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焕与张师兄齐齐倒退,待两人站定,张师兄一声暴喝,让刘溜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一只长若两丈,蛇头狮身,金光灿灿,背部长满鳞甲的虚影从狼牙棒里浮现出来。猛然间,空气就好像着了火一样。温度急剧升高。刘溜体内元力自动运行,抵抗着周围的热气。
文焕惊疑道:“张师兄,你竟将金甲蛇狮的兽魂都释放出来,难道打算拼命吗?”。
张师兄喝道:“文师弟,只要你不再纠缠我妹妹,我可以既往不咎。”。
文焕撇了撇嘴,作无辜状,道:“张师兄,你此言差矣,我和嫣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是真心相爱,何来纠缠之说。”。
文焕虽嘴里不清不楚,手上却一点都不慢,一声低吟,一只浑身雪白,两头三足的大鸟虚影从他的刀上浮现出来。一股寒气与热浪相碰,竟化成一片白雾。
张师兄气急,知道在口头上讨不到便宜,身形一闪,一棒抡出,金甲蛇狮紧随棒身,一声怪吼,夺人心魄。更是助长了这一棒的威势。
那边文焕刀锋一卷,大鸟发出一声低鸣,刀锋像是蒙上了一层薄冰,晶莹剔透。霎时间,飞沙走石。气流四射。
刘溜苦苦运转元力,时不时有碎石擦身而过,这时已无暇观赏两人争斗。没想到在山里闲逛也会遭无妄之灾,霉运当头,亦无可奈何。
白雾里,人影飘渺,兽魂嘶吼,威势滔滔。刘溜似激浪中的小舟,被整得左右飘摇,差一步就舟毁人亡。
忽然,一声爆响,被刘溜赖以屏障的石头轰然爆开,石后的刘溜再也站立不稳,惨喝一声,被冲得凌空飞起,最后轰然倒地。昏死过去。
文焕和张师兄听到惨呼,立即停止争斗。两人飞奔过来,扒开碎石,底下的刘溜已经是血迹满身。
“咦,是他。”。文焕惊疑出声。
“你认识他。”。张师兄看刘溜服饰,即知他是太和门中人,这时已顾不得和文焕斗气。
“他是新来的杂役,上次听过我讲授。”。说到讲授,文焕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飘渺,不敢与张师兄对视。
张师兄无暇讥讽文焕,低下身,手搭刘溜脉搏,沉吟片晌,冷哼道:“这小子脉象沉稳,只是外伤,经脉并没受损,你留下来照顾他,我和你的帐以后再算。”。
说完,冷冷的看了文焕一眼,转身离去。
文焕目送张师兄远去,嘴里嘟囔:“身为兄长,棒打鸳鸯,太无耻,太冷酷……。”。
“啊……。”。刘溜一声痛呼,睁开双眼。他正如那张师兄所说,本为皮肉之伤,并没伤筋动骨,很快苏醒了过来
文焕连忙住嘴。
“文师兄。”。刘溜看到眼前的文焕,和苍夷满地的场景,哪还不知道自己是遭了池鱼之殃。
“哎,这个,师弟,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愚兄一时失手,呵呵,别怪,别怪,来来来,我替你看看伤势,……。”。文焕自知有错在先,却也拉不下脸道歉,只得转移话题,将元力渡入刘溜体内,替他查看伤势。
“咦,你修成元力了。”。文焕的元力在刘溜体内居然遭到了抵抗,立即惊疑出声,他知道刘溜可是新入门的杂役,且无人教导,在自悟的情形下,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出元力,在太和门内也是罕见。
“我误打误撞,正想向师兄请教一些修炼之道,请师兄不吝赐教。”。刘溜就坡下驴,顺便卖文焕一个脸面,也不提刚才之事,毕竟,他自己也有错,无事跑到这荒山野岭,且在他们比武之前并没有出声示意。
文焕暗赞一声,小小年纪,就这么圆滑,前途不可限量啊,长大了肯定是个人精。对刘溜所求,自然不会拒绝。
“师弟无须客气,你我同门,有何不懂之处,尽管询问。”。若刘溜是普通的杂役,文焕亦不会如此客气,但刘溜已修成元力,成为太和门弟子指日可待。文焕这声师弟的称呼,倒也并非客气之语。
“多谢师兄了,我在导灵入体时,大多灵气都在皮肉之间消失不见,只有少量灵气进入经脉,不知是何缘故?”。刘溜知道,在人元士时,要想进阶,必须元力充满经脉,他现在是一星人元士,以他现在的元力增长速度,要想进阶二星,不知要到何时。
文焕凝眉片晌,缓缓道:“师弟之情况,有两个原因,一星人元士重在练皮,人体身上,皮肤因毛细孔之因,导致皮肉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元力在皮肉之间淬炼,将皮肉中的污渍去除,所以没有多余的元力导入经脉,况且师弟你资质太差,灵气本就难以进入体内,修炼起来,更加不易,……”。
刘溜自知资质不行,文焕之言并没使他颓废,反而困惑多日的疑难问题一朝得解,心内大是爽快,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大为减轻,挣扎起身,向文焕道谢后,就欲离开。
“师弟且慢。”。文焕叫住刘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白色丹药,“这是玉露丸,对外伤有独到的疗效,师弟先服下。”。
刘溜顺手接过,有便宜不占,不是他的风格,将药丸往口中一送,一股沁入心脾的气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浑身如炎夏浸冰,通身舒畅,疼痛皆无,刚才还在断断续续流血的伤口立马止血。经脉内的元力也活跃了许多,看来不仅能治疗外伤,也有助长修炼之效。
“多谢师兄了。”。刘溜由衷感谢。
“师弟不用客气,你的伤势由我而起,嗯,……。”。说到这里,似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将整瓶丹药递给刘溜。“这些玉露丸也不是什么珍品,核心弟子每个月都有领的,就送给师弟,当是我的赔偿吧。”。
刘溜喜不自禁的接了过来。打开瓶盖,往里一瞧,里面还有近十粒的样子。忙不迭的放到袋子里。
文焕没有注意到刘溜的小动作,张口欲言,又似乎顾忌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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