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未时临安阁水榭
“哈哈哈哈”一阵男人们的笑声传来。水榭上,摆满酒菜的高桌旁,坐着皇帝李啸寒,旁边陪着李辰风,两个使臣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水榭外,乐声悠扬,身姿婀娜。
“后天两位,就要返程了,不知还有你们还有什抹要求,尽管提,只要本王有的一律赐给你。”李啸寒放下酒杯,大笑着。一脸惺惺醉态。
一旁的李辰风风度翩翩地坐在椅上附和着“是啊,两位使臣大人,现在不说可就没机会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班德尔大笑着,“诶—我说陛下,那两个妞什么时候赐给我,我这次可是按你们天朝的规矩来的。哈哈哈哈”班德尔仰过身子靠在了高大的椅背上。朴东旭依然优雅地闪着扇子。
“好,”李啸寒在椅子上坐定了身子,啪啪—拍了两下巴掌,有太监立刻带来四个姑娘站在了水榭外,四个女孩手拉着手,穿着相通的宫衣,梳着相同的垂云髻,沉静如水的脸上绑着丝带。
“诶---这是干什么”班德尔霍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诶---别急啊,”一旁的朴东旭慢悠悠地用手挡了下男人的宽厚的身姿。李辰风拿着酒杯,优雅而自信的笑着。李啸寒稍稍倾了下身子,摆了下手。宫婢立刻拿过酒壶给班德尔倒上了慢慢一碗的酒。
“班德尔,朕答应你的,就绝不失言,不过,这酒喝到这个份上,没什么意思,我看不如我们就以这女人为赌注,来一场天赌怎么样,你要是赢了,姑娘你带走,要是输了,姑娘留下,这酒可是要罚的。”
“好啊,”班德尔在椅子里叫着,“怎么赌。”
“他们四个只有两个是你的妞,猜对了,我和詹王罚酒,姑娘带走。猜错了,你罚酒,姑娘留下。你可只有一次机会呕。”李啸寒的嘴角显出挑衅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狡黠地光。
“你说的是真的。”班德尔的眼睛发亮。将酒碗的就一饮而尽,多的大力地蹲在了桌上。
“当然,君无戏言。”皇帝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抿了口酒,向外伸出一只手,有人赶紧递过巾帕,李啸寒拿过来,擦了擦唇边的酒渍。深深地靠近了椅背里。
朴东旭的脸上挂在不屑地微笑,依然优雅地扇着扇子。‘怎么这酒喝着喝着,喝出个蒋干盗书来,呵呵,李啸寒我看你这戏怎么唱。’想到这,朴东旭的嘴角抽动一下,转头看向詹王李辰风。李辰风一脸的笑意,举起酒杯,欠了个身,自顾自的把就吞了下去。
“诶—我说—你小子鬼精鬼精的,你说我选哪个。”班德尔碰了碰朴东旭的肩膀。朴东旭抽动了下嘴角,依然优雅的闪着扇子。“要我说,中间拿两个,詹王爷你看呢。”
“要我说,是左边那两个。”李辰风若无其事地玩弄这手中的酒杯,坏坏地笑着。撇着朴东旭一眼。朴东旭意犹未尽地晃晃头。
“陛下,你选哪个。”李辰风在椅子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靠,丢过了一句话。
李啸寒正拉着宫婢的手,摇着扇子。“你说呢,宝贝。你选哪个。”
“陛下,我觉得好像是右边的两个。”宫婢一边扇着扇子,一边低头笑着。
“到底是哪两个。”班德尔有些着急。
水榭下,四个姑娘依然手牵着手。中间有个姑娘不经意间微微动了一下,另一个轻轻地往后带了带。
“我说番使大人,你到时快选那,不然这酒凉了,姑娘你可是也带不走了。”李辰风向班德尔挤了下眼睛。
“就是啊,班德尔你可得选好了。我可还等着喝这酒呢。”朴东旭在一旁旁敲侧击。
李啸寒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班德尔瞪着大眼睛,愣愣地看了半天,突然说了一句“哎呀,这蒙着眼睛,我怎么看。”
“哈哈哈哈,班德尔,你可真无趣,陛下,看来你这酒是喝不上了。”李辰风一旁打趣道。
“是啊,看来他输不起。哈哈哈哈”李啸寒拿起酒杯,晃了晃。“让他们都下去。”
四个女孩手牵着手往下走。
“诶---慢着。”班德尔大喝了一声,“我们藩国的男人都不是孬种。不就是打个赌吗?还能输了你们。”班德尔的脸色黑青。
“好,那就赌。不过只有一次机会。你可看好了,这可是愿赌服输,你可不能反悔。”李啸寒坐到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敲了敲。
“怕什么,愿赌服输,我们藩国的男人从不赖账。”班德尔坐在那里粗声大气信誓旦旦。
“好!叫他们都回来。”
四个女孩手牵着手又站回了原地。
“选吧,班德尔。”皇帝点了下下巴。
班德尔悄悄地拉了拉一旁朴东旭的袖子,朴东旭笑着,努努嘴。
班德尔仔细看去,顿时笑了出来。原来四个姑娘虽然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可是鞋子竟然有两双不一样。
“哈哈哈,陛下,我选好了,不过我若真的选中了,你们可不许赖帐,这酒也得喝三大碗,还得把姑娘今晚赐给我高兴高兴。”
“行!”皇帝答应的干脆利落。
“就是这俩,中间那个,还有左边的那个。”班德尔兴奋地叫着,“哈哈,没错,跑不了就是她们了,会打架的妞。”
“你----确定。”皇帝一副疑惑地表情。
“哈哈哈哈,当然,不会错。”班德尔大声地笑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好!”皇帝挥挥手,有人将两个姑娘带了下去。剩下地两个静静地站在水榭地前面。
“你们还不快拜见番使。”皇帝的话音刚落,两个姑娘便立刻摘到了丝带。
一个目光清冷低头垂目,一个目光炯炯,嘴巴挂着自信的微笑。
“拜见番使。”两个姑娘齐齐地拜了万福。
“班德尔,你看清楚是她们两个吗?”皇帝坐在上面伸手指了指。
“诶-这个-,这个,这个妞,就是这个妞,那个,那个是谁啊。”班德尔一脸的疑惑。
“哈哈哈哈,你可真会看。我看是你看走眼了吧。”李辰风一旁端着酒杯笑着。
“诶—怎么会,我们自小长在马上,练得就是这双眼睛怎么能看错呢。”班德尔急急地说着。
朴东旭瞥了一眼,依然优雅地扇着扇子。“陛下,那这赌到底是谁赢了。”
“当然是我,我猜中了吗?”班德尔一脸的自得。
“诶---你输了。”李啸寒在一旁笑着摇摇头。
“怎么算輸,我明明选对了。”班德尔一脸的不服。
“诶—我说的是,你两个都选中,现在你只选中了一个,怎么能叫赢呢。”李啸寒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
“那也不能算全输,只少我选中了一个。”班德尔大声叫着。
“哈哈哈哈”一旁的三人大笑着。
“你,下去,你过来,给番使大人斟酒。”两个女孩恭敬地拜了拜,一个弯身走了下去,一个满面春风的走到了皇帝的面前。
“陛下。”女孩笑着,眼波流转,一副媚态。
“去,给番使大人倒酒。”李啸寒拿起酒壶放到了姑娘的手里。
“是”姑娘故意摆动着腰肢,拿起酒壶。来到了番使的面前。
“番使大人,喝酒。”姑娘一下坐到了班德尔的大腿上,手持酒壶,抛着媚眼。
“好好,哈哈哈哈,陛下,这妞好浪啊。向我们西域人,哈哈哈哈”班德尔说着,抱着姑娘的腰肢,将脸凑了上来。
朴东旭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好笑‘班德尔你这个棒槌,一会有你好果子吃。’
“二位大人,请啊!”李辰风在一旁笑着端起了酒杯。
“请!”朴东旭举起酒杯,礼貌地笑着。
“番使大人”姑娘娇声叫着,比了比酒壶。
“好,好!”班德尔一辆的色相。只见姑娘冷笑一身,突然抓起他的衣领,顺着男人的脸,将一壶酒统统的倒进了男人的衣服里。
“诶---你怎么敢对番使无礼,来呀,还不给我拿下。”一旁的皇帝恼怒地叫道。
“别---别,我就喜欢这样的,辣!哈哈哈”班德尔大声地笑着。
“啪--”一记响亮地掌掴,打在了番使的脸上。
班德尔愣了一下。
“好啊,你敢侮辱番使,来呀,带下去。”皇帝又是一声怒喝。
“慢着!—找什么急啊,我就喜欢这样的辣妞。”班德尔抓住姑娘的手不放。“看来这中原的女人,也这么有味道。姑娘,今晚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班德尔说着,死命地抓住姑娘往怀里带。
“番使大人既然对我这么敢兴趣,那何必等到今晚啊。”姑娘挑衅着。
“诶---这位姑娘不可以胡闹。”李辰风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这是番使。”
“哪来的野丫头尽然敢大闹朕的御宴,来呀,还不给我拖出去。”皇帝更是一脸的暴怒。
只有一旁地朴东旭依然优雅地坐在那,不发一言。
“好啊,哈哈哈,我就喜欢这性子烈的,来吧!”班德尔扣住姑娘的腰,压到了桌案上。
“诶---我说,班德尔,这可是宫廷,可不是你们那草原,想在那胡闹就在哪胡闹的。”朴东旭用扇子打了打班德尔的手背。
班德尔通红着脸松了下手,“啊---”突然一声大叫,捂住了下身。
姑娘翻身跳起来,一边推掉了桌上的杯盘碗碟,一个纵身跳到了李啸寒的面前,紧走几步,抓住了他的衣领,撕拉,撕碎了一大块,照着肩头咬了下去。
“啊---快,快来人那,把这野丫头拖出去。”皇帝痛苦地叫着。
李辰风赶紧跑上前,用力地撕扯开。“啪---”一个掌掴将姑娘打翻在地。
“那来的臭丫头,竟敢对皇帝无礼,哼,找死的贱货。”
“你们这些狗男人,黑心烂肺,坏肠子,不要脸,别的不会做,就知道糟尽女人,竟然陛下这抹愿意拿我送人情,那我就成全了陛下。”说着,又扑了过来。
李啸寒踢倒椅子,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来,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立时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跑了过来,将姑娘拖到了一旁,拿起板子,姑娘依然破口大骂。
“番使大人,没事吧。”李辰风一边笑着,一边将班德尔扶到了座位上。
“没事,没事,小意思。”班德尔尴尬地笑了笑。
一旁的朴东旭优雅地扇着扇子,一脸的冷笑。
李啸寒被人重新掺回了座位,挥了挥手,水榭下登时有响起了音乐声。
“陛下,打多少。”有人跪下问道。
“往死里打。”皇帝暴怒着。
“遵旨!”有人应了声,板子便重重地砸了下去。
“班德尔,请啊。”皇帝拿起了酒壶。
“请!”班德尔也拿起了酒杯。
于是,水榭上推杯换盏又是一片歌舞生平。
渐渐地姑娘的气息微弱。这是有人跪下大声说道“启禀陛下,人没气了。”
李啸寒皱了皱眉,“给我拖出去,喂狗。”
“遵旨!”太监应了声,将昏迷地姑娘拖了出去。
“叮”有人的酒杯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李啸寒瞥了一眼李辰风,“詹王爷,你醉了,来人扶王爷去偏殿休息。”
“来呀,我们继续喝。哈哈哈”皇帝地兴致颇高,御宴上又是一片喧哗了。
未时紫宸宫
“小樱,小樱,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如何面对风啊,小樱。”慕容雪泪流满面地跪在榻前。紧紧抓着女孩的手臂。
一旁的太医蹙着眉头,手指死死地按在一个地方。
“怎么样,楚太医,姑娘还能救过来吗?”皇后陈婉在一旁轻声地问道。
“唉—这外伤吗,倒还好说,恐怕之前有旧疾,这次一并的找了过来。看来这病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我先下针封住她的命脉,看看在说吧。得找人日夜守着她,免的有意外。”太医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好,我这就安排。”皇后陈婉说着从榻上站了起来。
“娘娘,詹王求见。”一个宫婢轻移莲步跪在了地上。
“快请!”皇后几步走到门前。
“婉儿”有人轻声唤了一声,两人的手立时抓到了一起。“风,”女人温柔地唤了一声。
“她怎么样,我把姜太医带来了。”李辰风说着,牵着皇后走到了榻前。
姜太医拿起姑娘的手号了号,慢慢地站了起来。
“王爷,她的底子太薄了。唉--”姜太医摇了摇头。
“什么,那保不住了。”李辰风攥住了太医的手。
“风,别激动,太医没这样说。”皇后拉住李辰风带到了一旁。如意将床幔及时放下。拉起一旁的啜泣的慕容雪。
“都是你干的好事。”李辰风恨恨地瞪了慕容雪一眼。
“诶—算啦。”陈婉在一旁拉过慕容雪站到了身旁。
“王爷,娘娘,姑娘这身子需要静养,不宜大动。”一旁的楚太医发话了。
“我这就带她回去。”李辰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个太医都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风,我看就让她在我这静养吧,照顾她也方便些。等她能走了,你在带她回去。”陈婉温柔地说。
“那好,我把姜太医留下,她的身子姜太医最清楚。”李辰风动容的站起身,揽着皇后,深情地注视着女人的脸,“我,我把她交给你了。”
女人温柔地一笑,“放心,到时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地美人。”
男人紧搂了下女人的腰身,表示感谢。旋即转过身子,“走吧,雪郡主。”男人恢复了平静,语气中透着冰冷。
慕容雪低着头,愧疚地拉了下皇后的衣袖“干姐姐,过两天我来看她。还有替和干姐夫说声对不起。”
皇后温柔的笑着,附了下慕容雪的头,“好了,没事了,你也放心吧。”
此时,宫门外,
“诶—我说朴东旭,这中原人的花花肠子可真多,不愿给就明说,干嘛来这弯弯绕。好好的一个姑娘,给打死了,唉。”班德尔骑在马上负气地大声说着。
“哈哈哈哈,说你是棒槌你还不承认,人家这叫挥泪斩马谡。”朴东旭在马上放荡地笑着。
“你什么意思。”班德尔撇撇嘴。‘这个朴东旭,人家一个大姑娘被生生打死了,竟然还笑的出来。’
朴东旭装没看见,继续说道“我说你呀,什么样的女人你不要,偏跑去要詹王的老婆,人家能给你吗?”
“你怎么知道的。”班德尔一脸的疑惑。
“我说你呀,就知道大嗓门,在戏院的时候,人家挂了那么大个的腰牌你都看不见,还跑去找人要,人家舍得给你。”朴东旭丢了个不屑地眼神,讥讽道。
“嘿---我说你小子,既然你看见了干嘛不告诉我,害得老子白欢喜半天,还断送了人家一条性命。”班德尔气愤的甩了下鞭子。
“哈哈哈哈,怎么你也懂得怜香惜玉。”朴东旭大笑着,一脸的不屑。
“我可不像你这么阴损,明明知道不说,我们西域的男人虽然脾气粗些,可是我们没那摩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我们也不随便打女人。”班德尔一副认真的样子。
“哈哈哈,可惜啊,班德尔,人家并不知道,再说你们手下的兵也太没规矩了,所以啊,把人家都吓怕了。”朴东旭大笑仰起头在马上不住地狂笑。
“谁叫他们中原的女人,都这么细皮嫩肉,个个那么招人,我也是男人。哈哈哈哈”班德尔一阵朗声地大笑。
“哈哈哈哈。”朴东旭也随声笑着。“班德尔,你还是想想明天怎么见詹王吧,你把人家老婆逼死了,你可是理亏啊。”朴东旭说完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夜半,紫宸宫
樱儿躺在榻上微弱地喘息着,身上扎满了银针。一旁的如意守在一边,皇后坐在椅上默默地看书。
姜太医一边号脉,一边写着方子。大殿内静悄悄地。
一个男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屋内的三人齐齐地站起施礼,男人用手在唇边比了比,示意他们都坐下。
如意起身让出了床榻,站到了皇后的身旁。男人轻轻地坐了下来,看了看姑娘满身的银针,皱紧了眉头。抬眼点了点头,皇后会意的站起身,跟着男人走到屏风外。
“诶—是朕不好,差点害了条人命。”男人内疚地将手搭在女人的肩头。
“陛下,您别太内疚了,只要她能挺过三天,一切就都会好的。”皇后温柔地说。
“可你这也不能藏着她太久,万一被太后发现,你和詹王都脱不了干系。”男人微闭双目,背着双手,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
“毕竟我病了这么久,宫里世人皆知,挨个十天半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皇后走到身后将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肩上。
“你根本没病,你那是心病。”男人淡淡地说道。女人头微微动了一下,重又将头靠了过去。
“我,我不想了。”女人的眼里突然涌出几滴眼泪。
“我不该留了你那么久。”男人站在窗前,默默地从袖中掏出巾帕递给身边的女人。
“都怪太后。不然你就是他的了。”男人冷冷地说。
“不,怪我,当初没和你们说清楚。”男人转过身,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当初你干嘛不直说,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女人扑到男人的怀里默默流泪。男人无奈地附了附女人的后背,“好了,好了。过去了。”
王府寝宫
李辰风坐在窗前默默地抚琴,琴声悠扬舒缓,在夜空中飘荡。
“姐姐,王爷又抚琴了。”娇杏躲在一旁的暗处,拉着小蝶的手。
“唉,是啊,不知道这次姑娘能不能闯过鬼门关。”小蝶一脸的愁容,端着一盆清水侍立在暗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姐姐!”一旁又有个人轻声地唤道。
“小春!”两个女孩同时叫了出来。小春诡异地看了看四周,将一个便条放在了小蝶的手上,“宫里刚刚传来的。”又伸手指了指屋里,转身跑走了。
小蝶赶忙将铜盆交与了娇杏,来到窗下轻轻地扣了扣窗棱。“王爷,来信儿了。”
里面的琴声忽然停了下来,“进来。”男人平静地说道。
小蝶欣慰地笑了下,闪身飘了进去。
男人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两个字‘雪莲’。随着一簇火焰的燃起,那雪莲两个字便瞬间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