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可斯汀走后,乐雅来到了莉莉丝的寝室。
“在干嘛呢?又在学习?”乐雅见莉莉丝手里拿着书本,正埋头看书。
莉莉丝放下手里的书,转过头来看着乐雅,眼里面有乐雅不懂的东西。
“干嘛这么看着我?”乐雅不懂更不会装懂。
“啊?”莉莉丝似乎刚回过神似的大叫了一声,再看过来刚才那奇怪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
错觉吧?乐雅感觉有些好笑,或者是吃醋了?
“呵呵,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没有”
“呵呵,看你的脸,都快能煮鸡蛋了,要想骗我,首先得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知道不?”乐雅轻抚额前的刘海“利可斯汀和你都是我乐雅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对于你们俩,我从来没在心里面分过高低,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恩,我知道”莉莉丝重重地点头。
“呵呵,有长进啊,刚才才说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就用上了?不高兴就表现出来好了,憋在心里早晚会不平衡的”用手指轻戳莉莉丝的额头,笑她的不老实。
被揭穿了在想什么,莉莉丝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乐雅,史蒂芬教授叫你去做什么?你没被处罚吧?”
“处罚?要是这样也算处罚的话,我还巴不得史蒂芬天天找我麻烦呢”晃了晃手里的魔晶卡“嘿嘿,咱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接着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莉莉丝。
“怎么可能!”莉莉丝的脸上写满了吃惊和不敢相信。
“呵呵,没想到吧,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呢,莉莉丝,我告诉你啊,我真的可以控制那些羽毛,我让它们飞它们就飞,让它们落地它们就落地,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乐雅用力抓住莉莉丝的肩头,她的目光中有一种闪闪发光的东西在闪烁,“你知道吗,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我不是废物,不是”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自己将很有可能恢复贝特这个姓氏,米婶是贝特家族的仆人,她什么都得听从于她的主人蒂科。如果米婶真的这么狠心,那她就不会送自己一笔巨款——她忍不住去查了那张卡里到底有多少,一百万金币,整整一百万金币,足够她花上一辈子了,这笔钱米婶要存多久才能存到这么多钱啊。再加上分别时的不舍和耐心劝慰的佳言。米婶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必须写那份信,她其实是爱自己的。
“恭……恭喜你,乐雅”莉莉丝扯出一丝笑容。
……
乐雅有钱了,自己的钱,她换了一张价值过万的全羽毛制的床,软软的,睡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在睡在云彩上一样。对自己好,就必须买张舒适的床。她按照寝室的比例又定了一套家具,又买了新的内衣裤,她还买了两件藤树蜘蛛丝织成的睡衣,光滑柔顺的质感让她爱不释手,她一件,想送了莉莉丝一件,打算给莉莉丝一个惊喜,无奈的是莉莉丝死活不肯接受,她也就作罢了。
最后乐雅想来想去,决定送莉莉丝一双手套,每逢冬季,莉莉丝的双手总是冻得不成样子,她怕莉莉丝再推辞于是对莉莉丝撒了个小谎,说是买床时的附赠品,最后莉莉丝微笑着接受了。
乐雅送给利可斯汀一个完全比例的金毛猎犬布偶,质量自然也是上乘的,当然自己也有另外一个。
奶奶的,这什么世道,不要钱白送还跟孙子似的赶求着人要。想起利可斯汀看着大金毛狗,两眼一翻的模样,乐雅很后悔,当时自己真该及时上去补上两拳才是,让那家伙晕个货真价实。
……
人生总是被一封又一封的通知书决定着以后数年或是数十年的命运,比如前世的小学、中学、带到大学,那一封比普通纸稍硬些的纸,就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一生。再比如今生,蒂科掏出的那张特索亚通知书,就让她远离了爱她和她爱的米婶,再比如现在,乐雅被带到了那个倒金字塔建筑的地下室。
四周的墙柜上装着泡着各种魔兽尸体的瓶瓶罐罐,空气里弥漫的味道依然是那般令人忍不住作呕,黑漆漆的,墙头上的那根火炬,散发出荧荧绿光,仅够照亮火炬周围巴掌大的地方。真弄不明白,干嘛非得把房间弄成这样?这样的房间让乐雅仿佛又回到了七岁前在拉特斯城堡里的岁月。
阴冷恐怖类似冤魂索命的叫声从房间的角落里袭来,带来几丝冰凉的恐怖气息,乐雅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以前爱看恐怖片,也顶多是当天睡不着而已,现在更好了,有那本怪书在,乐雅从不担心睡眠不足。
“啧啧,小丫头胆子不小啊”,桑格塔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后面是那具带乐雅进来的散发着恶臭的僵尸。
“从小就在城堡里,习惯了”对桑格塔行了个标准的魔法师礼节,乐雅恭敬地答道。
“习惯了?呵呵,好久没听到这么随意的答案了”桑格塔挥手让僵尸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小丫头,我叫你来干什么,你应该清楚了吧?”
“是的,桑格塔教授,菲尔德老师已经都告诉我了”乐雅依旧低眉顺眼,典型的三好学生。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桑格塔笑话乐雅的装腔作势。
“桑格塔教授,史蒂芬教授的课只是意外,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上课经常走神,但绝对也不是那种喜欢破坏课堂纪律的坏孩子,我对于即将要接受的训练很好奇,也很期待”乐雅如实回答,对于这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还是收起她那点小聪明。
“哦,这么说你会认真的学,不会再偷懒了?”桑格塔很随意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皮肤都皱到一块去了,笑起来的样子还不如不笑时顺眼呢。
“我会尽我的全力”对于她始终不能的黑暗魔法,旁人都认为是因为她的懒,乐雅也不想多作解释。她自己知道,自己曾经很努力过,魔法的咒语她比谁都念得顺溜可那又如何?她是一丁点都感觉不到魔力的波动,就像一个患有人鱼综合症的人,让他用那仅存的且发育不正常的脚正常走路一样,不能感觉魔力,想要引起魔法元素共鸣那是不可能的。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像与其给鱼儿一双翅膀,不如还鱼一池水塘。
“暂且先听着吧”老道成精的桑格塔当然不可能仅凭乐雅的口头承诺就相信什么“学之前,我得先告诉你,关于魔法知识,相信年年考第一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我要教你的只是如何更加有效的训练并控制精神力,光凭这点想一步登天是不现实的”
“我知道,桑格塔教授,对现在的我而言,我并不期望于成为一位伟大的魔法师,我需要的一门技能,让我即便有一天失去了外力的帮助,也依然能够存活下来”乐雅说的是实话,她太需要一门手艺了,以后能养活自己,以便将来能有再见米婶的资格。
“好,道理你懂就最好了”桑格塔这次点了下头,“还有一点我必须先跟你说说清楚,你在这里跟我学习,但你并不是我的徒弟,而只是学生,你懂吗?”
学生和徒弟的最大差别在于,一个人如果从事教育工作,那么他会有数不清的学生,学生的好坏优异并不会对此人有太大的影响,他只是个教育工作者而已。而徒弟,和前者不同,两人是真正建立了师徒关系,徒弟称呼他为导师,而不是老师。
导师和徒弟之间是真正的师徒关系,会尽心教导,除非导师把徒弟逐出门墙,否则徒弟在外的一切都会影响老师的声誉。相反的,如此徒弟在外受了委屈,导师也会尽力帮助的。
“是的,桑格塔教授”乐雅明白桑格塔的意思。
“恩,两年一届的魔法学院比赛,众所周知,特索亚魔法学院已经很久没拿过像样的成绩了,所以我才会破例教你”桑格塔似是陷入了回忆“十年锋芒百年衰……”
“我给你讲讲具体要比些什么吧”桑格塔很快从回忆中恢复过来“魔法比赛分为三场,神斗,绚艳和魔斗;神斗,就是参赛者各自用精神力托举一杯装满水的杯子,进行互相攻击,以谁最后能保持水杯里水的多少为胜负条件。主要比的是精神力的运用,你要参加的就是项比赛。
炫艳,是运用魔法做出各种炫彩夺目的东西,最终由魔法公会的评判者评定,比的是对魔力的控制,至于魔斗嘛,最简单,就是魔法比斗,以一方认输或失去战斗力为胜”明知道乐雅和后面两项无缘,桑格塔还是对她进行了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