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回到了房中,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紧锁住房门,将耳朵贴在窗户上,良久觉得没有人在外面,便来到床边坐下。
将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衫脱了下来,双眼一转不转的盯着上面,其实白英老早就怀疑自己体质的变化与这件奇怪的白色长衫有关系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单独端详。
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衣领,感觉其上凹凸不平,在月光下一照竟然发现一道难以察觉的暗纹,白英连忙将衣领凑到窗户下,透过月光,仔细观察。
只见左衣领上绘着一只银凤,而右衣领上则有一条银龙。
白英暗道果然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就这上面栩栩如生的两只祥兽,也让人觉得非同凡响,一定出自大师之手。
手掌再向里面慢慢的摸索,除了之前发现的暗袋,白英觉得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秘密。
果然,没一会儿,便发现了蹊跷,在暗袋里隐隐约约可以感到隔着暗袋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藏在里面,只不过一时找不到入口,只能凭触觉去感觉那是什么东西,白英仔细的摸索一阵,感觉此物说硬也不硬,说软也不软,长长扁扁好像是一本书。
白英虽想快点将那物取出,可是奈何中间就是隔着一层薄布,不得其法,更诡异的是如果从外面去摸,竟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白英不由的想起了异次空间,暗想难道这衣服里面还藏着一个迷你的异次空间,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
白英苦苦的找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暗门,只好忍着心痛,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将剪刀伸入暗袋内,使劲一剪,结果令白英万万没想到的是,布料竟然毫发无损,剪刀剪在布料上,给人感觉就像一拳打进了水里,无力可使。
白英暗道这个衣服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有如此的韧性,看来这衣服上连一针一线都不是凡品啊!
白英只好放弃了再用蛮力取出书本的方法,见天色不早了,便把衣服折好放在枕头下面,人也倒到床上,不久便入睡了。
夜已深,天空乌云蔽月,小点的雨滴稀稀疏疏的从天上洒下,坠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滴答作响。
在一个深宅之中,沈经被一个下人扶着向深院中的一座高楼走去。
门开,里面只点了几只蜡烛,宽阔的房间给人一种如同墓穴的感觉。
“你来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之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头也不抬的说道,由于几只蜡烛刻意的摆放在不同的位置,使得中年男子的脸正好被阴影遮挡住了,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是!参见帮主!”沈经刚想下跪行礼,却突然感到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托起。
“不用行大礼了,你过来我问你几件事。”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一种沧桑之感。
沈经惊骇中年男子的实力,却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下人则很自觉的退下去了。
“是什么人将你打成这样?在狼头帮里你的实力也算是中等偏上了,竟能将你打成这样,那人一定不简单吧?”阴影下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
“是的!属下虽然本领欠缺,但一双招子却是雪亮,那人的实力实在骇人,恐怕可以与本帮的堂主级的相抗衡了!”沈经低头恭敬的说道。
“恩?竟然有这样的人!……看来应该是刚刚到鄚州城外地人,不然我们狼头帮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中年男子陷入沉思,沈经大气都不敢喘,一直默默的站在下面,一动不动。
沉默了很久,中年男子缓缓的合上手中的书本,说道:“明天我让银耳和你去一趟那个绿豆馆,我倒要瞧瞧那人有几分能耐,你先回去吧……”
“是!”沈经顿时松了口气,便慢慢的退入黑暗之中,没了踪影。
中年男子将书本放在桌子上,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就这样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雨还在下,屋檐上的雨水流下形成一道水帘。
白英坐在屋檐下的一个小木凳上,看着街上不多的行人,和古迹斑斑的白砖青瓦,心中感慨如果在前世有这样的地方一定是国家一级旅游景点了,可是在这里,这样的景象随处可见,真有种颇具讽刺的感觉。
突然前方走来一群人,个个虎背熊腰,有些人还把上身****,露出肩上纹着的狼头,白英一瞧人群,便认出了昨天被自己教训一顿的那个沈经,心想狼头帮的这么快就来找自己晦气了?这么多人要打起来,绿豆馆可受不了这样折腾,看来得换个地方。
“喂!小子!去找你们掌柜的出来!我们老大有话要说!”一个长的十分强壮的汉子走到白英面前大喝道,仿佛想要先来个下马威。
“呵呵!掌柜的就不用请了,你们是来找我的吧?”白英笑笑站了起来。
“恩?你是……”突然一人走上前来拉开壮汉,奇怪的打量了白英一眼,白英也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人其实长得倒很普通,就是耳朵上带着的两个巨大的银色耳环,比较吸引眼球。这时沈经走到那人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那人听着听着,双眼便慢慢睁大了起来,又好整以暇的看了看白英。
“呵呵!原来是白兄啊!哈哈!久仰久仰!我们兄弟今天特意来绿豆馆坐坐,也是想为昨天的事情赔礼来的!白兄,你不会不让我们进去吧?”那个带着银耳环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和白英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他两是旧识一般,好不亲热。白英心中却是一惊,自己姓白,他们怎么知道的,看来这狼头帮不可小窥啊。
白英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但也不好阻拦,便让他们进去了。那个沈经当然也跟着走了进去,只不过脸色却不太好,大概是见那个银耳人对白英太过亲热,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吧。
银耳人坐下之后,便喊来小二点了几样小菜,并且是提前把饭钱付了,几个手下在下面都默默无声,而银耳人则是和白英谈笑风生,好像真是来道歉的一般,那个沈经见了心直往下沉。
这时,岳红走了出来,惊讶的望了望好像非常熟络的两人,走到了近前来。
“呵呵,原来是狼头帮的银耳先生来了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岳红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岳掌柜还真是风趣!我这样的粗人怎么能和岳将军的千金相提并论呢?若要岳掌柜亲身迎接我,那可真是折杀我也!”白英听了这话,表情十分奇怪,没想到岳红的父亲还是个将军!
岳红连忙客气了几句,便也坐了下,用眼神询问白英这是怎么回事,白英却只能给她一个‘别问我,我也不明白’的眼神,两人表面上对银狼十分客气,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哎!说来惭愧!我们狼头帮帮众虽多,在这鄚州城东也算小有名气,可是却对手下管束不严,造成了昨天的误会,我这心里实在愧疚,我先干了三碗酒,算是赔礼了!”咕噜咕噜的喝下满满一碗酒后,银耳的脸上已经慢慢的升起了一摸淡淡的醉红。
白英心想敢情这人不会喝酒啊,不会喝还硬撑,到时别仗着酒疯又发生什么‘误会’了吧。
岳红见了,心中和白英想的差不多,连忙劝阻起来,并用眼神示意白英,白英苦笑了一下,觉得如果这样就能解除自己与狼头帮的矛盾,那是再好不过了。
白英伸手去夺银耳手中的酒碗,并说道:“银先生,你既然有如此的诚意,喝一杯就够了,不用再喝了,我既往不咎便是了!”
银耳却就是不肯,于是一人夺碗,一人抓碗,竟然就这样僵住了,渐渐的两人变成了比试力气起来,白英和银耳各抓着碗的一端,手上青筋暴起,好像纯属为了争个高下,岳红在旁边看了,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白英却笑不出来,他心中骇然,没想狼头帮随便出来个人,就有如此能耐,虽说自己只使出了七成的力气,但对方肯定也没有使出全力,总的来说自己和这人光力气来说是半斤八两,而自己又没有什么功夫,若真打起来,肯定是自己技不如人输给他了,要是狼头帮真的要报复自己,那可就危险了。
而银耳也是惊骇万分,他一开始还不相信沈经的话,觉得能够拥有狼头帮堂主级水准的人,怎么可能去一个小小的茶馆做个伙计呢。可是没想到白英竟然真的这么厉害,自己引以为傲的力气竟然都奈何不了他。
突然银耳一松手,白英反应还算不慢,立即稳住身形,将碗放回桌上,结果碗只坚持了一会儿便四分五裂碎了开来,酒水散满了一桌,白英苦笑得看着银耳。
“呵呵!好身手!银某佩服!”银耳见白英反应也很灵敏,心中微微皱眉,脸上却做出十分敬佩的表情。
“哪里!应该是在下佩服银先生才对,若不是银先生放水,在下肯定早就输了。”白英连忙谦虚道。
银耳也没再说什么,叫人把桌子整理了一下,又和白英坐了下来,方才开口道:“白兄弟有如此的能耐,在这里当个小伙计,实在是有点委屈了啊!”
“呵呵!在下没有什么宏图大愿,只想安稳的度过余生,便是最大的心愿了。”白英说道。
银耳见白英一开口就把话说死了,便知道想要拉拢他是不可能了,心中微觉可惜,便又吃了几样点心和白英又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表面上看白英与狼头帮的间隙应该已经化除了,但是白英知道那是痴人做梦,就光看沈经离开时的那种不甘心的表情,白英就知道一切还没过去,还是得多加防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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