思想,真了不起,这在后世,许多父母都办不到吧。如此奇人,一定得拉过来。
再说了,有如此思想之人,与我这个来至后世的人,定有许多共同语言,他家又是富甲一方,争取过来,对自己的争霸有莫大的帮助的。
看着前面骑马飞奔的吕布,穿着吕明为他设计儒衫,犹如一个快乐的小孩,不断大声喝喊:“驾!驾。”
后面的几人也跟着,现在已经过了五原郡,到了西河郡的的境内,这里是农耕区与放牧区的交接地带,也是平原与太行山的交接地带,有山有水、有草有谷。
突然,前面的吕布一拉马缰,马嘶叫一声,马蹄扬起老高,就地打了一转,便停了下来,那面色似乎在聆听什么。
吕明连忙控制马速,在吕布处停了下来:“二弟,怎么了?”
吕明眉头一展道:“大哥,附近有厮杀的声音。”这时燕云四人也停了下来。
吕明凝神一听,果然有!吕明抬头昂望,只见平原大地,不远处有坐山,那声音就从那山后发出来的。
吕明一拍马:“走,去看看!”
吕布一阵兴奋,拍马追吕明:“大哥,等等,我打前锋!”…………………………………………………………………………………………
秦宜禄脸上煞白,手拿长剑指着前面这群强盗,一手侧后护着巍巍而粟的杜灵,秦宜禄侧头露出坚定而亲热的神色:“灵儿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秦宜禄背上的血迹,眼泪簌簌而下,哽咽:“秦哥,你…受伤了,都怪灵儿没用,呜呜。”
秦宜禄,一阵温馨的笑,“傻瓜,哪怕为你死了,我都是高兴的,不要哭了啊。”
那边一彪形大汉跃马出来,脸上有块长长的刀疤,从鼻梁一直划至下巴,满身精悍,穿了一身的粗布盔甲,手拿一把大刀,高喊道:“MD,姓秦的,赶快把娇滴滴的美娘子交出来,老子扰你不死,不然,哼……哼,老子的大刀可要吸血了!”
秦宜禄大笑,那是一种仇恨与无赖的笑,带着满身的仇恨:“废话少说!你们这群披着官依的戝,无耻之极,强抢民女,你们还对得起你们身上穿的衣服么?”
那刀疤脸哈哈大笑:“不是老子要抢你的女人,这我们太守大人要抢的,要骂你去骂他好了,老子的任务就是带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回去,哎~”脸上露出满是可惜之色:“可惜了,真是可惜,如此美人居然被那老头糟蹋,不过军令如山,你怪不得老子了!兄弟们动手!”
说着一群人就要围过去,这时,躲着在秦宜禄后面杜灵突然跑了出来,跪在刀疤脸的马前:“军爷,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扰了我们吧,我们会一辈记得你的恩情的。”
后面的秦宜禄连忙去拉她起来,“灵儿起来,没有用的,不要求他们。”
刀疤脸看着前面这娇滴滴的美人儿,那长长的睫毛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了下来,就算你心在狠,心都会心软。
看着眼神期待的杜灵,刀疤脸重重叹了口气:“杜姑娘,是太守大人要你的,就算我放过你,你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恕难从命了!弟兄们上!”
秦宜禄,闪电般把有杜灵拉到身后,犹如母鸡保护鸡仔一般。
片刻几个矛头刺过来,秦宜禄左手拉着杜灵,右挥剑抵挡,要说这秦宜禄的武艺还是不错的,不过此时已经受伤,几个回合已经踉跄不已,几次都差点送了性命。
身后的杜灵看着自己的爱人,踉跄着保护自己,而自己毫无办法,心里犹如万只针在扎,痛苦万分,边哭边喊:“秦哥,秦哥,我还是跟他们走吧。”
秦宜禄只是仅仅的握着杜灵手…………………………
“啊,”秦宜禄腿上被刺中,回首一剑,削掉那兵一条手臂,可是前面又来了一条矛头,正中胸口。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凝固,只听见杜灵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柔弱的身躯发疯般掀开周围的人:“让开、让开、让开!”
周围的人,看事已成,也不想欺负一小女子,况且是个大大的美女,待会就带回去,就让她跟爱人告终吧。
杜灵抱着秦宜禄痛哭不止,身体犹如寒风的树叶,颤抖不已,失神呐呐喊道:“秦哥、秦哥、你走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看着秦宜禄手中还仅仅握着的剑,轻轻的解开他的手指,周围的人只是以为她收拾尸首,突然,杜灵把剑尖对准的心窝,就要刺进去,周围的人都吓一跳,可谁都没有料想道,她会自杀,都手足无措。
突然,磅!一声金属声响,杜灵手中的剑脱手落在几步之外,随即传来一声惨叫,杜灵侧面一人,被一箭传胸而过,正是打掉杜灵手中剑的箭只,之后穿过那人的胸膛。
刀疤脸一惊,接着前面不远传来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声音:“汝等以多欺少、拆散恩爱,吾深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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