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泱泱的眼眸慢慢染上了笑意,弯的似月牙一般好看。
顾修挑了挑眉,嘴角挂着笑意,“怎么不想当演员了吗?”
说实话,他还挺支持沐泱泱转行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整天抛头露面,在外面拍什么广告。
“演员,我自然想当,到时候看情况吧,再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模特,不知道还得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少年,才能拍电影拍电视剧呢。”
沐泱泱撅着嘴,有些失落,当演员可是她从小的梦想,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她朝演艺界这条道路发展。
顾修眼眸深邃地看着泱泱,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陪着顾修坐了一会儿,沐泱泱便回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沐泱泱则是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审讯的答案了。
一处废弃的仓库。
“你特么说不说?”瘦猴撸起袖子照着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就是猛踹一脚。
“哎呦……”胡渊发出了一声惨叫,疼的满脸抽搐。
他都是快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可经不住他们这么折腾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胡渊止不住地哀嚎,身上的伤又不知道增添了多少。
岩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手则端起茶碗,拿开茶盖轻轻地拂了拂上面的茶沫。
这才悠哉悠哉地饮了一口。
“看来,胡总还真是不配合啊,不过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只不过我就怕你到是耗不起啊。”
岩司轻飘飘的话含带着一丝的凉意,令吊在半空中的胡渊,脸色止不住地发寒。
“岩少,您别为难我啊,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有本事,你们能就去找沐染丰啊,他可是什么都知道啊。”
胡渊双手被绑,两条腿腾空,止不住地乱蹬。
岩司冷冷一笑,这个胡渊真有意思,他们要是真能绑来沐染丰,还有他什么事情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骤然停在了门口,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响声。
紧接着,从后车座上走出来走下来一个穿着锃光瓦亮皮鞋的男人。
他大步带着沉冷的气势朝里面走来。
岩司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顾修一眼。
调侃道:“怎么不陪着你的小情人了?”
顾修冷冷地睨了岩司一眼,“看来你还挺悠闲的。”
肃冷地气息随着他这一声扑面而来,岩司手一抖,吓得差点把杯子里的茶叶豁出来。
他赶忙把茶杯放下,笑呵呵地迎接了上来道:“我这不是正在审吗?”
“怎么样?还没有结果?”顾修淡淡地睨了站在他眼前的岩司一眼。
岩司嘴角一抽,黑着脸看向顾修。
“我的大哥,你才给了我不到三个小时的审讯时间,你以为能审出点什么来?”
看着岩司要炸毛的样子,顾修只给了他一记白眼,显然在说他没用。
下一刻,顾修就朝胡渊的方向走去了。
岩司气结,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冷哼两声,也跟了上去。
“胡总,看来你一直没有看清现在的局面啊。”
顾修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给脱了下来。
然后看了旁边的手下一眼,那名手下会意,立马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顾修在淡淡地坐了下去。
胡渊看的却是背后冷汗直冒,看来这个顾修一时半会是不打算走了。
“顾总,你就绕过我吧,虽然我顶着总经理的帽子,但真正管事的是沐染丰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会轻易示人的,更何况是那些重要的作案证据。
再说那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有的话也早被他给销毁了,更何况我对此根本就不知道啊。”
胡渊疼的脸上一抽一抽的,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但他还必须努力保持冷静地跟顾修对战,要不然他一开口,绝对得玩完啊。
顾修脸色带着漫不经心地冷笑,这个老东西,居然还在替自己狡辩。
“看来胡总还真是不乖啊。”
顾修阴森冷测的嗓音一出,胡渊头皮忍不住地发麻,求饶地也越发厉害了。
但是顾修根本就不听。
起身看向瘦猴。
“给他加点料,记住给我好好招待胡总,哦,对了,千万别破相。”
顾修淡淡的嗓音好像充满了一种刻意提醒关心的话,令胡渊听了直欲吐血。
“是,老大。”
瘦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拿起一旁的电棍,耀武扬威地朝胡渊面前比划着。
要知道刚才岩司可是特地交代他,要他悠着点,毕竟胡渊在商业界也算是有头有脸人物,但是老大一出手,这绝对够瘾啊。
胡渊吓得面如土色,挣扎得也越发厉害了。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万一要是被沐染丰知道,小心他饶不了你!”
胡渊明显慌了。
顾修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对付我的。”
留下这一句,顾修大步朝外走去,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阵被电击惨叫声。
岩司皱了皱,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一切,最后转身跟上了顾修,坐入了后车座。
“他出差的安排只有两天,你这要是把人给整惨了,那到时候,怎么让他去见沐染丰?那这样,沐染丰不还得知道,我们对胡渊下手了吗?”
岩司拧紧了眉,有些忧虑。
顾修面色阴冷地朝门口里面望去,嘴角挂着阴佞地弧度。
“一会儿收拾完他,让医生来给他看看,记住给他上最好的药。”
岩司嘴角一抽,头皮发麻,这谁要落到顾修的手里绝对生不如死啊。
“我让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顾修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岩司。
“晚上,动手。”岩司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有两个小时就快黑天了。
“好。”顾修淡淡地点了点头,靠在车椅上,闭合上了双眼。但周围则充斥着胡渊杀猪般的惨叫声。
夜晚,星光闪耀,顾修从车内走下来朝废旧的仓库走去。
发现胡渊被修理是奄奄一息,垂着脑袋,半掉在空中,显得无精打采。
不过令人感到滑稽的是,他脸上一点伤没有,只是身上,到是布满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痕,连着西服也变得破败不堪。
“弄醒他。”顾修冷冷地吩咐道。
“是,头儿。”瘦猴忙派人去附近弄了一桶冰冷的湖水,他嫌不过瘾,偷偷又在里面洒了些辣椒面。
阴测测一笑,立马朝他泼了过去。
霎时一阵杀猪般的响声响起,疼的胡渊脸色都变了。
那着冰冷刺骨夹杂着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被万千的蚂蚁啃咬,疼的让人死去活来的。
“瘦猴,看来你又手痒了。”
坐在一旁的岩司嘴角噙着一抹若无若有弧度。
瘦猴呵呵挠了挠脑袋。
“岩少,老大,我这为你们着想啊,早点撬出点有用的信息,也好帮夫人不是。”
岩司轻笑两声,没有说什么。
“给他松绑。”顾修淡淡地开了口。
“好嘞,爷。”瘦猴立马去办了,安排人把胡渊给放了下来。
胡渊只感觉自己骨头都散架了,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或者说是都快失去知觉了。
而且这是初春,再加上刚才被泼了冷水,现在冻得他牙齿打架。
“胡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顾修面无表情地睨向胡渊。
胡渊打个了一个大大地激灵,他感觉这家伙真是太可怕了,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是变着法的折磨他,让他身心俱损,一度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医生就会上来检查他的伤势,还往他身上泼酒精,虽然是消毒,但在他看来那根用刑也没什么区别啊。
“胡总,我说过无数遍了,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
对于这一点,胡渊是死咬着不松口,他一旦认罪,那他必定会坐牢的啊,毕竟他帮沐染丰干了那么多的坏事。
而且他虽然自私,但是他也绝不能容许自己把后代给害了,他还有那么多的儿子和孙子,孙女……
“胡总的耐力令我大开眼界,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顾修的眸底漾起一眯狠意。
胡渊不明所以,但心中漫上的全部都是恐慌。
“来人。”
顾修冷喝一声,黑子立马窜了出来。
“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头儿。”黑子领命立马出去了。
五分钟后。
一辆车停靠在了仓库门口。
紧接着黑子拿着枪从里面跳了下来。
朝里面呵斥道:“给我下来。”
里面的人惊呼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最后他们哆哆嗦嗦全部下车了。
胡渊看见他们朝这里走来是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顾修,你怎么能绑架我的家人!”
胡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愤怒地朝顾修咆哮道。
顾修面色一沉,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
“泱泱原本会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如今她变成这样,你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我这样做,跟你们比起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胡渊的眼眸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他想站起来,但奈何伤的太重,只能在地上乱挣扎。
“那是沐染丰害得与我有何干系?”
胡渊猩红的眼眸燃烧着浓浓的火苗。
顾修眼眸深邃,抬手抚摸上了自己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这才是他的弱点啊。
哭哭啼啼“啊胡,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胡渊的妻子哭哭啼啼地想要靠进胡渊,却被顾修的手下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