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想要反驳,但最后却泄气的萎靡在马车的角落里。
苍鸿见他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做到他身边,安慰道:“你现在修为已经这么高,很容易就可以摆脱马车摇晃的状态。”
子墨才不接受他这种毫无意义的话,毫不掩饰的冲苍鸿翻了个白眼,“我修炼的是炼心诀,不像你只要打坐修炼就会有所进步,要是事事都已超人一等的能力化解,我还能有什么收获。”
“这又有什么关系?”
“唉……我真是对你彻底无语了。只有最平凡的人才能够真正的了解人生的贫贱与疾苦。只有痛苦才能够最快的催发心的成长,而幸福与快乐能会让心沉溺。”
“难道说,修炼炼心诀的过程是充满痛苦的吗?”苍鸿有些担心的看着坐在一边静静听着子墨的话的苍渊。
苍渊闻声抬头,看着苍鸿隐隐的担忧与不赞同,嘴角轻挑,目光复杂而又柔和的看着郁子墨,自信的笑道:“谁说沉溺不是一种锻炼和成长。”
子墨却将头转向窗外,刚才苍渊的目光给他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这次的共宴天下,苍渊想要将苍蜀山庄第一次摆在大家面前,将手深入各个势力的核心。可是自己却是比任何人都期待这次的寿宴,来到这个世界的两年自己从未忘记当初的目的,可是不管是自己建立势力去寻找或是分析当今天下的风云人物,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寻找,却始终无法确定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当初他曾经怀疑过眼前这个见到的坚毅的男人,甚至是苍鸿自己也同样怀疑过,可是最后却都被自己意义排除。苍鸿太过善良,以后即便有太多波澜,但他也不会成为一个与天下一同毁灭的人,而且通过两年的观察,后者心中应该是有一个重要的影子的。
至于苍渊……子墨想到这里,复杂的回头看着闭目调息的苍渊,这个纵观天下最像他的人,同样遭遇背叛,同样童年不是很快乐,可是他绝不是他。只是心中的想法,如果他是他,那么自己的一生也许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苍渊,绝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的心中其实只有修炼与报仇。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让子墨能够果断的将后者排除在外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没有如同他一样的烙印。所以他希望趁着这次的机会能够将天下群雄看的清楚,如果没有他会选择进军修真界,仙界甚至是神界。
而且随着自己的修炼越来越精进,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些诡异,仿佛自己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是忽略。
就这样在郁子墨有一句没一句和苍渊二人商量中,大多数都在发呆,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在他忍受了整整三十八天的马车,惨不忍睹的旅途中,他们终于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凉琼国的京都。但是他们并没有进程,而是绕到了城门外十里的山上。
当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子墨简直有一种破茧重生的感觉,他不等苍渊首先跳下马车,看着周围云山雾绕的环境和眼前门额高耸的雄伟建筑,谁又会想到这会是苍蜀山庄的一个别院。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苍鸿来到子墨身后,得意的问道。
“不错,足够吓唬人的了。如果谁是抱着打探你们底细的想法而来到时候一定大失所望。”子墨抬头看着依旧写着‘苍蜀山庄’四个大字的门匾,像是又找到什么玩具一样,嘴角再一次邪恶的挑起。
“庄主。”这时申然的声音打断了子墨的计划畅想曲。
“申总管还真是健硕依旧啊。我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赶路了,你依旧走在我们前面。”子墨低声对申然说道,可是依旧没有逃过在场两位人士的耳朵,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他们二人初见面时,子墨由于人小腿短,满庄园跟在申然后面跑的狼狈样子,真是前者少见的狼狈呢。现在想起来觉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也是唯一的一次。
“老夫可不像你这么好命,能够遮风避雨不紧不慢的坐马车,别院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布制和交代。”申然毫不示弱的反击道,他能变得这么‘勇敢’还应该感谢苍渊之前的点醒。
原来从子墨回到苍蜀山庄的第二天开始,所有申然一下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知道申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自从有了郁子墨的折磨后,院内的戒备越来越让自己满意了。但前提是每天都没有流血事件发生,和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告状,弄得自己也不得安宁。要说郁子墨没有手段整治那些告状的人,他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他不仅不惩罚或是对告状的人特殊对待,反而还会对其放任许多,这也照旧越来越多的人不分昼夜的跑到这里大诉苦水。郁子墨绝对是故意的,直到自己找到苍渊那里,并且简明的陈述了郁子墨的恶行后,苍渊却看着自己愉悦的笑了。
“我只听见你说其他人是怎么被折磨的,却没有郁子墨如何对待你。”苍渊虽然表情严肃,但是不难发现其眼中闪耀的兴趣的光芒,“申老,也就是说虽然郁子墨在庄内的地位比较特殊,可是依旧不能指使你去做什么?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不到郁子墨的面前直接指责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越来越避其锋芒呢?”
申然当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回想两年中发生的一切,从一开始的被气得半死到最后自己自动忽略后者的一切信息,从心中生气对他的隐隐的顾忌,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但是只要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同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应该也不必这么做。郁子墨摧残庄内侍卫的手段自己不会尝试到,而只要自己不退缩,也不可能轻易就被后者气得半死。所以这将是申然与郁子墨两年内第一次的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