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简单有力,直接说出吕布的心声。
张辽与曹性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后立即喜道:“大哥(主公),可是报名了?”
对着两人的惊喜,吕布不由笑着又点了点头,旋即严肃地说道:“先不用太高兴,你我三人虽然武艺已经颇高,但太原民风剽悍,民间说不定就有一些无名强者,断不可大意。你们也回去多加准备,此次比试得胜后,我必然会向丁原请求领兵出战,依我估计,他应该会点头允诺。”
“请大哥放心,我与之谋都会小心应对的。”张辽点头说道,曹性也是郑重一点头。
吕布满意地“嗯”了声,拔起了一旁的方天画戟,在院中练了起来。
张辽与曹性见状也各自回家,报名比武,自行锻炼,暂且不用细表。
三天很快过去,这一日,正是到了比武日。
吕布与张辽曹性三人各自取了兵器,骑着马匹去向了城中军营。平时空旷宽敞的道路,今天却是拥挤阻塞。原来,太原的民众听说今日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比武大会,心中好奇,便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想要去一睹为快。
好不容易随人流挤到了军营前,视野却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正前方,一队甲胄程亮的士卒正一字排开,守在军营大门前。
古时民众不可能像前世那番,敢于冲撞阻拦的军士,因为前世的警察必然不敢动手,但今生的军士却是不管那么多,你想上前?好,先吃我一矛!
不过,民众虽然惧怕,但也不信这军士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做什么,因此,出于对比武大会的好奇,民众远远地聚在一起,借着栅栏、大门的阻隔,眺望着军营正中那片被划出的场地。
报上名字确认无误后,张辽与曹性便进去了,而吕布则有刺史府主簿身份,自然是在小吏的百般陪笑下,一同进了营门。
此时的军营内已聚集了数百号人,都是一身劲装,身带武器,绝大部分人身旁都有着坐骑,毕竟并州产马,几乎每家都有,只不过,这些坐骑老弱病瘦皆有,甚至还有蹶了腿的。因此,装备齐全,马匹雄健的吕布三人一进场,便立即引来上百道羡慕、嫉妒甚至不屑的目光。
羡慕与嫉妒固然好理解,而不屑,却是因为把吕布三人看做了富家子弟,有个花花模样,可实际却是草包一个,故而不屑之。
这些不屑,吕布却是独揽了绝大部分,因为小吏对他的奉承,更印证了他的富贵身份,再加上三人中他的卖相又是最好,身高九尺,体态健壮,面貌威武,又有白兔此等良驹,更重要的,就连他手中一丈二的方天画戟,也看起来威风凛凛,独具威势。
肯定是根空棒子!众人心怀恶意,毫不客气地想着。
不过,幸亏此乃军营重地,不屑的人也不敢出言挑衅,吕布三人倒也相安无事。
“文远、之谋,你们来了!”
一个豪爽的声音从人堆中传出,吕布三人闻之望去,正是一个身材健壮、面白无须的年轻人。
“大哥,这便是张杨,张稚叔。”张辽小声解释道,随即与曹性一同上前笑着拱手道:“稚叔。”
“这位是?”张杨一拱手回礼,有些好奇望向吕布。
“在下吕布,现忝为刺史府主簿。”不等张辽与曹性开口,吕布一拱手,笑声道。
“吕布?”张杨对吕布的拱手却是不理,轻声嘀咕了声,有些皱眉地想着。
突然,张杨双手一拍,兴奋地问道:“可是五原那十岁吕布,吕奉先,我幼时曾听说你之大名,早盼望一见,只可惜一直未曾如愿,今日终能一见,我心甚慰。”
吕布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十岁之事不过是传言罢了,张君当不得真。”
“叫我稚叔就可。”张杨脸色一沉,故作生气道,旋即又大笑:“奉先,勿怪我莽撞,我直接唤你表字了。”
“如此也好。”张杨如此豪爽,吕布也心生结交之意,历史上,张杨本就待吕布不错,想来也不是个虚伪小人。
张杨突然止了笑容,看了四周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奉先,我知文远与之谋皆是当今勇士,而你与他们相交,必也是勇武之人,依我看,传言必非是空穴来风。你不必解释,到时比武之时,一看便知。只望到时候你我遇到,要多给我留些情面。”张杨说完,又是一阵豪爽大笑。
吕布心中凛然,张杨虽勇,但也不是无智之人,不然也不可能独当一面,领上党太守。心中这般想着,他嘴上却是说道:“稚叔客气了,反正是切磋比较,点到即止就可。”
张杨大笑,也未说什么。
这时,军营大门轰的一声关闭了,四周锣鼓升起,帅台上,一个将军打扮,下颌留着微白胡须的五旬老者登场,老者面无表情,不怒自威,正是并州刺史丁原。
不用多说,每个人都知道台上的老者是谁,出于心底的畏惧,所有人都屏气凝声,小心地等待着上首的老人说话。
丁原年纪虽已有五旬,但军旅出身,身子骨依旧是那般挺拔,将近八尺的身高与苍老的面容一搭配,给人一种沙场宿将的感觉,不容质疑。
整个军营都是一片安静,就连军营外原本沸腾的民众也受这股气氛的感染,安静了下来。
丁原依旧是一脸严肃,未说什么,简单地对身旁的亲信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身旁的那亲信得令,手一挥,锣鼓声再度整齐响起。
“比武开始!”
随着一声大喝,一众十二人从帅台下鱼贯而出,手中各捧着一个偌大的盒子,一字排于帅台下。
对着众人的疑惑,那亲信高声叫道:“本次比武,共计有四百八十一人,除却一人直接晋级外,其余四百八十人分为十二组,每组四十人,进行初次选拔!这里有十二个木盒,每个木盒中有四十根木签,标明组号及序号,你们可随意排队抽取。不过记得,一人只能抽一次,违者,哼,休怪军法无情。”
众人一听,连忙凛然,并州本就传言丁原残暴。说是军法,那一定就是军法。因此,将近五百号人连忙有序地排起队伍,分列于捧着木盒地十二人前,都不敢强插队伍。
只是众人心中想着,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幸运,连初选都不用参加,直接晋级,众人疑惑着,四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