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鸿虽然已经答应了子墨带他住进自己的院落,可是当他们回去时,子墨发现他们回去的还是他最开始住的屋子。虽然心中不解,可是子墨却详装乖巧的站立在一边,一副我听你安排的乖巧样子。
苍鸿见子墨虽然满脸疑问,却没有多问一句,对他的乖巧甚是赞许。要是子墨真的因为自己将他又带回外院而大发脾气,骄横无礼。虽然不至于将他扫地出门,可是以这个孩子性子在内院早晚也是不得善终的下场,他苍鸿可以保他一时,却不能保他一世。毕竟是个外人,饶是苍鸿再打心眼儿的喜欢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尊敬的大哥。所以为了郁子墨的小命着想,他还是比较适合待在外围,而且在苍鸿心中的地位也会大打折扣。
苍鸿进屋后,不仅没有理会子墨的反应,而且还自顾自的吩咐着春菡、夏彤什么。春菡夏彤两人低头恭敬的听着苍鸿的吩咐,可是还是难掩心中的惊讶和不赞同,夏彤更是自以为避过苍鸿的耳目,偷偷的抬眸打量站在远处精致的孩子。
苍鸿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不加阻止,只要她们不超过自己的底线,随她们做什么。他微微摆手示意春菡姐妹二人下去,然后似是终于不敌子墨在身后不时射来的名为谴责的视线,转身面对子墨,有些戏谑的说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哪里不舒服么?”
子墨见苍鸿竟然好心情的取笑自己,在心中暗翻白眼的同时,将头转到一边,仿佛在说:我在生气,我就是在生你的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已经让人去为你准备房间,你总不会想要住在杂物房里吧。”苍鸿走到子墨身边,语气温柔的解释着,见子墨低着头,以为他是真的恼了。“别气了!是我不对,不应该逗你的。”
子墨闻言急切的摇头,但又神态黯然的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在生气,我自是怕你也把我撵走。其实柴房也很好的,以前情愿只要一片瓦砾遮顶,我也不想要金碧辉煌的牢笼。都是苍大哥的错!要不是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会变得这么贪心。”苍鸿看着子墨大大的眼睛中啪嗒啪嗒滚落的泪珠,回忆起当时在雪地中将他就起来时,子墨的状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以前的生存环境,对这个懂事的孩子越加疼爱、怜惜起来。苍鸿动作轻柔的将子墨揽于怀中,生怕吓着他一般,低声保证着什么,根本不在乎自己价值不菲的衣衫被沾湿。
子墨明显的感觉到苍鸿对待自己的态度越加纵容,心中冷笑的同时,面上却是越加的感激。
“好了~~~”苍鸿轻轻拍了拍子墨的肩膀,感到自己的衣服都快要湿透了,无奈的笑笑,其笑容中多少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后悔的。“别哭了,你还真是一个爱哭鬼。”
“才不是。”子墨炸毛了,装嫩装哭就已经超越他自己的极限了,现在竟然还被说成爱哭鬼,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子墨穿越以来就因为这三个字第一次华丽丽的炸毛了。
“好…好…不是!不是!”苍鸿虽然努力的否认着,可是依然掩盖不了其眼中深深的笑意,整体效果就是苍鸿你安慰的毫无诚意的说。
“哼!”子墨赌气的推开他,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心中暗自发誓以后绝不装哭来博取同情了。
苍鸿被子墨小花猫一样的脸逗的双肩不停的耸动,趁自己憋出内伤之前,苍鸿赶紧咳了一声来稳定情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动身道内院了。还是你改变主意了,决定继续住在这里。”
不理会苍鸿的调侃,子墨一人当先,越过苍鸿首先走了出去。子墨大步跨过门槛,出了门后有不满的回头瞪着苍鸿,用眼神示意:还磨蹭什么,快点带路。
苍鸿也不气恼,没脾气的在前面带路。
苍鸿一边和子墨并排向内院走去,一边应后者的要求讲述着内院的各个景色的由来。
子墨貌似听得津津有味,实则是在暗自打量这一路的布局。他发现:虽然这条路看似平淡无奇,可是一旦有人想要从外院攻进来,它就会成为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这是一条只要十人就可以完全守住的道路,而且只要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狭小的路旁装饰用的假山上面的石头是完全松动的,为的就是在需要的时候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条路堵死。当然能够砸死一两个是更好的。子墨敢笃定,真正通往内院的路绝不是这条,而且不止一个。这条路美则美矣,给外人的感觉也不外是通往主人居所的必经之路,但绝不是一个跺跺脚世界都要震三下的势力的内部势力应该有的规模,想必外面的门面也不是多么恢弘吧。想到这里,子墨不禁对这当世第一庄的内部充满了好奇。
“以后你住在内院,如果想要出来你就和夏彤说一声,她会带你出来。这条路很危险,你不要自己擅自想要通过。”苍鸿对已经有些神游的子墨叮嘱道。
“哦!”子墨毫不在意的敷衍道,心里嫌弃着苍鸿的婆妈,就这一路的陷阱还想要瞒过自己的法眼,简直就是做梦。
苍鸿叹气的同时决定还是再去叮嘱一下夏彤和春菡两个丫头比较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自己还真是有向保姆的发展了。要是子墨知道苍鸿此时心中的想法,估计他就要再一次炸毛了。
“你要干什么?”
“别以为大庄主喜欢你,你就可以尾巴翘上天了。说到底你也不过还是一个下人。”
“怎么?你已经被从庄主的院子里赶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子墨二人刚要走出那条路,就听到一处假山后面传来争执声。子墨停下步伐,戏谑的听着假山后面的狗眼看人低的戏码。
“金谭,我和你势不两立。”一个略显稚嫩的身影从假山后面冲了出来,正好撞在了听戏听得过瘾的郁子墨的怀里,双双跌倒在地,子墨突然有一种想慰问别人祖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