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宫门试枪
正月初五,卯时,宣政殿。
天空中,弥漫着淡淡煤火的味道。空气中透着些潮湿冰冷。偶尔有一两滴冰晶大的雪花,零星地落下,没入土中不见了。
大殿上,皇帝威严的坐在龙椅上扫视着四周。群臣垂手闭目面无表情。
正月初五,开朝日。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德子站在殿上大喊着。
“陛下”此时兵部尚书闪了出来。“回陛下,这次赈灾那慕容熙带回来一样东西,说是他们在与番兵遭遇时,番兵们人人手持一支,如同我们的连弩机,可是又比我们的连弩机威力巨大,一颗铅弹打出,千步之外便可轻取人性命。”
“偶—真有这么神奇。”兵部尚书的话勾起了李萧寒的兴趣。
大殿下,群臣们窃窃私语。
“那东西现在在哪。”皇帝坐在龙椅上大声地问道。
“已被慕容熙带来,陛下。”兵部尚书伸手指了下殿外。
“传--”皇上一声令下。
慕容熙手持火铳,急急地走到了大殿跪倒了皇帝地面前。
“参见陛下。”慕容熙恭敬地冲着皇帝行了个大礼。
皇帝在龙椅上淡淡地笑了笑,冲着慕容熙挥了挥手。“平身。”
“谢陛下。”慕容熙说着,站了起来。
“朕听说你带回一样东西,威力无比,是吗?”
“是,陛下,臣,亲眼所见,番兵拿着它,隔着千米竟能致人于死地。而且,速度比我们的连弩机要快上几十倍。”慕容熙站在大殿上,将火铳拿了出来,举国头顶。“陛下,就是这个玩意。”
“偶—呈上来看看。”皇帝大声地喊着。
有人将火铳拿到了皇帝的面前。
众大臣个个睁大眼睛,仰着脖,凝神静气地看着皇上手中把玩的火铳。
丞相王霄更是探着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皇帝手中的火铳,一时有些觉得可笑“就这么个奇怪玩意也能算是威力无比,真是能整笑话。”
李萧寒高高举起火铳,不住地把玩着。心中一阵好奇“就这麽个棍不棍,抢不枪的,安上几个铁机关就能杀人于千里?”皇帝突然举起火铳,枪口冲着殿下,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大声地叫着“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我看这玩意还没咱们的连弩大,这杀人于千里,也不过如此吧。”皇帝说着,扣了两下扳机。
“啊—陛下—。”慕容熙大叫着,“这东西叫火铳,需要火药才能发射。”
“火药?”殿下重臣异口同声。
“是,有了火药,这东西威力无比。这几日臣一直在家中琢磨,模仿者那番兵的样子,试了试。果然能把不传扬。而且,威力巨大。”慕容熙站在殿上,一本正经的冲着众臣笔画这。
“熙公子,这玩意真有这么神奇。”一旁的兵部尚书,狐疑地碰了碰慕容熙的肩头。慕容熙转过身郑重地点点头。
“既然这东西这麽神奇,熙公子,不如演示演示,也好让我们大家也长长见识。”一旁的王霄有些不屑地摆摆头。心中有些悻悻地想“这世上只要是用火药,那就没什么稀奇。我们的连弩和火炮不是也用火药发射吗?这麽个小玩意,能有多大的威力,不过是些虚夸而已。”
“哈哈哈哈,丞相说的对,慕容熙,既然这东西这么神奇,你不如演示演示,让朕也开开眼。”李啸坐在龙椅上一边比划着一边琢磨着。
“是,陛下,不过这东西要到殿外才能见识到它的威力。”慕容熙说着指了指殿外。
“好,朕就随你到殿外看看。哈哈哈哈。”李啸寒说着站了起来走下御阶,将火铳放到了慕容熙的手里。
慕容熙拿着火铳,随着皇帝,来到了殿外。身后一班众大臣也鱼贯的跟了出来。人人心里都充满好奇。
“陛下,”慕容熙站在汉白玉的石阶上冲着皇帝抱拳低身,极恭敬地行了个礼。“打什么?”慕容熙大声地问道。
“嗯---”李啸寒一时有些沉吟地看了看天空。此时,灰蒙蒙地天空中,正飘散着白色地冰晶,如同倾倒的细盐,正徐徐落下,在地上留下微微潮湿地印记。
皇帝微微簇了簇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唉—这天气连鸟只都没有,打什么好呢。’
“陛下”慕容熙见皇帝沉吟不语,一时也不只该如何是好。
“陛下,不如让他们拉几个死囚上来。”一旁的兵部尚书猜透了皇帝的心思,淡淡地说了句,偷偷抖了抖袖子上落上的冰晶。
“诶---朕说了,年中朕不想杀人。”李啸寒抖了抖衣袖,有冰晶纷纷落下。
“额—我看不如让他们找几只鸡过来试试。”一旁有个矮个的大臣,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李啸寒点点头,挥了挥手。有人快速地跑下来汉白玉的石阶。
不多时,拿来了几只嗷嗷叫着的大花公鸡。
“慕容熙,你说你要如何来试枪。”皇帝站在地上,平静地冲着慕容熙伸出了手臂。
慕容熙闪过身,抬起头看了看。冲着皇帝一笑。“陛下,请让侍卫们将这些鸡挑到这高杆上,退到千米之外,围着这宫墙跑上几圈。”
“好,就依你。”李啸寒浅浅地点了点头,冲着身前的侍卫挥了挥手,“按他说的办。”
“是!”侍卫们手拿着公鸡,跑到了远处。
皇帝身后的众大臣个个身长脖子,翘首向远处张望。侍卫们将鸡倒挂着挑起在高杆上,远远地围着宫墙跑开了圈子。
慕容熙不慌不忙地拿起火铳,从身上摸出铅弹,推进枪膛,有拿出火药,撒了些在枪膛里,“嚓--”随着火石点燃的火焰,“嘭---”的一声,枪头冒出了些许的火星。不远处一只公鸡羽毛飞溅,立刻停止了挣扎,无力地垂在了高杆上。
“加快马速”有人高喊着。于是侍卫们加紧了马肚,马儿杨开四蹄,飞速地跑着,几人围着宫墙转着圈子,速度越来越快。
慕容熙端着枪自信地笑着,端着抢,慢慢地瞄着“嘭---嘭---”又是两声枪响,又有两只鸡垂到了高杆上。
“再快些”又有人大喊。侍卫们相互交错着马头,狠狠地抽动着鞭子,马儿希利一声,围着宫墙疯狂地跑着圈子。
“嘭嘭嘭”几声枪响过后,马儿依然在跑,而高杆上几只公鸡全都无力的垂下了身子,耷拉着翅膀。
“哄---”人群发出了嘘声。
玉阶上有人挥动了下黄旗。疯狂奔跑的马儿,渐渐地放慢了速度。侍卫们排着整齐的队形,骑马来到了御阶前。冲着皇帝和众大臣恭敬地行了军礼,静静地候着一边。有人拿过公鸡承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和众大臣纷纷围拢了过来。
只见这几只可怜的公鸡,个个身上都被穿出大洞,两旁的羽毛更是焦黑一片。血肉模糊的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身下有血默默地流出。
“哎呦,这东西这么大劲道,我看那火药可是没用多少啊。”一个大臣拿起鸡仔细地看了看。
“可这比咱们的连弩机要笨重的多。”一个绿意大臣小声嘀咕着。
“你懂什么,咱们那弩机哪有这个威力大,我刚刚看着那弹头比咱们的可是要小巧的多。这要是用在咱们的士兵手里,那还愁什么番兵小贼,恐怕那东瀛的倭寇都不值一提。”户部尚书在一旁偷偷碰了碰兵部侍郎的肩膀。兵部尚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慕容熙手持火铳回过身,只见皇帝一言不发,站在若有所思,此时,冰晶已变成细小的雪花,轻柔地落在他的身上慢慢堆砌成薄薄地一层白色的一片。
此时,李啸寒看着公鸡的尸体,缓缓地转过身,淡淡地扫了一眼慕容熙,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快步地往大殿走去。身后一众大臣紧随其后。慕容熙不知所以,也默默地跟了进来。
“哈哈哈哈”李啸寒坐进龙椅大笑着。“慕容熙,好枪法。”
皇帝一边称赞一边心里暗自高兴‘朕要将这东西用在军队中,士兵们个个以一当百,朕还何尝惧怕那些个番兵,倭奴,西疆的小丑。朕这国土就可安享太平,百姓们也可免受兵役之苦。’想到这里竟然放声大笑。
众大臣见皇上开心的大笑,个个脸上喜形于色。
“陛下,这东西威力如此巨大,若是配到每个军士的手里,那我天朝的军威必是强大百倍。到时看那些个番邦小国还敢叫嚣。”兵部尚书兴奋地说着。
“嗯--”皇帝坐在龙椅上不住地点头。
“话虽这末说,可是这东西若是拿到手里笨重了些。那些个番兵人高马大,力气足,使着到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天朝的士兵,与之相比就稍逊了些,这火铳虽好,可是使着怕是不大方便。”工部侍郎拿起掂了掂。有放回慕容熙的手里。
李啸寒走在龙椅上微微簇了下眉。
“陛下,这也是臣这几日思索地事情。”慕容熙站在大殿上,朗声说道“如何将这火铳的威力与咱们的弩机小巧结合起来,各取所长,一旦成功自是威力无穷。”慕容熙举起火铳对着众人开心的一笑。
“慕容公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火药一旦遇潮,便失去功效,我刚刚可是看到你是现往里面添置火药啊。”王霄凝着眉,冲着慕容熙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唉---年轻人,做事只想一半,虽说这火药威力无边,若是被雨淋湿,就是根烧火棍。戚!只顾想着好事,别人若是选在雨天攻击,那上百人岂不是妄送了性命。’王霄想到这,不由得白了慕容熙一眼。
“陛下,这也是臣头疼的地方,臣这几日也在敏思苦想如何不让雨淋湿这火药还能让这弹头打出去。”慕容熙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火铳比划着。
大殿内,立时沉静了下来。群臣皆默默无语,偷偷瞟着王霄。
“陛下,”这时御史陈琳站了出来“这东西既是番邦所有,那里又是通商的要到,不如派人找珀斯人寻访寻访,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搞到这火铳的图纸。”
“陈大人,那是需要时间的。找个三五载的也说不定,这东西威力巨大,当然越早装备到兵士的手中越好。”一旁的兵部尚书冲着陈琳撇撇嘴。
“戚—”王霄也暗暗地皱了皱眉。“陛下,我看不如就叫慕容熙和兵部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兴许这半年就能有些个眉目”王霄微微去了下身。
“嗯---那好就听丞相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微笑着点点头。
“陛下,”臣还有个主意,陈琳站到殿上兴奋地大喊“陛下我天朝地域广阔,商道众多,往来的外客不少,不如请陛下即刻下到旨意,就说陛下好奇异之物,由对机关弩感兴趣。若有人有奇异之物进献,无罪者赏金,有罪者免罪。臣想,这机关弩自是会有人拿来呈现给陛下。”
“切!这个陈林真能异想天开。”王霄一个劲地撇嘴,不时拿眼扫着龙椅上的皇帝。
李啸寒坐在椅子上一脸春风地笑着“陈御史,你到是能异想天开,哈哈哈哈,好吧,朕就依你,朕到是真想看看这世上的新奇之物。哈哈哈哈哈”
“陛下圣明。”下面众朝臣齐声高呼。李啸寒从椅子上站起来大笑着,走下殿去。
此时,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宫廷内,已被染成了纯纯的白色。
初五,巳时,大雪。
贤妃王媛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红玉拿过披风披在她的肩上浅浅地笑着。“娘娘,下雪了,要不要去散散心。”
“红玉,别烦我。”王媛生气地将披风丢到了地上,走到香炉旁,一脚踢翻,大喊着“这谁放的想熏死我。”
两个宫婢急急地跑来跪倒地上,捣头如算,“对不起,娘娘,奴婢们这就给您换。”
“啪啪啪啪”王媛抓住一个狠狠地抽着嘴巴子。嘴中不时地骂道“你们一个个的不长进的东西,一天到晚存心和我作对,想气死本宫,你们好另寻高枝是不是。哼,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命里的煞星,想气死我,我先要了你们的命。”
王媛越说越气,尽然夹起一块木炭丢到了一个宫婢的怀里。
“啊---”宫婢大叫着,滚到了一旁。
“来呀,把她扒了,让我看看她有多诱人。”王媛饿狠狠地踹了宫婢一脚。
宫婢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好啊,还敢跑,是不是要找你的新主子去啊,还是要去向皇上邀宠啊。既然你这么不老实,本宫成全你。”王媛说着,揪着宫婢的头发往回拽。
“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奴婢错了。”宫婢跪在地上抓住王媛的手苦苦哀求。
“哼,可惜呀,你求晚了。”王媛说着,一脚将宫婢踹到在地,“扒了。”
于是,有人跑过来撕扯着宫婢的衣服。宫婢不住地挣扎。
“诶---”红玉在一旁轻喝了一声。有人抓住宫婢的胳膊停了下来。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个小丫头吗。”红玉捡起披风,抖了抖重又披在了王媛的身上。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她知道王媛这是借题发挥,不过是为了那个太后从嘉乐公主府带回的语嫣。
“小丫头,才比我小几岁,你看她那张狂样。”王媛说着,指了指哭泣的宫婢。
“娘娘,我看那姑娘好像不是那人,在说现在有太后看着,您怕什么。”红玉关切地抚了抚王媛的肩。
“怕,我怕,红玉你说我怕。”王媛站到地上有些歇斯底里。
“我是不服,那个什么前朝的破公主明摆着是要在我身边安个钉子,姑母竟然装着不知道,这两天还一个劲把那姑娘往养心殿送,这不是故意要抢我的风头吗?”王媛激动地浑身颤抖。
“娘娘,也许太后有她的打算,再说,你为陛下诞下了皇子,在宫中的地位那是谁都动摇不了的,虽然陛下没在宠幸您,可您在这宫里过的不是也逍遥,何必去趟那个浑水。”红玉好心的宽慰到。
“你懂什么,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王媛激动的说着,冲着一旁大力地挥了下手臂,“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
于是,宫婢立刻被人扒的浑身****。露着粉嫩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胸脯。
王媛走上前狞笑着,“看看这水嫩样,你以为你能迷惑的了皇上,可惜呀,我看他也不过是宠你几天,到时他还是我的。哈哈哈哈,来呀,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调教调教她。”
王媛话音一落,有人将姑娘立刻扑到在地。“啊---”姑娘大叫着,蹬着双腿。
“叫---大声叫,哈哈哈。”王媛歇斯底里地笑着。
“诶!---好了,闹够了没有!还不忙去。”红玉攒着眉冲着几人大喊。几人放开宫婢,看着王媛,等着她发话。
一个高个的公公默默走到王媛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操着浓重男声叫道“娘娘,我陪您去散散心。”
王媛抬眼看了看,慢慢将头靠近了男人的胸膛,眼中喊着泪光“阿良,还是你疼我。”
男人及时吻上王媛地唇,徐徐地往宫外走去。
此时,宫婢挣脱了抓住的人,几步跑到井边普通一声跳了进去。
“娘娘,翠儿投井了。”有人高声大叫,空寂的大殿上,只有红玉无奈地叹着气。
此时,养心殿
“表—表皇上。”语嫣乖巧地笑着,站在养心殿的书案前,冲着皇帝微微弯了下膝,手中拖着一个精致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只金碗。
“什么表皇上,我是你表哥。”李啸寒被语嫣的举动逗乐了。走到姑娘的身前,拍了拍肩头。又冲着众宫人挥了挥手,宫人拿着便袍走到皇帝身边。皇帝点点头,宫人们开始给皇上换着便袍。
“表皇上,这是皇婶婶叫送来的参汤,说是您政务繁忙,喝了补补身子。”语嫣微微红着脸,娇声浅笑地偷眼瞟着皇帝。李啸寒站在镜前直视镜中的姑娘,脸上浮出淡淡的坏笑。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表哥,别老皇上皇上的叫。”李啸寒整了整棉袍回过身,冲着语嫣点了点下巴“我是表哥,不是表皇上。”
“啊—可是皇婶婶说,我只是嘉乐公主的干女儿,不能直接喊你表哥的。”语嫣站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着,将托盘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拿起看了看,慢慢拿过茶盘放到了桌上,淡淡一笑“奥—呵呵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什么干的,亲的,论辈分你就该喊我表哥。”李啸寒轻轻拍了拍语嫣的胳膊。
“啊—可我不想坏了规矩。”语嫣低头娇羞地一笑。
“哈哈哈,那好,随你。”李啸寒笑着,亲切地拉过语嫣,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了下来。“打算在这宫里玩几天。”
“不知道”语嫣撅着嘴,乖巧地摇摇头“太后娘娘说听陛下您的。”
“听我的,你是太后领进来的,怎么能听我的。”李啸寒故意纳闷地看着语嫣,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好,朕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啊—不要,不要啊,表皇上。”语嫣一愣,突然一下搂抱住男人的腰身,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脯里,娇柔的撒着娇。
“嗬嗬嗬嗬”李啸寒恣意地坏笑着,双手搂抱住怀里的女孩。
“皇上就是皇上,表哥就是表哥,什么表皇上,皇上还有表的。”
一旁的桂祥眉心一跳“得,我又该忙了,那个还没安置好,这又来个新主子。唉---皇上多情,可累坏我们这做下人的了”
“啊—那—那我喊该喊您陛下吗?”语嫣抬起头,极认真地看着李啸寒。
“哈哈哈,当然了,语嫣。”李啸寒被逗乐了。
“陛下,我还是觉得表皇上比较好听。”语嫣晃着身子,在皇帝的怀里撒着娇。
“哈哈哈,你还是叫陛下吧。”李啸寒揽着语嫣的肩头,风流地一笑,勾了一下她的下巴“你想不想和朕去看看雪景。”
语嫣点点头,冲着李啸寒娇娇地一笑“好呀,陛下,我还没看过雪景呢。”
“桂祥,知不知到这京城哪里能观雪景。”李啸寒坐在软塌上冲着一旁的桂祥叫着。
“诶---回陛下,城北清虚观。”桂祥抖了下拂尘。
“哈哈哈,那好,叫郭逸之备车我们去清虚观。”
“陛下”这时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到了地上。“慕容公子,殿外求见。”
“慕容熙!这小子,又来求见,朝堂上还没说够。”李萧寒笑着,搂着语嫣,坐在软塌上。
语嫣冲着李萧寒乖巧地一笑,轻轻站了起来。
“唉—没事。坐。”李萧寒笑着,拉着语嫣的手,搂到自己的身旁。
“传他进来。”李萧寒冲着德子摆摆手。德子转身退了出去。
随着一阵脚步声,慕容熙走进养心殿跪倒了皇帝的面前。
“参见陛下”
“慕容熙,你还有什么事没说完,明个朝堂上不能讲吗。”李萧寒搂着语嫣淡淡地笑着。
“陛下,臣来是为了私事。”慕容熙跪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说着。
“私事。”李萧寒微微一愣。
“是的,陛下,臣来讨婚旨。”慕容熙平静的说道。“您允过家姐,等臣赈灾回来,便让她完婚。”
“啊---真是,你看我,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李萧寒坐在软塌上敲了下自己的头。
“好,朕这就板旨,赐慕容雪为朝阳公主,裴子忆为啸威都尉,于二月初八完婚。慕容熙赈灾有功,特准承袭侯位。”
“谢陛下。”慕容熙恭敬地扣了个头,一脸春风地站了起来。“慕容熙,你回去好好给朕研究研究那玩意,想不出来,别来见朕。”李萧寒冲着慕容熙挥了挥袍袖。
“是,陛下”慕容熙躬身抱拳退了出去。
“桂祥,车备好了吗?”李萧寒用力搂了下语嫣的肩头。
“备好了,陛下。”帘外有人大声喊着。
“走吧,语嫣,随朕观雪去。”皇帝说完站起身,拉着女孩。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