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无尘师兄能让他稍稍放心吧。天罡师兄一大早就在找无尘,但不知去向。应该又是躲在哪里一个人练功吧。
——《第三章:乌云压境》文段2
上回说到……
“嗒嗒嗒嗒……啪——!!!”无尘却忽然间地从树上跃了下来,三两箭步便冲到了他的面前。挥掌落去,便就狠狠地在了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唔啊……”手中的笤帚落了地,未曾料到他这突然之间疯狂的举动,他愤怒地吼道:“你突然间干什么啊!!!”
“白痴!!!如果他要你去死,那么,你也就理所当然地按他的要求、也跟着一块去死了么?!!”
“!!!”然而听到无尘这番似乎更是愤怒的话语,他不由得忽然间地愣住了思绪。
“我原以为,经由那位独孤师叔所带过来的新弟子,会是一个多么不得了的人。没想到,你却只是一个比乾霸那家伙还要蠢上一百倍的蠢蛋!!!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你说什么?!!无尘师哥,你……”无尘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他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平时看上去,原本甚是冷静的一个人发火愤怒时候的嘴脸,他不敢相信。然而方才的那一巴掌,似乎也因为没有聚集灵力,所以并没有使他感受到痛楚。
“能够对你有所期望,还真算是我看走了眼!!!被打成那副惨样,还被迫替人家做这种颜面扫地的事情,以为理所当然……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过要雪耻么?!!”
“雪耻……我……”听到这个词,他的脑海当中,不觉间竟犹豫了片刻。无尘却并没有停止对他的斥驳:
“金燕说的一点不错。那个蠢货,明明就是看你刚才入门、一点基础都不曾精通,所以看你施展拳脚、心生妒忌,提出比试的要求,分明就是想拿你开涮,摆明了想欺负你,让你在此抬不起头、更加成为此处的笑柄!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你到底是要蠢到何种地步?!”
然似乎也方才明白……这一切真正的意图所在,呆呆地看着无尘,不觉之间,他竟对自己早晨时的那道落败而深感愧疚了起来:
『无尘师哥说的不错……败给了乾霸,还替他做这种事情,我早已在此颜面扫地。可是,事到如今的我,到底还怎么替自己一雪前耻……我的身法和功夫都不如他,而且并不明白如何充盈灵力于九玄破法,就算精通了招式,没有灵力,却也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可是重要的一点……』
抓起了地上笤帚,他当即便打散了那堆方才扫好的枯叶堆……
『被乾霸那混蛋害成这副惨样,我却一点都没有想过要雪耻……反倒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都是应该的?!我简直是蠢到了极点!!!我来这里,是为了遵守与独孤伯伯的约定,不是来这里遭受欺凌的!我是要苦心修炼、变得像独孤伯伯那样强的人!!!』
一把抓住了无尘胸襟的衣衫,他悔恨地说道:
“我还不清楚如何充盈灵力于九玄破法,自然对乾霸那家伙也是没有办法。既然这样,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无尘师哥!!!”
“哼……脑袋瓜子终于也想到开窍了么?!应该怎么办?!”哪知无尘却一把推开了他的身体:
……
“当然是把那个家伙给你的,尽数都还给人家,而且还要加倍奉还!除了雪耻,变得比那个蠢蛋还要强,你根本……就别无选择!!!”
……
“那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独孤默许不解,毕竟那洪门心法典籍最基础的要领——《九玄破法》,他也不过是一知半解。
“你方才说……你不知道应当如何施展‘九玄破法’,说来其间的道理还甚是简单。”无尘两眼却瞟向了一方的天空,不屑地向他说道。
“此话怎讲?!”听着无尘自信满载的话语,他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丝希望。
“通常,当你在摒气凝神的时候,行至极限之余,体内是不是总有一股闷劲往上头窜呢?这说明,你全身的内力,正在体内凝聚调息,发散之余又归供于五脏六腑,不断地朝着四处发散殆至。由此一来反复循环,人体内所需的能量物质,便也都开始不断地充盈其间,由此累积而变得不断深厚殆至。”
“摒气凝神?难道就只需做到这点么……”
“你不但需要时刻维持着运功行法,而且你的体质,同时也需要不断地得到加强,方才能够巩固体内灵力存储的需要。不然,即使做到了‘九玄破法’,你的身体也承载不了灵力不断的充盈。”
“我的体质?这么说来,乾霸那个混蛋体格健硕,他的功力……确实比我要厉害许多。”
“谁叫你这笨蛋那个时候不停地朝他攻击,最后目的不成却把自己给累个半死反倒让他有机可乘?就凭你现在的体格,想跟他斗?哼,分明就是以卵击石。不过话又说回来……”话音未落,看了看他手中的笤帚,无尘却显得有些得意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乾霸让你做这些事情,我倒觉得恰巧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能说那个蠢蛋,一心只想着怎么让你颜面扫地呢吧!”
“唔嗯?!无尘师哥,你话这又是什么意思……”独孤默许还是不解他的意思。
“你个笨蛋!没什么,你就好好地按照我说的话、还有那个蠢蛋托付给你的事情去做吧!你过来……”
“啊?!哦!”说到这里,无尘即刻便吩咐他,盘坐在了不远处一块平坦的大岩石上:
“我先教你如何准确地行功‘九玄破法’,听好了,先摒气凝神,将体内的气息,从重浑、奎叩两脉点起,依次贯透全身……”
说着说着,按照无尘的话,他开始反复地运功行法,很快,不知不觉间便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昏黄的天色,也几近变得黑暗,夜色临近。
“呼……咵咵——咵!”终于,他盈拳朝天一展,轮番展去,很快便再度归至于丹田间。无尘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这么一来应该就可以了。往后的日子,可要记得依此反复行功,多加修炼!至于那些心法典籍,觉得大致能够用得上的招式,就一一研习吧。”
“呼啊……我确实觉得,体内充满了一股奇特的力量,这种感觉很是特别。而且胸口的伤,也已经完全地痊愈了呢!无尘师哥……”
“……”无尘却忽然之间沉默住了表情,而欣喜地看着无尘,他还真不知道应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不过,恩谢之举,却还是不得不使他稳固住了心态:
“谢谢你!我在师门当中如此渺小、受人不屑一故……可是,你为什么却愿意帮助我至如此地步呢?”
然而看着独孤默许,他沉默了片刻,顿时便冷漠着话语说道:
“你可别误会,我根本就没有多管闲事、想要帮你的意图……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乾霸那蠢蛋的那张笑脸,肆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横行肆虐罢了……”
话音未落,他的双眼,忽然之间竟投向了这片漆黑、零星点缀的夜空当中:
“这个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极其令人憎恶、丑陋的存在,他们往往能够剥夺你的一切,让你迷失在这世间行进的方向,甚至将你踩踏在脚下,翻身不能、起身不立!正因如此,你唯有使得自己强大,方才能够视所有厌恶之物为草芥,将他们焚焦而后快。为此,我才需要一样东西——那便就是洪门神功!”
“洪门神功?!!”听到这本武林当中绝学典籍那甚是响亮的名讳,独孤默许不觉间惊诧了甚许。然而无尘却越说,情绪却越是激情满载:
“我拜入师门的目的,不是为了理会他人如何,且更不是为了与他人切磋、昂首立顶而苦练功法。我是为了洪门神功,而开始延续着我在这世间所能够支配的一切。没有他,也便没有我在这世间存在的意义!!!所以……”
“轰~咔——!”当即竟一道纵下的冲拳,击在了这块平坦的岩石上,转瞬间,一道浅显的裂痕,顿时便在这块石头上轰裂出了一道碗大的缺口……
“唔唉?!”独孤默许大惊,无尘这却才接着说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跟我抢夺洪门神功!否则,我会毫不留情地,率先置你于死地!!!洪门神功是我的,师父的弟子当中除了我,谁也别想将它拥有……我必须得到洪门神功!”
说罢,松懈下了那道紧绷着冲拳架势的拳头,无尘转身便走……不出一会儿,他的背影便完全消失在了这道茫茫的夜幕之下,恍如江湖间销声匿迹的隐者。
而看着那块岩石上方、被他就此轰出的如此一道可怕的裂痕,他的心都不觉吊到了嗓子眼:
“真是恐怖,想不到冲拳居然能够有如此强大的一道威力!如果白天乾霸的那记冲拳也有如此境界的话,我恐怕早就已经……”
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不过,仰望着无日峰的夜色之下——那道满载着星辰辉芒的星云版图,甚至回想到方才无尘口中,反复提及的那道武林当中威震江湖、赫赫有名的绝学典籍——《洪门神功》的名讳,他的脑海当中,不觉深感疑惑了甚许:
『洪门神功,在武林当中究竟是怎样的一部绝学典籍呢?无尘师哥……为什么,他就那么想要学呢?难道单纯只是为了变强而已么?这其间有什么不得说的原因吗……』他并不知道在这其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一道因果,然而无尘的野心,却使他不得不感到惊叹……在这道名门当中,竟还有着一道如此疯狂的信仰所在。然而却又不由得将这件事情反过来想了片刻……
『话又说回来,如果要想让独孤伯伯刮目相看的话,我想洪门神功一定是必需之物。独孤伯伯是当今武林之中的绝顶高手,他一定也已经领悟了神功……这么一来,我就一定不能够惧怕无尘师兄的威胁!』
稳固于心间的坚定信念,此刻仿佛磐石一般的存在,令他拔移不能、无从动摇:
『即使我终究难成大器、路途坎坷,学会神功也是必须的事情!这不但是为了与独孤伯伯的约定,更是为了今后……我自己的未来!好!』
心中不断地默念着那句话,他仰拳便朝着夜空天际间——那道璀璨迷离的星云版图连连挥去:
『我要学洪门神功!!!我要学!!!』
……
自那一日夜晚与无尘机缘巧合的邂逅之后,独孤默许不但很快熟悉了行功“九玄破法”的精妙所在,日以继夜,勤加运功行法;而同时,无尘威胁的口吻与其坚定的信念,也不得不使他将憧憬渴求的注意力,尽都转移到了那本谜中未解、武林中的盖世绝学——《洪门神功》的上头。
毕竟可要知道,独孤雉陌或许曾因由蒙承神功的帮助,方才得以在这浩瀚江湖当中如履平地、平步青云;而这些在尚且年幼的他的思绪里,却也尚且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而至于那位“云国左将军”究竟有没有学会神功,他似乎从来都未听其有过任何确切的解释;不过独孤雉陌的武功高强,武林当中尚且无人能敌,这……确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想着想着,不觉间抱起些许疑惑的态度,直至归根究底,他终究却还是不得不将所有的注意力,竟都转移到了当下——那修炼“九玄破法”的行功运法之道上。久而久之,这不知不觉间虚晃的光阴,转眼竟也过去了十几日之久……
这一天当过之际,扫好了又一堆原本零散在寝阁院落内的枯叶,仍旧徘徊在了黄昏时段下那块平坦的岩石板上,独孤默许将笤帚撇在了一边,盘坐于其间。他双目轻闭凝神,双臂展固向天,来回拨掌掠动行迹,很快,便再一次地开始了“九玄破法”。
“咵咵……咵!呼——咔!”
『不要着急……我必须静下心来,像往日一样,将灵气集聚于重浑、奎叩两点,然后再依次朝向体内各处发散殆至、反复运转,形成循环……』
“呼唔……嗯?!”原本如同往常一样稳当如依地运行着内息,可哪知……
……
『怎么了?独孤师弟……难道,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了么?!哈哈哈哈……』
『呃……好……厉害……的一拳啊,为什么……我会,难道……我就这样输了吗……』
……
“啊……唔嗯——!”与乾霸那次对决的景象回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连连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间。他不由得甩了甩几许混乱的思绪,然而方才运转于体内各九玄脉道的内息,却也忽然间地流散了开来,功亏一篑。
『呃……你一定可以的!独孤默许……不要着急,慢慢顺着气息来。呼嗯……』他却还是不由得抓摸起了头,重新立掌于身前,几道掌势掠空定滞,悬回于丹田间:
“咵咵咵——咵!呼……”
可却还没过多久……
……
『看样子,师弟的功夫虽然健敏,但步法却还是稍逊风骚。是时候了吧……喝唉……』
『咕呃……咳啊啊啊……』
……
“呃啊……咳咳……”不觉间一口闷气从嘴中倾吐而出,转眼之余,不禁咳嗽了几声,他体内循转的内息,竟又再一次地消散了开来……
“砰——!!!”他不禁焦躁、愤怒地竟当即一掌拍在了身下那块平坦的岩石上……哪知一道裂痕显现,裂开的部分,竟又再一次地崩碎了开来。他抱头痛思:
『可恶……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只要一摒气凝神,满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那天与乾霸比试的一幕?!乾霸那个混蛋……喏呃!!!可恶——!!!』
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不觉间竟也看了看那块岩石上——那天经由无尘一击冲拳所轰出的那道浅显的裂痕,细细抚去,深感也不禁甚是渺茫了几许……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无法雪耻的……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独孤伯伯、师父……』他紧握着拳头,连连奋力地砸向了那块坚硬的石板;不甘的泪水,却还是如同倾落流至的泉涧,从那道空明甚许的双眼之间淌落了下来。那脑海当中,独孤雉陌与洪玄公反复飘忽不定的身影,恍然之间不见云天。
紧捏着那两道甚是柔弱、轻小的拳头,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力量居然会是如此地微不足道。仅使,他才只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却要蒙受同门师兄弟如此孰不可忍的屈辱,不觉间,他越想……似乎越是难以忍受。自己到了这片浑然陌生的名门正派当中,究竟是置于何样的一道地步所在?
而蜷旋淡逝,凝望着天边……那道尽待沉沦落至的夕阳余晖,仿佛就像是应召着夜色的临近由而拂去了它那廖无生息的点点云彩。这昏黄的天际,不觉间也终待映照着他的落寞,渐渐褪去那原本浓彤似火的沉沦姿色,变得逐渐昏沉、黯淡。
天色已近快要昏黑殆至,然而……
『星尘……碧落……』
“唔嗯?!”懵然间的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抬起了脑海当中那道沮丧的思绪;同时却只觉耳间,那道空灵、熟悉几许的娇柔之声,越发越是清晰了起来。很快……
……
『星尘碧落……宿阑珊……欲无殇,意犹寒……天惘星阙……情义两茫难……长雪牵阳……空际去……蝶恋花,舞寒蝉……』
……
“这……啊!难道说……”
那道声音,缓缓流淌,没过多久便清晰地在他的耳中构成了一首涵意甚是模糊的诗词句赋来。而他却也并不敢相信,那道声音的存在,冥冥之间似乎也已经令他确信的一道事实……
『这声音……不会错的!与我初来无日峰的那一天,独孤伯伯背着我攀上峰顶中途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非常好听的声音,很空灵……好像是一位姐姐。可是怎么会?她到底又在哪里说话……嗯?!』
『星尘碧落……宿阑珊……欲无殇,意犹寒……天惘星阙……情义两茫难……长雪牵阳……空际去……蝶恋花,舞寒蝉……』
恍惚许久之际,他不禁侧耳听弄了片刻;可那道美丽、柔情的声音,却始终都维持着同样一道不变的诗句,从并不知道的何处方向,飘忽辗转、远道而来……渐渐地,他不由得平息住了心间那道焦躁不已的情绪,而原本紧握着的双拳,却也在这个时候松懈了开来,着掌置于两膝上。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好舒服的声音……仿佛,就快要沉浸在了当中一样。原本还有些心浮气躁的,可现在却完全能够静下心去聆听……那么……』
“咵咵——咵!”
即刻便再度展臂向天,归于丹田间摒气凝神,很快,他再一次地凝住了全身的内息,行功九玄破法。果不出他所然,在得以成功地平息住了焦躁的心绪之下,他心平气和地循转着体内的灵力,于重浑、奎叩两点释发殆出,发散的灵力,很快便成功地朝着体内各处所遍布的九玄脉道充盈相聚。
没过多久,深吸了一口香甜的空气,他便深觉心旷神怡!而似乎久违了甚许的境界,此刻也终于使他得以登临破法之境,遥望着方才……恍然间似乎难成大器的自己,他不禁懊悔甚许。
『星尘碧落……宿阑珊……欲无殇,意犹寒……天惘星阙……情义两茫难……长雪牵阳……空际去……蝶恋花,舞寒蝉……』
可却似乎并没有停滞住自己就此短暂运功行法的修炼,聆听着那道仍旧不知其踪的娇柔之声……
『‘星尘碧落宿阑珊,欲无殇,意犹寒?’那位姐姐,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又要反复吟着那首词呢?!那首词,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唔嗯~呼嗯……再来是辅允、曦钊……』
“咵咻……咵!”
伴随着那位神秘女子,对他无意之中的深切慰藉,他自然不胜感激;而也正应由着她这道如此纯虑的娇柔旋律,独孤默许方才能够得以心平气和地摒气凝神、成功地完成那近乎艰难的“九玄破法”之道。
而自从那晚过去后的时光里,除了白天在练武场的角落中苦记着那些繁杂精妙的心法典籍,每当黄昏褪去、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刻,这道娇柔的旋律,应和着那道莫名涵意的诗词句赋,似乎总是能够陪伴在他的身边夜夜不曾离去。而也正得蒙那位女子声音的保护,他体内蕴存的灵力,在“九玄破法”的帮助之下,日益地强盛、深厚了许多。
……
不知不觉间,随着他修炼的时段,就恍如翻掠的书本页数那般一页接着一页地过去,一个月左右的日子,恍恍惚惚竟就好似倾出的流水,挥洒逝去不复返……
当天早晨,晨曦还待踌躇于林荫间的一抹空隙当中,不曾与这新的一天抛头露面……
“嘿咻……呼啊——嘿咻!”
“喀啦……嘭咚——喀啦!”
一道很是勤奋的身影,却早已迎接着这新一天的开始,抬握着斧头,在寝阁后房的一角空地处,劈起了柴禾。
他是从什么时候便就已经醒过来、起床开始干活了的呢?先不说这些,就在他若无其事、专心致志地劈着这些柴禾的同时……
“嘎~吱——咚!”身旁寝阁的后门,这个时候却忽然被里屋内的谁给推了开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