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乐雅四下张望,除了林涛连鸟鸣都没有,哪里有人。
乐雅很肯定,这个冰冷得不带丝毫生命气息的声音绝对不是那个性格古怪的释辰所发出的。
“上面”
“是你!?”乐雅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叫到。如果一个人能说话叫做正常,一只鹦鹉能说话叫做学舌,一只狗会叫‘妈妈’称作天才,那么一本书能说话算是什么?上面的那本书,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那本怪书没错。“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乐雅摸了摸额头。
“哼,终于想起我了?”怪书很人性化地轻哼一声,似是带着一丝不满。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纠缠,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乐雅把满脑的疑问抛在一边,不想让小白就这么死去,尽管小白只是条实力弱小的一级魔兽,但长时间的患难与共,她已经把小白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了。既然先前由于怪书的捣乱只签订了普通的主仆契约,那么就再来次好了。
乐雅把小白放在身旁,咬破手指,准备再签订一次同生契约。
“我既然能阻止你一次,自然能阻止你第二次,第三次……”怪书再次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它的外形还是本书的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拟人化的书籍。
“你到底想干什么!”乐雅愤怒地瞪着怪书。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小白之间那层因契约而存在的相同感应再慢慢地消失,小白快不行了,而她现在脑袋里一片混沌,契约是神所指定的,契约的双方必须是自愿的,如果她无法恢复脑袋的清明,那么是无法和小白再次签订契约的。乐雅在惊诧怪书能捣乱自己的精神力的同时也是怒火直冒。
“我说过,我会阻止你做出这种变相自杀的愚蠢行为”怪书再次冷哼“不用白费力气了,创世神规定一个生物一生只能签订一次契约,你已经用过了,不可能再重新签订契约的。何况就你那点本事,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还呆在那个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想反抗我,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帮的我?”
“废话,如果不是我,你认为凭你那点本事能听到地下水的声音?然后异想天开的就能挖出那个地道来?要真那么容易,他们何必费那么大的劲把你关起来”
“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何必浪费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我求你放了我”一瞬间全身彻骨的冰凉,既然怪书有这么大的能耐,何必缠着她不放?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怪书似乎知道乐雅在想什么“我也没有要缠着你,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让你成为了我的宿主,或许这就是命运女神的安排……”
“宿主?”乐雅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转“既然我是宿主,那么我命令你立刻解除对我的控制,然后救治小白”
“哼,命令我?”怪书冷笑道“你不会白痴到连宿主的意思都不懂了吧,你想命令我,痴心妄想”
“既然你寄住在我体内,就该给房租不是,那么……”
“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想法,我既然是寄住在你体内,自然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怪书不屑地说。
“你!你能窥视我的思想?”乐雅脑袋‘嗡’的一声。
“当然,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改变你和那条蛇的契约呢”
“这么说,我当初确实是签订的同生契约?”
“没错,是我在你念咒语的时候篡改了你的意识,把契约的内容给更改了”
“既然这样,那么你一定能……”乐雅想到当时小白在签订契约后身体确实康复了,如果不是因为同生契约的关系,那么这只能说明也是怪书搞的鬼,既然它以前可以让小白康复,那么现在也一定呢。
“不可能,这次情况不同,这条蛇的生命力已经耗尽,它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等待它的将是来自冥界的召唤”怪书顿了顿,继续说“你把我从沉睡状态唤醒,按理说我是欠你一个人情,可是你别忘了,帮你提高精神力,帮你逃出牢笼,在那个叫莉莉丝的女孩杀害你之际,是我弹开了她的刀,然后把你传送到这里,为你止血。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还欠你什么。”
“这么说我反倒是我欠你几条命?我还要谢谢你了?”乐雅冷冷地一笑。
“你虽然容易冲动,但到底读了那么多书,应该知道我做这些不是没有目的的。我也不瞒你,我确实需要你帮我去完成一些事情,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成为强者”
“我的条件就是要小白活下去,既然你那么厉害,我想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到你吧”乐雅知道自己的筹码并不多。
“我不是神只是一本书而已,规则是神所制定的,而我只能在神所制定的规则内最大限度的去利用规则。我没有让生物起死回生的能力,它的死对于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等你成为真正的强者后,我可以利用同生契约的漏洞让你重新拥有一头世人羡慕的魔宠”
乐雅抚摸着小白冰冷的身体,手不住的颤抖着“既然你有那本事利用漏洞,我求你救救小白吧”乐雅的声音近乎哀求。
“一个生物一生只能签订一次魔宠契约,上次因为把你传送到这,我消耗的能量太大,你又不能动,所以只能勉强引来些小动物让你不至于饿死,谁知道你竟然趁我一时大意……我虽然能利用漏洞让你重新签订契约,但绝不会让你把这么宝贵的机会再次浪费在这条白冠蛇上。”怪书的语气很坚决。
“那么那条水犀兽也是你引来的?”乐雅一下想通了很多事。
“不是,那是场意外”
“好吧,我不管你说的是否是真话,我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再说一遍,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只要小白活着。如果你答应我,以后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切都听你的,否则免谈”乐雅不想再废口舌,多说无益。
“我说过……”怪书似乎感觉到了乐雅的决心,它突然沉默了,它能窥视乐雅的思想,知道她的心情,小白不仅是她的朋友、知己,更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她已经看出来,它必须寄住在她的体内,正是这唯一的筹码,乐雅在赌。
怪书知道如果今天那条白冠蛇死去,乐雅会把所有的账都记在它的头上,因为乐雅压根就不相信那条水犀兽不是它引来的。这以后,或许乐雅会迫于生存的压力对它妥协,但乐雅对它的恨却永远不会消失,仇恨能激励她更快的成长,这本是它所乐见的,但它不希望乐雅的仇恨的对象是它自己,她是它的宿主,她对它的恨意将会使她的身体在无形之中抗拒它,排斥它,这不利于它的恢复,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天……
“好吧,我可以退让一步,只此一次”怪书似乎妥协了,它很人性化地叹了口气“我可以让这条白冠蛇不死,但却没有能力让它继续活下去”
“什么意思?”乐雅有些兴奋又有些迷惑,她没弄懂怪书话里的含义。
“我说过,白冠蛇的生命力已经耗尽,让它复活那是神的力量,我没那个本事。但我可以阻断冥界对它的召唤,让它以灵魂的方式继续留在你身边”
“以灵魂的方式?”
“对,你也可以理解为幽灵”
怪书要求乐雅在今后必须严格按照它的计划学习怪书中所记载的各种技能,然后帮它找些东西。而乐雅也同意在怪书这个变相让小白‘活’下去的办法成功后,严格遵循怪书的教导。
双方达成协议后,怪书示意乐雅离开小白10米以外的距离,一团黑气从怪书中冒了出来,把小白笼罩在期中,然后……
“这就好了?”乐雅看着面前没什么变化的小白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和它差距太大,加之先前你们是主仆的关系,所以你才能清楚地看见它,不信你用手去试试?”怪书知道乐雅的想法,又冷哼了一声。
乐雅用手一摸,她的手从小白的身体间穿了过去,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阻力。小白看上去很虚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没事,刚变成这种形态虚弱是正常的”怪书知道乐雅想问什么,所以不等她问就直接说了出来。
“那它吃什么?”乐雅知道万物都遵循一个能量守恒定律,即使这个世界有些特殊,但小白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存在下去。
“它以灵魂的方式存在,当然是吃灵魂了”怪书不屑地说“去抓几只刚出生的老鼠来,我再辛苦下把那些老鼠也变成灵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