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得早日习惯,在夜晚独自面对word的日子。
睡了一整天,刚刚爬起来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舍友们都已入睡,发出太大噪音的活动显然不能进行。余留下的,无非是读或者写。如我这般贪心的人,便选择了边读边写。
用康总的话来说,世界上所有的事做多了都会烦,唯独睡觉不会。在被窝拥抱自己的同时,时光被硬生生的掰去七八个小时。康总说,这是BUG。自然而然想起,人死大概就是进入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在那高中的日子里,总是和康总以哲学的名义扯淡。没事不刷刷理数化的题,为“人的来源、归途、自我性认识和集体性狂欢”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我看见了他,总会嗤之以鼻,用不屑的语气吐出“神经病”三个字。以至于别人看见了我们俩,总会嗤之以鼻,用不屑的语气吐出“俩个神经病”共五个字。真是人上了年级总爱回忆(固执的认为我已经十三年级了),说了这么多和文章无关的事,接下来回归正传。
在2016年的1.1日睡了一整天,是有原因的。在2015年的12.31日,友人高鑫鑫和梁快快良心发现,爱心爆棚,深感不能落下我一人独自跨年,便跋山涉水一路向南,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本来是文艺青年读书写字跨个年的计划,便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用着乡下人给公鸡拔毛的手法(科普一下,母鸡还要留着下蛋),梁快快用我的吉他弹了一首《再见再见》。呵,这魔性的音乐。
一行三人,像脱离了唐僧的三个妖魔鬼怪,从长安来到了龙首原。三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俩碟切好的牛肉片,一碟小菜,俩颗茶叶蛋,三瓶啤酒。先不说面是如何好吃,上来就是一人一杯啤酒。妈的,太难喝,我耍起了赖。刚喝了一口我便轻轻抚着墙壁,一手支着额头“兄弟们继续,我竟然喝醉了,天呐,怪我太不争气”。
结局必然是被往死里灌。
本着吃喝玩乐的过节心理,酒足饭饱之后开始寻找所谓的电玩城,这让我想起了穿开裆裤的年少时光,也曾是游戏厅举足轻重的......看别人玩的头号人物。
于是,你的好友[逗比]上线了。
我们来到了龙首原的印象城,一座充满现代感的商城。进门的时候我不由感慨,这年跨的,还有人陪着逛商场,虽然连个标签都买不起。进入商城之后,建筑之美被充分体现出来。打破了以往中规中矩的直线设计,曲线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柔和的感觉始终相随。因为商城比较大,所以找了好久电玩城在哪。高鑫鑫说“看,那里有一个通道,说不定在那里面”。沿着通道弯弯转转,在一个岔路口遇到了选择,男左女右。
我就知道是厕所。“这厕所修的真牛逼”,我说。“这厕所修的真他妈牛逼”,梁快快说。“牛逼”,高鑫鑫说。
跟个艺术展厅似的。
终于找到了电玩城,全名应该是XXX儿童乐园。和一群熊孩子玩了一会,发现玩的最嗨的是带孩子来的家长。一个辣妈带着宝宝玩着射击游戏,一对情侣打着桌面冰球引来一堆人的围观。看着大家脸上的欢笑,感觉还挺好的。
从印象城出来,高鑫鑫要回家了。我和梁快快走在陌生的路上,身边是呼啸而过的......摩托三轮。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停了下来,不是感到迷茫,因为红灯了。真想蹲在路边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告诉别人我有的是故事。突然想起来,我他妈竟然不抽烟,错失了一个装逼的大好机会。“梁快快,事到如今只能开房了”。我盘算着明天他的计划,今晚是万万不能上夜机了。
翻开手机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显示距离我253米。“就它了,来此GO”。
跟着导航,我们俩欢天喜地走了几十分钟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看着眼前的小区,高德地图发出了“已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到此结束”的提示音。“万一现在新出来在小区里开宾馆的模式呢”,我安慰着自己。再看梁快快已经进了小区。绕了半天,哪有宾馆的影子。看到了门卫大爷,我上前搭话,“你好,请问还有标间吗?”
大爷也是性情中人:“有,八九十万。”
万万没想到,我和梁快快还是在网吧跨了年。纵是他人相约如家,我们依然坚持撸塔。零点的时候,我们俩人用脉动碰了个杯。
“新年快乐”
多少有些无奈,计划出了差错,天亮时只好各回各家。在龙首原的地铁站离别,我们各自上了停靠在面前的地铁。一个向北,一个向南,谁都没有回头,因为我们知道,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时间真是毫不留情,我在1.1日开始写下第一个字,到现在已经是1.2日的凌晨俩点半。舍友们都已入睡,发出太大噪音的活动显然不能进行。余留下的,无非是读或者写。如我这般贪心的人,只能继续选择边读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