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镜臣迅疾的结束这次审判,不知道出于何种缘由,他将大牛推了出来,并且没有给大牛当场量刑。虽然,在很多镇民看来,如此快速的破案速度,实在是梁镜臣能力非凡,不过,陈鼎却不如此认为。
从梁镜臣今天的种种行为来看,这场凶杀案应该不是如此简单,只是不知为何,梁镜臣却要急匆匆的结案。但是,无论如何,以梁镜臣的举止而言,这梁镜臣要么是有参与到这一命案中,要么是真正的凶手与梁镜臣有着某种关系。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陈鼎都不会再允许这梁镜臣来破案,因为梁镜臣的种种作法都显示出了他的不公,甚至罔顾人命,而这,正是为官者非常忌讳的。
“慢着!”
随着陈鼎的一声大喝,人群停止了离去的脚步,梁镜臣和那几名衙役也都停下了脚步。在看到是陈鼎发声后,梁镜臣的脸色分外难看,沉声问道:“小哥到底要干什么?”
陈鼎也不着声色,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牌,只见这块金牌与前时王充所拿出的金牌十分相似。金牌正面刻有唯美的玄鸟,这代表了当今的皇室血脉,背面稍有不同,背面正中刻有一个鼎字,在鼎字的下方有四个小字――鼎牧郡王。这金牌与王充所执金牌是不同的,王充所执金牌仅有一个奕字,表明他是奕王府所属,并不能代表其他。而陈鼎这金牌却是代表了鼎牧郡王,陈鼎本身,正是有见牌如见人之效,而这牌便是名为“岳钎”,假使是奕王的岳钎,那便会有――奕明亲王四字。例如王充所拿的金牌,皇室成员可以打造很多,而岳钎,每个皇室成员只能打造一枚,只有皇帝可以打靠三枚,所以,二者虽然相似但却不可同语。
陈鼎将自已的岳钎递给梁镜臣,梁镜臣皱着眉头收了下来,不过当他翻看到背面时,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急忙跪了下来,大说喊道:“参见郡王殿下。”
周围的人一下子都呆立在当场,一个个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很快都反应了上来,都急忙向陈鼎跪礼。
陈鼎收起自己的岳钎,朗声道:“起身吧。”
起身后的梁镜臣面色惨白,他是无沦如何也未想到陈鼎会是奕王之子,鼎牧郡王,这时他的心中尽是恐惧,毕竟他自家人知晓自家事。
在表明了身份后,陈鼎便不在拖沓,他起身坐在了方才梁镜臣的位上,拍了一下桌子,朗声说道:“本王宣布,方才梁县今所作判诀无效,现在开堂重审。”
梁镜臣的面色又白了几分,而大牛和刘昊更面无血色,甚至身体己经开始颤抖。陈鼎坐在上方,目光掠过秦二,二狗,梁镜臣,大牛和刘昊,最后对刘昊说道:“刘昊。”
“小,小人在。”
“你刚才说你在昨天夜里看到了大牛从秦家走出,可对?”
“是,是。”
“哦,那么你昨天夜里又是去作何事,为何会路经秦家门口?”
“小,小人,小人出去走了走,碰巧路过了秦家门口。”
陈鼎听到刘昊的话,不置可否,反过头来向大牛问道:“大牛,刘昊说子时见你从秦家出来,你可认?”
“没有,没有,小人没有去秦家。”
“嗯,那秦王氏房内的脚印你作何解释?”
“这,这,这……”
陈鼎不再理会几人,从怀中取出了那一块玉佩,将王佩提了起来,对周围的人问道:“可有人认识这块玉佩?”
周围的人都仔细的看着,很快就有一个中年人说他认识,陈鼎将这中年人叫到人群中央,向道:“你认识这枚玉佩,那么你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吗?”
这个中年略略迟疑了一刻,随即指着刘昊对陈鼎说道:“这是刘少爷的随身玉佩。”
陈鼎问道:“你可确定?”
那中年人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小人就是镇中的玉器店的老板,镇中只有我一家玉器店,这枚玉佩虽然不是从我这里买的,但是却是我们加工的,小人记得十分清楚。”
陈鼎让那玉器店的老板下去后,就对刘昊问道:“刘昊,这枚玉佩是不是你的?”
刘昊此时面色苍白,面对气势逼人的陈鼎,只把身体佝偻着,说道:“是,是的。”
“嗯,那么这枚玉佩又是为何出现在秦王氏的屋内的?”
“小人,小人不知啊……”
陈鼎一声冷喝,说道:“冥顽不灵,申捕快,将这刘昊的衣物扒去。”
“是,小王爷。”
申福才也不管刘昊的挣扎,很快就将刘昊的上衣扒去,而这时,众人也清楚的看到了刘昊背上的那些伤痕。这些伤痕并不深,都只是长长的血痕,显然是被抓挠出来的。
陈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喝到:“刘昊,还不快快招来。”
很快,刘昊就招架不住,将内情一一招出。秦王氏是镇中有名的美人,刘昊对她垂涎已久,不过秦王氏本身刚烈非常,又有秦二保护,所以刘昊一直没有得手。而前些天,刘昊在大街上遇到了秦王氏,就忍不住调戏了一番,不过却被秦王氏当街打了一巴掌。如此一来,刘昊就把秦王氏记恨在了心里,打算对秦王氏展开报复,终究酿成了惨案。
昨天,刘昊给了大牛十两银子,让他去请秦二喝酒,在秦二喝醉之后,大牛就把秦二送回了家里。在大牛和秦王氏将秦二放在屋里时,刘昊已经躲在了秦家之中。在秦王氏将大牛送走之后,刘昊又将大牛接了进来,随后,两人就侮辱了秦王氏,随后又逼迫秦王氏上吊。之后,大牛又把秦二扛到了秦王氏的屋里,伪装成秦二侵犯了秦王氏,而后秦王氏不堪受辱自缢而亡的样子,意图瞒天过海。
陈鼎听罢,不禁怒火中烧,随即说道:“如今这个案件已经水落石出,梁县令,还请你务必谨慎办案。”
梁镜臣急忙道:“臣遵旨。”
……
青蜂山山道。
陈鼎四人此时骑着马,慢慢的走着,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交谈。
这时,乔妍婷对陈鼎问道:“大鼎,你刚才为什么不自己判案呢,还让梁镜臣那个混蛋去判,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刘昊和他的关系必然不浅。”
陈鼎浅笑一下,说道:“我此刻终究只是一个虚名郡王,并不是官员,由我来判案是不合适的,而梁镜臣受到警告,也必然不敢随意胡来,而且以后恐怕也会克制。再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此情此景必然不是个例。唉,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