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如此结局
未时安乐宫
太后悠闲的坐在摇曳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宫女们在一旁逗着猫儿玩耍。
此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大太监魏成喜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便有急急地跑走了。
“成喜,怎么样,那边有结果了。”太后靠在龙椅里微微直了直身。
“回太后,还没呢,刚比了两局,都是平局。”魏成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太后的弯下身子等待女人的回话。
“哦,有意思。”太后听完淡淡一笑,回手将茶碗递到一旁莫言的手里,慢慢地站了起来。
“太后您这是--”魏成喜赶紧进前一步搀住了太后,站到了地上。
“走,看看去。”太后王凤姣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衣角,迈步就要走出宫殿。
大太监魏成喜赶紧上前拦住了去路。“太后,刀枪无眼,您此去万一伤到您,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那皇帝能去得,哀家一样能去得。”太后说着挥了下手臂“再说,这擂台比武,多少年都没有的事,哀家倒是要看看,那虎啸都尉的功夫到底如何。这个热闹哀家是一定要看的。来呀,摆驾。”太后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魏成喜还要说什么,只见莫言冲着他悄悄地丢了个眼色。于是魏成喜只好躬身低头,随着太后走出大殿,向校场而去。
此刻,校场,
两个汉子彼此喘着粗气,各自退到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有人跑上高台给两人拿来了水壶,黑衣的汉子接过闻了闻,皱了皱眉,一把推开兵士大喝一声“拿酒。”兵士被推的踉跄着向后推了推,一缩脖子,颠颠地跑了下去。对面的红衣汉子,大笑一声“哈哈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汉子。来呀上酒。”
于是有士卒抱着酒坛走上高台给两人分别到了满满的三大碗酒。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端起酒碗晃了晃,略微表示下敬意,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不远处,有人拿过暖手炉放到了皇帝的手里。顺便在皇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侧了个身,徐徐地点了点头。
“当--”又是一声锣响,这第三局开始了。
只见两个壮汉手持兵刃,稳稳地站到一旁,头上微微冒着热气,瞪着眼睛,就像两头红了眼的公牛,手脚暗暗较劲,憋足了劲头蓄势待发。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举起大刀冲了过去。另一个抬起大枪迎着大刀厮杀了到一起。只见台上寒光闪烁,人影晃动,一派杀机。
“拜见太后娘娘。”一处屋宇内,两个女孩跪倒地上口中高声叫着。
“都起来吧。”太后坐在屋内正中,冲着地上的两个女孩微笑着,挥了挥手。
两个女孩起身,恭敬的站到一旁。
“慕容雪,这次的事,因你而起,不知你想好了吗?”太后侧过脸看着一旁不住的把弄丝帕的慕容雪,眉毛一扬诡异地笑了笑。
慕容雪低着头,把弄着手上那抹粉红色的丝帕沉吟着。
“谁赢了,我—我就嫁给谁。”慕容雪不情愿地小声地说了一句。
“哈,这要是没有输赢,你怎么办呢。你总不能跟两个男人吧。”太后说着,瞟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小樱,依然诡异地笑了笑。“这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总得选一样。”太后说完,得意的靠近椅子里徐徐的吐了口气,胸有成竹的望着俩个女孩,不温不火地抬了抬手,整了整袖子。
“请太后娘娘做主。”突然慕容雪普通一声双膝跪地冲着太后重重的扣了个响头。
“哈哈哈,这才像是定远侯的女儿,敢作敢为。”太后坐在椅子里大笑一声,拍了拍椅背,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哈哈哈,孩子,起来吧。”
一旁的小樱有些黯然的扭过脸,偷偷地叹了口气。
“哈哈哈,过来孩子。”太后伸手将慕容雪挽到臂弯里,带到窗旁。有人搬来了椅子。太后重新坐进椅子,拍了拍慕容雪的肩膀。
“紫桐,哀家听说你聪颖过人,你看这怎么办呢。”太后一边叫着一边冲着小樱抬了抬下巴,指了指窗外。
“额,大婶,雪儿姐姐刚刚不是说谁胜出就嫁谁的吗。一切还未定呢。”小樱站到一旁有些黯然地说道。
“哈哈哈,是吗,可哀家在问你,你说这最终谁会胜出呢。”太后一边笑着,一边偷偷观察小樱的反映。
此时窗外的擂台上,两个大汉激战正酣。
“大婶,我—我—我不知道。”小樱扭着脸,躲闪着太后逼人的目光。“哈哈哈,怎么你不知道。”太后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抚了抚慕容雪的背。“那好吧。来人哪,慕容雪抗旨违逆,目无尊上,一女二嫁,违背伦常,特赐毒酒一壶,已敬效尤。”
这时一个太监端着毒酒站到一旁,屋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方丝帕无声地滑落到地上,慕容雪木然地站在原地,手臂颓然的垂下。扑通一声跌做到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的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慕容雪。
有人走过来,拿起酒站到了慕容雪的面前。
“等一下!”姑娘大喝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
“怎么,你有办法了。”此时太后转过身得意的一笑,抖了抖袖子重新坐进了椅子。冲着莫言丢了个眼色。莫言会意地点点头冲着两旁招了招手,有人轻轻地扶起了地上的慕容雪。
“先下去吧。”太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有宫女扶着慕容雪一步步地退了下去。
“起来说话。”太后坐在窗前,冲着小樱一笑。莫言走过去扶起小樱,站到一旁。
“大婶,您高看小樱了,小樱不过是个家奴,虽说在詹王身边侍奉,那也不比别人多吃几碗饭,没有那过人的智慧。”小樱说着粗粗地喘了口气,厌恶地瞥了太后一眼。“再说,这比武打擂,总有输赢,这谁输谁赢还没定呢,大婶,为何要如此的心急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这事情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是不是呀,紫桐姑娘。”太后没有理会小樱的冷眼,反而饶有兴趣的拍了拍小樱的肩。
小樱抖了下肩膀厌恶的闪到了一旁。
“啊,哈哈哈哈哈。”太后扑了空,于是收回手,自嘲的笑了笑。“紫桐姑娘,这个,万一,倒时侯就看你的喽。”
窗外,擂台上依然厮杀正浓。
长枪对长刀,寒光闪动,虎虎生风,两个壮汉使出浑身的解数,相互缠斗,呼—大刀一晃擦着黑衣男子的头皮滑了过去。唰—枪尖带着寒气划破了红衣男子的臂膀。红衣男子砑的一记吃疼,反手带过大刀,横扫黑衣人的腰间。黑衣人一个枪尖戳地一个跃起躲过了刀锋。大刀就这力道看到了枪杆上。
“喀嚓”一声,枪杆应声而断。就在枪杆折下的瞬间,黑衣人双脚点到刀杆,有是一个凌空一跃,跳到一旁。红衣人见状,立刻来客金刀错身,将刀杆直直的戳像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闪身躲过一把攥着了刀杆,反身用力,抵住了红衣男人的进攻。两人一时僵持在那里。
突然嘎嘣一声,大刀的刀杆,在两人蛮力的挤压下,脆生生地折断了,顺着力道,两人纷纷向前踉跄几步。黑衣人一把撑住了红衣男子的肩头。红衣男子扶着黑衣壮汉,站到了一起。
其实,当的一声铜锣声响,有人高和“决胜局,平—”
不远处,有人一下站了起来,凝重的皱了皱眉头,看着擂台上的两个人,抬起手要说什么,似乎又不能说什么,于是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奋力地冲着众人挥了挥袍袖,急急地走过平台,往一处大殿走去。
屋宇内,太后大笑着,转过身,有饶有兴趣地拍了拍小樱的肩。
“哈哈哈哈,这回,怕是该紫桐姑娘你,出手了。”太后笑罢转身冲着大太监魏成喜摆了下头。魏成喜恭敬地点了点,徐徐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皇帝踩着急急地步子,心情不悦地出现在大殿门口。一眼瞥见了太后身旁的小樱,却没见慕容雪出现,不免有些狐疑。
“拜见母后。”皇帝叫着,冲着太后深深一礼。
“唉唉,算了,哀家都说了,你我母子不必多礼。”太后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冲着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暗暗抽动了下嘴角不屑地直起身扥了扥衣袖,走到太后的身旁坐了下来。
“如此的结局,皇上你看要如何处置是好啊。”太后坐在椅子里平静地开了腔。
“这个吗。儿皇也不知如何是好,儿皇本来是想叫他们加赛一场,不过看情形,就算是加赛也还是分不出高低。”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犯难的摇了摇头。“看来只好出此下策了。来呀,传旨,今日之结局,既然无果,慕容雪便不可再嫁,即日起送入感业寺,帯发修行三年,闭门思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急,皇上,哀家现在还不到出此下策的时候,我这里倒是有人可以为陛下你分忧解愁。”太后说完,一阵大笑,伸手拽过了小樱,推动了皇帝的面前。
“你?紫桐!”皇帝诧异地叫了一声,有些复杂地看着小樱,微微动了动眉头,欲言又止,不知太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樱站在两人的面前,极不情愿地低着头,不发一言。
“紫桐,你真有办法?”皇帝大量着小樱,轻轻地问了一句。
“紫桐,陛下问呢,还不快回话。”太后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句“别怕,有什么差池,哀家与你担待就是了。”
小樱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了看皇帝,有看了看太后。慢慢地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持在手里,徐徐说道“在民间纠纷中,若是遇到类似之事,便会掷铜钱,一切听天由命,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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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看小樱手中的铜钱,眼中露出意思揾怒,哼的一声拍了下椅背,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女孩。“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如此江湖,传扬出去岂不叫世人耻笑,紫桐,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皇帝说完狠狠地瞪了小樱一眼,愤愤的挥了挥衣袖,“哼!还不退到一边去。”
小樱委屈地瘪了瘪嘴,将铜钱攥到手里退到了一旁。
“唉--,陛下,紫桐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吗。再说,陛下还能想出什麽更好的办法来吗,再说,那雪儿姑娘尚在年轻,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就这么送入了寺庙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大好春光。”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吹了吹手中的茶碗内温热的茶水。“再说,那雪儿姑娘的性子,你这做干姐夫的想必是比哀家更清楚,这要是半途有个什么差池,你怎么和人家交代。再说就算是她想通了,可万一在出来个什么世子看上了我们这位公主,到那时岂不是更麻烦。”
“朕并未不许婚配。只是要她好好想一想,佛门净地,想清楚了朕自然会应允,只是用这种手段来安排公主的婚事,母后,您不觉得草率吗?”皇帝坐在一旁,嘴角微微的瞥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淡淡地不屑地神情。
“哈哈哈哈哈,陛下,这种江湖手段,哀家也认为不妥,不过至少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还是不要落下什么口实为好。”太后将茶碗放到一旁,微微扥了扥衣角靠近了椅子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呵呵呵呵呵呵,母后,您刚刚不是说怕误公主终身吗,如此做法,岂不是太过轻率。”皇帝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
“哈哈哈哈哈,所谓一切皆有天定。这虽看似儿戏,实为天意,天意如此,到时我想谁都没有话说。”太后坐在椅子里无所顾忌的一阵大笑。
皇帝皱着眉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小樱,低头不语,无声地叹了口气,冲着半空挥了挥手。
“既然陛下应允了,紫桐你还不遵旨办事。”太后冲着小樱不阴不晴的笑了笑,扬了扬下巴。
小樱抿着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心情复杂的低下头叹了口气。“唉!雪儿姐姐,是福是祸,一切听天由命吧。”小樱说着不自主地晃了晃那枚铜钱。
有人及时地杨了杨手。慕容雪重新站到大殿的正中跪到了地上。
“雪!”小樱轻声叫着站到了慕容雪的身后。
“慕容雪,刚刚擂台比武你全看到了。”一个男人叫着。
“是的,陛下。”慕容雪跪在地上有些颤声的答道。
“慕容雪,你的心意哀家已然知晓,哀家原本想依你的心意,不管这比武输赢如何,哀家都可以一道懿旨遂了你的心愿,唉,只可惜现在这个结局,叫哀家想为你做主,怕也十分不易。”太后说着,转身看了看身旁的皇帝,又扭过身看了看小樱,转而对着地上的慕容雪假意同情的摇了摇头,“这也许就是你的命。”
慕容雪跪在地上,颓然的低下头,暗暗地扭过头,擦了擦眼角。
“唉。”有人站在一旁同情的叹了口气。
“好了,先起来吧。”太后冲着莫言使了个眼色,莫言点点头走过去拉起慕容雪站到了一旁。
这时,俩个魁梧的男人随着太监走了进来,依次拜见皇帝,行君臣之礼。
“哈哈哈,德宏世子,没想到你这比武打擂如此精彩,真是叫朕大开眼界啊。”皇帝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走到一个男子的面前伸手扶起了男人,“没想到,你这中原的兵器使得竟然如此之好,真是叫朕刮目相看。”
“嘿嘿嘿,陛下过奖。”此时红衣男子早已换上厚实的貂皮大袍,攀在头上的发辫,依依垂了下来,挂上了彩色的丝线与宝石。男人憨厚的笑了笑拉着皇帝的手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
“陛下,我早听说这中原武功博大精深,今日比武真是领教了。”男人伸出左手放到右肩频频点头而笑。
“哈哈哈,这没什么,只不过朕没想到,德宏世子的功夫倒也不弱。”皇帝礼仪性的笑着,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啊,陛下您见笑了,论功夫我不过和几个来自中原的师傅学了几年而已。”男人依然憨憨的笑着,冲着皇帝点点头,又冲着一旁裴子忆笑了笑。
此刻的裴子忆早已褪下黑青色的短打,换上了一身云清色的棉袍,头上带着同色的软冠,上面镶着一块不大的琥珀帽徽。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一副潇洒英武的架势。
而慕容雪却有些落寞的坐在一侧,默默无语。
“哈哈哈,好啊,德宏世子,想必你那些个师傅一定也是些不俗之辈。”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椅子里依然礼节性的笑着。
这时宫女们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跪倒了几人的面前。宾主相互礼节性的让了让,便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裴都尉。”皇帝放下茶碗,转过头冲着裴子忆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子忆赶紧站起身抱拳行礼,高声应答。
“朕扳旨打擂,本是无奈之举,可是没想到,你与世子殿下不分高低,这朝阳公主你看朕赐给你们谁好呢。”皇帝看着面前的裴子忆有些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这—”裴子忆站在地上低头犹豫了一下。偷眼望去,看到一旁的小樱正冲着自己忽闪着眼睛似乎有话要说。一旁的太后旁若无人的坐在一边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皇帝的脸上挂着僵持的笑容,眼中流露出一丝企盼。只有慕容雪颓然地站在一旁默默地低着头黏着衣角。不时心下有些纳闷,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局吗。
“裴都尉,皇上之前颁旨允婚,虽然世人皆知,可你们尚未成婚,这公主还不能算是你的正妻。”太后看着沉吟中裴子忆动了动身子淡淡的笑了笑“现在世子殿下心仪公主,这公主也心有所托。哀家也允过公主给她一段好姻缘,不如都尉大人做个顺水人情,遂了殿下的心愿,莫要让陛下太过为难。到时哀家在让陛下在赐给你一个公主如何。”太后说晚大度地挥了挥手。
“回太后,虽然臣也不想误了公主的终身可是公主乃定远侯爷临终所托,子忆既受人支托,便要终人之事,不然这忠义二字从何谈起。”裴子忆听完,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反感。面对着太后的质询不卑不亢地扬了扬头。一旁的皇帝露出欣慰的微笑。
太后无所谓的扬了扬眉耸了耸肩,“就是说没的谈喽。”
“臣是个重承诺将信义之人,再说我天朝已然让了那些个国土,难道还要让出自己的女人不成。”男人说完直起身不屑地抖了下衣袖。
“大胆,裴子忆,竟然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如此放肆,口出狂言,无视天威,该当何罪。”一旁的大太监魏成喜急急地喊了一句。心中不免露出一丝嘲笑“哼,你小子真是张狂,娶个老婆尽然惊动两宫,还如此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既然太后给你台阶你不下,那可就别怪太后不仁义了。现在正好找个借口,让你小子吃点苦头。让你也知道知道朝中是谁说了算。”魏成喜一边想着一边偷眼看了看太后,只见太后的脸上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既然裴都尉不愿割爱,那哀家也不强求。”太后坐在椅子里冲着魏成喜摇了摇头,轻轻侧了下身子,悠然的一笑“世子殿下,你看裴都尉不愿割爱,我看不如就请你退一步如何。”
“回天朝太后,小王与公主两心相宜,陛下扳旨比武,小王抱着必胜之决心全心已付,只是结局实在出乎小王意料,再说太后也曾允过小王,愿重新颁旨,将公主赐予小王。”世子坐在椅子里一脸的自信。
“呵呵,陛下既然他们两个互不相让,依你看该如何啊”太后故意将尾音拖长,冷然一笑。
“但凭母后做主。”皇帝坐在一旁恭敬的欠了个身,言不由衷地笑了笑。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裴子忆,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那好吧。”太后大声笑着,朝着慕容雪挥了下手,“慕容雪,哀家记得之前你曾要哀家替你做主,现在可是最后的机会,你有什么和哀家说的吗。”
“没有,一切全凭太后做主。”慕容雪抬起头摇了摇嘴唇。
“怎么你也要哀家做主。”太后明知故问。
“是。”慕容雪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好吧,紫桐姑娘,开始吧。”太后冲着小樱挥动下宽大的袖子。
小樱不情愿地站到正中手中高举一枚铜钱,慢慢地开了口。
“好吧,二位看好,我这里有铜钱一枚,两位各选一面。”
“请世子殿下先选。”一旁有人高声喊道。
“呵呵呵,好,就我先来。”另一个男人也客气,冲着小樱招了招手。
小樱循声将铜钱摊在男人的面前。
“我就要这崇德二两。”男人拿起看了看,洒脱的一笑,重新放回到小樱的手里。
“那我就是另一面。”另一个男人大声喊着。
“那好,两位既然选好,一会我会抛出铜钱,无论铜钱落下是哪面,两位都不可反悔,一切皆由天定,愿赌服输。”小樱站到中央冲着两个男人正色的比了比手中的铜钱。
两个男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唉”小樱轻轻叹息一声,瞥了一眼一旁的慕容雪,慕容雪咬着嘴唇,也郑重地点点头。
“唰--”随着手臂一杨,一枚小小的铜钱被人抛到了半空,在空中划了一条不大地弧线,翻了个身,啪的一声落到了小樱的手里。此刻屋内一片寂静,小樱抓住铜钱,四下里看了看,只见众人全都盯着她的手掌发愣。
太后向前屈着身子,侧着头。紧紧盯着她攥紧的手掌。慕容雪站在太后的身侧,有些紧张地抓住椅背。皇帝故作轻松的坐在一旁,右手慢慢捻了捻左腕上的那末翠绿,德宏抓着帽徽旁的一段狐尾贴到脸上,凝重的皱着眉。
她的子忆哥哥此时镇静地坐在椅子里,一副临危不乱的架势。冲着小樱微微翘了翘嘴角。看到子忆自信的样子,小樱顿时觉得心理踏实很多。
于是慢慢摊开手掌,只见铜钱安静的躺在手心里,闪着微弱的光。“是崇元天禧。”小樱轻声说到。
“什么,哀家没听清。”太后大声叫着,冲着魏成喜丢了个眼色。
魏成喜点点头来到小樱身后,仔细地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转而跪倒地上高声叫道“回太后,没错,是崇元天禧。”话音未落,
只见慕容雪一下子咬紧下唇,颓然的别过头去。
“唉,天意呀。”太后听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失望地靠进了龙椅里。
“德宏世子,看来这是天意啊。”皇帝望着愣愣地坐在一旁的男人无声地吁了口气,脸上依然挂着礼节性的微笑,指了指女孩手中的铜钱。
“诶--”男人瞥了一眼对面的慕容雪,用力地拍打了下椅背,懊恼的叹了口气,愤然地扭过脸去。
“既然是天意,我看不如就顺应天意吧。”太后不紧不慢地环顾了下四周,不阴不晴地说到“慕容雪,你命该如此,哀家也帮不了你。”
“对不起,雪。”小樱走到慕容雪的面前,愧疚地拉起她的手,“命不由人,我,我也得听老天爷的。”小樱握着慕容雪的手分明感到了一阵难以演示的颤抖,不由得扭过脸去哀怨的长叹一声,不尽为慕容雪暗暗惋惜。虽然有那么一刻她想成全慕容雪,可是她也不想让哥哥放弃,也许这就是天意,最好的结局。
“裴都尉,既然天意难违,你就遵旨择日完婚吧。”太后及时地站起身,抬手一指裴子忆,“哀家赐你城西宅邸一处,权当是公主的嫁妆吧。”
太后说完一脸漠然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