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君莫问冷冷的笑,笑容渐渐的收敛起来,眼神却越发的冰冷,说:“早就舍弃真神的人,还背负着神的旨意,真是可笑。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打算要尊守真神的旨意和真神的规则,还有,你的规则。”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也无所谓了,太平静的乐园也太无趣了。但是,当你面对天道轮回时,你就知道你是多么的渺小了。有话就直说吧,把我叫出来不会只是想跟我讨厌天道轮回的吧?”
“如果我要从你那里换取一个心愿,我得付出什么代价?”君莫问单刀直入的说。
“你还有谈价的筹码吗?你今生什么都没有了,而你也没有来生,你要用什么来付帐?”
“筹码不是给你送过去了吗?那两个筹码能给我换来什么样的心愿。”
闻言,从虚无中裂开了一道门,桥忽然从虚无中走了出来,她身后紧跟着两个人的身影,正是那黑白无常。
桥轻轻的笑了,说:“这两个是你的筹码?有意思。”
“不然呢?不可能让你就那么白白的得到两个人吧?风京都想要留着的人,我想,他们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脸皮可真厚。”桥说。
“过奖,刀枪不入。”
“你要换什么心愿?”桥问道。
“不死的心愿。”
“用他们两个人换你的一条命?”
“不,那个人的命。”
桥不由的一怔,“那个人是,翼手么?你可真残忍。”
“翼手?”黑无常和白无常有些激动的样子,虽然看到不他们的脸,但他们的声音有小激动。
桥看着君莫问,说:“他现在也没有死啊。”
有泪水从黑无常和白无常的眼里流了出来,两人喃喃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说的是不久的将来。”君莫问说。
桥又笑了,说:“你发现了黑入夜原来不是你所能托付的对像,只要是跟巫马秋鹰有关的人你就不能去托付。翼手是可以不用死了,黑入夜也很会玩阴的,不例入你担心的名单中,但是,巫马秋水呢?”
“那些人,永远也不会站到我这边来的。”君莫问说,这就是她的目的,只要这些人不再靠近她就行了,如果这些人不远离她,她就算化身为恶魔也会把这些人从她的身边隔离。
“你做那么多的恶事,只是想保存那几个人的性命,巫马秋水和光影也就算了,但是,翼手呢?他可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居然不惜血流成河的也要保住那个人的性命。如果你在那时真的把他了结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却没有那么做。翼手就算活下来了也不会感激你的,只会恨你恨到入骨,最后的最后,死的人越多,他就背负越多的仇恨。你这么做我到是也有点理解了,像翼手那样的人居然会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如果没有了对你的恨可能也没有勇气以那种姿态活着了吧。”
“只有活着才能见证到最后,不是么?我也不是那么血腥的人,就算是仇人,我也不会一定就渴望他们的鲜血。”君莫问说,一笑云淡风轻。
“像你的风格,不会杀他们,下场顶多也就像九命一样。”桥说得轻描淡写。
黑无常和白无常只觉得后背发冷,这两个女人太可怕了。
“好了,交待完后事,你可以放心的死去了。既然无法一直走到最后,还不如你当初一开始就不要出手。”桥说。
“后事?”君莫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说:“是在准备后事,但是,是别人的后事。”
君莫问的脖子上又长出了一个脑袋,玉树很狐疑的看了看桥,然后瞅着君莫问。玉树居然能一直沉着气没有出声的听到现在,这回终于憋不住了,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让你做人。”桥说着就转身又消失在虚无之中。
黑无常和白无常看了眼君莫问,黑无常说:“你好自为知吧,就像桥所说的,你所做的一切事没人会感激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拯救翼手,以后别再插手了。对巫马秋水的执着也请到这里止步吧,不管他站哪一边,别去左右他了,如果是他真心想选择的路,他一定会无怨无悔的走完的。”
说完,黑无常和白无常也走了了虚无之中,门便消失不见了。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啊,不只能对别人残忍,也能对自己残忍。”玉树说。
“你可以滚出来了吧?桥加持在你身上的力量应该消除了。”君莫问说。
“没身体。”玉树很傲娇的说。
“自己到附近找个人来夺舍。”君莫问淡淡的说道。
“你屁股下的坐骑什么来头?”玉树漫不经心的说,然后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君莫问的坐骑。
君莫问的坐骑闻言一阵抖擞。
“没什么来头,也许我骑过它后它以后就有来头了。”君莫问说。
“那只有将就一下了。”玉树说。
“你要夺它的舍?”
坐骑抖得更是利害了。
“长得蛮好看的。”玉树依然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哈?!你不当人了?”
“她说不让我做人我就不做成人了,现在她又说让我做回人,我就必须要做回人么?她要我成圆的我就要变成圆的,她喜欢我扁的,我就得变得扁扁的吗?”玉树说,变着相的来反抗桥。
“我的坐骑可不行。”君莫问说,君莫问屁股下的坐骑松了一口气,不过,又听到君莫问的下一句话,那坐骑的心都提起了,只听到君莫问说:“除非,你愿意做我的坐骑。”
坐骑很是紧张的看着玉树那颗怪异的脑袋。
玉树很是不乐意,说:“谁会愿意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啊。”
坐骑的心放下了。
“不过,附近没有这种上等灵兽的话也没有办法了。”玉树又说。
那坐骑的脸像是哭丧起来了。
“我倒是有可以成全你的法子,可以让你变成人,可也不是人的法子。”君莫问说。
那坐骑不敢喘大气了,依然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听着,双眼警惕的看着玉树那颗看起来很诡异的脑袋。
“哦,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我可以用魔法造出你的身体,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却不是有血有肉的躯体,这也不算得上是人吧。”君莫问说,看着玉树,心里暗道,可怜的玉树,桥也只是随便的想让玉树从会行走的树中解脱出来已,至于你做不做人,桥可能从没认真的想过。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玉树狐疑的看着君莫问。
“没什么,言归正传,有那样的身体你要还是不要?”君莫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