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堡推门而出,见到客栈里面很多人都是往外跑,心中疑惑,拉住一个小二问道:“伙计,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伙计被抓住心中不喜,不过李泽堡是客人,只得耐性说道:“客人有所不知,这个白小姐的评书可是了不得,那叫一个好听,这不我们老板都放假了,让我们去听书呢,客人要不要听,要的话,就快一点,要不然倒是后就没有作为了!”
说完,也不待李泽堡再问,小二便是一溜烟跑掉了,看那样子心情倒是颇为急切,疑惑的将头转过来看了王宝一眼。
见状,王宝微微一笑,道:“大人,这个白小姐是半个月前到的阳河卫,她们是哪里人我不知道,不过她们两姐妹的评书讲的很好,倒是不假!”
“哦,走我们去看一看!”听到将评书的还不是一个人,李泽堡顿时来的兴趣,收拾好房间,快步而出。
李泽堡几人从高升客栈出来缓缓向小刘街走去。一抬头,见那墙上贴厂张黄纸,有一尺反,七八寸宽的光景,写着“说评书”三个大字,看来就是那个白小姐说书的地方,只个知道到底怎么样,一路走着,一路想。只听得耳边有两个挑担子的说道:“今儿白小姐说书,我们可以不必做生意,来听书吧。”
又走到街上,听铺子里柜台有人说道:‘‘前次白小姐说书是你请假的;今儿说书,该换我请假了。”
一路行来.街谈巷议,大半都是这话,心里诧异道:“这白小姐何许人?书说得怎么样?为什么一纸招贴便全城疯狂如此?”信步定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小刘街。
……
李泽堡他们到的时候,这里早就是人山人海,让他吓了一跳,这个人气恐怕就是后世那些超级巨星也比之不了,看了半天,无处落脚,最后还是王宝在袖子里数了二个钱,找到一个看座儿的,才弄了张短板凳在人缝中坐下。看那戏台上只摆了一张半桌,桌子上放广一个板鼓,鼓上放了两个戏片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乐器,旁边放着一个三弦,半桌后面放了两张椅子,并尤一个人在台上。偌大的戏台,空宅荡荡,别无他物,看着不觉有些好笑。园子里面,顶着篮子卖烧饼油条的有一二十个,都是为那不吃饭来的人买了充饥的。
到了大约晚上起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那台上,从后台帘子里面出来一个男人,穿了一件蓝布长衫,长长的脸儿,一脸疙瘩.仿佛风干橘子皮似的,甚为丑陋。
但觉得那人气味倒还沉静,定出台来,并无一语,就往半桌后面1左手边的一张椅子坐卜,慢慢地将十弦取来,随便弹了两个小调,大家今天都是来听白小姐说书的,对于男子的小调并不买账,只是李泽堡倒是有兴趣的听了一下,小调雄浑、高亢,和这个男子瘦小的身体倒是有点不符。
这曲弹罢,就歇了下。旁边有人送上茶来。
这个时候台下众人已经开始鼓噪起来,口中大声道要这个男子下去,丝毫没有给后者一点面子,男子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躬身退出。
听了数分钟之后,帘子里面出来一个姑娘,约莫十六七岁,长长的鸭脸蛋,明净的脸庞上熠熠生辉,虽然身上只是麻布粗衣,却是不掩女孩的天生丽质。女孩来到半桌之后左边的椅子坐下,那弹弦子的,便是铮铮的弹了起来。
“好一个俏佳人!”耳边女孩悦耳婉转的评书声,配上古筝清脆的丝竹之声,李泽堡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眼前这个女孩堪比后世的天王巨星。
扫视周围一下,见到众人都是一付陶醉其中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阳春白雪,下里巴人,谁能知道,要说女孩这个曲艺算得上是算不上阳春白雪,不过听众却也是有许多文人雅士,这又让人如何分得清呢!
评书唱罢,李泽堡还犹自不觉,知道众人雷动的掌声响起,才是回过神来,随着大流拍起自己的手掌,这次来卫城还真没来错,李泽堡心中如是想到,不过一想到这样就完了,心中又有些怅然若失,美好的东西总是希望它能够长久一点。
不过,下面比肩接踵的人群却是没有因为女孩的离开散去,难道还有,李泽堡想起王宝刚才说的是两姐妹,现在才看到一人,想必还有一人没处,当下精神振奋,从新坐下,眼巴巴的看着帘子后面。
旁座有两人,其中一人低声对另—人说:“此人想必是白大小姐吧!”
那人却是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是白大小姐的妹妹,白玉,大姐无暇还没有出来!”
“白玉无瑕,倒是好名字!”听的两人的谈话,李泽堡眼中异彩更甚。
这般想着的时候.白玉甲唱完,走问后面占了。这时满园子里的人,谈天的谈天,说笑的说笑,卖瓜子、落花生、山里红、核桃广的,高声喊叫着卖,满园于里听来都是人声。
正在热闹哄哄的时节,只见那后台惧又山来了一位姑娘.年纪约十八九岁,装束与前一个毫无分别.瓜子脸,白净而皮.扣貌不过略,人以上,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和他的妹妹白玉的妩媚多姿,完全是两个极端,向台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珠宝,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顾——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里的人都觉得白大小姐看见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满园子里便鸦送无声,比皇帝出来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钧跌在地上都听得见响。
心中正是疑惑,白无暇已经是启口唱了起来。声音初时还不觉得大,只觉得耳边有说不出来的舒服:五脏六腑里面好像熨斗熨过似的,无一处不服帖,三万六千个毛孔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无一毛孔不畅快。
约莫十分钟之后,声音渐渐的高亢起来,然后又是重重的摔下,让人的心情也跟着随之波动,半个小时之中,这样的高低谷出现了数次,众人的脸色早就涨红起来,李泽堡偏头一看,就是王宝等人也是随着评书的节奏兴奋、沮丧。
到了众人的耳朵已经快被要攻击崩溃的时候,这段评书终于是停下来,也不晓得台下那个先叫了一声好,跟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掌声,台下叫好声轰然雷动。
却见白无暇欠了欠身,声音宛如黄莺,道:“承蒙各位阳河的老少爷们捧场,小女子不胜感激,今天是小女子在阳河卫的最后一天演出,所以为了答谢阳河卫老少爷们,今天免费!”
“好,好!”
下面的这些人因为白无暇这句话更是大声鼓掌,他们听评书虽然不需要买票,但是为了在美人面前有面子,这些人走的时候也免不了要留下一些银钱,多少就是自己的心意了,现在既然白无暇说了免费,那么他们也算省下了一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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