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你家的东西,干什么满脸疑惑的?”
“这幅画在十多年前就不见了,我家里人也找了许久。而且这间咖啡屋也只是我近些天买来的,并非一直都是我家产业。”他的笑容暧昧得很,让她满腹疑问。
她顺着他的讲解看向画,画里是一位手执拂尘的女道士,满头的乌发披散,脸上脂粉未施,却更显清丽,面如满月春花,顶多二十岁上的年纪,但从她神秘的眼神里却窥测不到她真实的年龄。让人的感觉很怪异,反正绝不止二十来岁。
女道士的嘴角微微掀起,那笑意说不出的古怪。一只手负在身后,宽大的道袍、袖子和拂尘随风飘扬。脚下的袍角隐隐显出一个人头,只有一个模糊的、极小的身影,那是一张无比美艳的小脸,尽管发髻歪斜,却难掩她的艳丽姿容。美人的脖子处套了闪着冷光的锁链。
女道士的身后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整幅画的比例说不出的融洽,融入了外洋的油画手法。山峦的地平偏高,看似不合比例,但融入了画里却出奇地柔和,使得女道士身姿绰若,浑身像散发出柔和的光辉。
画上题跋:巧抓花鬼。
“怎么这么巧?”陶瓷抚摸着画中人,那只花鬼尽管被抓,却仍美艳媚惑,可想而知曾危害了多少人。
花鬼,她的新作不就是《花鬼》吗!她家是经营古玩的,所以她懂分辨古物真假,这是如假包换的明代的真品,归为宗教、道家画作一类。
“这是开了光的,上面有道堂的印鉴,放置家中可以辟邪镇宅。”
“没错,家人曾提过,确是镇宅的宝物。只是为何遗失,就不得其解了。”Easun回答。
一个闪电劈开,女道士的脸凸现眼前,她诡异的笑容、裂开的嘴流出了一抹血。
陶瓷吓得缩回了手,画受力掉地。
“你怎么了?”他扶住她,她把看到的说了。Easun笑着安慰她,“你是刚才吓着了出现了幻觉。”
她靠在他胸膛,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我总觉得那画邪得很。”见他不置可否,只玩味地看着她,眼神渐渐迷离,抵在他心窝的手被他滚热的身体灼到了,连忙离开他,“我走了,省得再有美人来,打扰了你的良宵。”
见他暧昧地看着她,暗绿的眼闪出一丝戏谑,她恨不得咬自己舌头,这种时候她怎能再说如此暧昧的话来刺激他,万一,他要自己赔他一个良宵……
Easun看着她细致的脸部变化,觉得有趣极了。
“你笑什么!”陶瓷被他看穿,浑身不自在。
“你倒没有打扰我的良宵,”说着一把把她按倒在阔落柔软的沙发里,“我现在不是美人在怀了吗,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