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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操完成对小沛的合围之前,吕布军选择了主动出击。
从小沛到濮阳之间还有山阳、钜野两座重镇,而吕布军却一路势如破竹,仅用了五天时间就打到了濮阳城下。
陷阵营在攻城战中发挥了极强的实力,山阳和钜野的城墙根本无法挡住这些高手,再加上吕布那仿佛死神的恐怖武勇,和张辽高顺这些虎狼之将的协助,这两个城池的两三千守军实在是形同虚设。
濮阳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曹军大将们都分散到了徐州、豫州和扬州等地,这里也是相对空虚。吕布采取了相同的战法,自己轻装上阵亲自攻城,有他在的地方曹军防守压力也最大,可那些攒动的长枪在吕布的眼中仿佛不存在,方天画戟挥动之下,往往是手臂连着兵器一起四处抛飞,惨叫声响成一片,飞溅的血花更显示着吕布的威武。
吕布军中的神箭手曹性也发挥了极大作用,他的养由基弓一发三箭,目标全都是对方军侯级以上的军官,命中率高达九成。曹军士兵在失去了号令之下就像是没头的苍蝇,只管往人多的地方挤,仿佛那样才能安全些。
就这样,在吕布和几位大将的牵制下,濮阳的城门却最先被攻破。守军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吕布军最强的还不能算是陷阵营,而是那纵横驰骋的铁骑!
当铁蹄敲打着濮阳街道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时,濮阳已经易了主。这些来去如风的骑士用最短的时间肃清了城内的残余势力,而那些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州郡兵看到大势已去,除了投降也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是效忠也要有个对象,现在濮阳的军官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他们又还抵抗个什么劲?
拿下了濮阳之后,吕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陈宫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也开始有了笑意。从濮阳和山阳钜野这几个城池的抵抗来看,曹操确实没想到他们会出此奇兵。当年他们就从曹操手上抢过了兖州,现在历史将会再一次重演。只是这次曹操的重要谋士将军都不在兖州的情况下,又还有谁能像当年荀彧程昱那样帮他坚守甄城这样的小城?
队伍只要一天的修整就够了,留下臧霸和张辽守住濮阳,吕布已准备两日后出兵进攻陈留。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只要能攻克陈留,周边的小城不闻风投降才怪。
连日的奔波并没有消磨吕布军的斗志,像狼骑、雁门骑这样的勇士都是来自雍凉并等州,他们天生勇力过人,又耐得住艰苦,这也是吕布放心继续攻击的原因之一。
而且从斥候的回报来看,曹操的部署已经迟了很多。在发现小沛已经成为一座空城之后,离兖州最近的夏侯惇所部才星夜回军驰援,就算夏侯惇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濮阳也肯定是三日之后,那时说不定在陈留的城头飘扬的都是吕布的旗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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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吕布终于睡了一个踏实觉,在梦中他和貂蝉一起在园中嬉戏,身边还有他的女儿吕玲琦在拍手笑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馨了,就连他最爱的貂蝉也没有时间去哪怕聊上一会天。
可梦中的貂蝉忽然笑得很诡异,而且她的面容也逐渐扭曲,最后竟然变成了曹操的模样。曹操看着他,哈哈大笑,仿佛把他看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而一边吕玲琦的样子又换成了貂蝉,正哀怨地望着他,嘴角竟然有一丝鲜血渗出……
吕布忽然从梦中惊醒,整个人坐了起来,全身已被冷汗湿透。他赶忙转过头来,那天仙似的貂蝉正仿佛婴儿般熟睡,偶尔发出一声梦呓。他这才放心,确定刚才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
可就在他刚要睡下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低声叫着他。那声音有些惶急,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他披衣出门,立刻就看到了面色凝重的张辽。
“怎么了?”吕布皱着眉。张辽一向是山崩于前而不动,可这次竟然也有些紧张,看来真的是有大事发生了。
“主公,情况不妙,濮阳城外已有曹军集结,而且后援部队还在向濮阳进军当中,最近的也只有三十里了。”
张辽的话仿佛一记记重锤敲打在吕布的心上,让他全身冰冷:“来得这么快?城下是谁在统兵?”
“应该是夏侯渊的疾风骑!”张辽在九里山和夏侯渊遭遇之后,对疾风骑的印象颇深。
“疾风骑?夏侯渊不是还在下邳么?怎么会这么快就赶来了濮阳?”吕布有种不祥的预感,和张辽急匆匆地登上了濮阳的城头。
在暗蓝色的苍穹之下,绵延的火把占据了城外数里方圆,从营盘面积来判断,这支曹军应该有两万人左右,和疾风骑的编制吻合。吕布举目远望,数十里开外更多的星星点点正在隐约晃动着,仿佛一条长龙,望也望不到尽头。
“我们留守在山阳和钜野的斥候来报,曹军回援部队最少有五路。远处那一片应该是夏侯惇的青州兵;在他之后三十里是许褚的亲卫兵,曹操应该也在里面;再三十里是曹煜的天策军;最后是徐晃的横野军和李典乐进的部曲。”张辽轻叹,“如果顺利的话,他们会在明日午时前全部到达,那样濮阳的压力就大了。”
“公台呢?”吕布问道。
“我在这里。”陈宫从城头另一侧走了过来,他的面色也不太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行动已被曹操事先想到了。”
这一句话让吕布又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曹操猜到他们的奇袭行动,那濮阳就是一个巨大的诱饵,而他们偏偏一头就扎了进去。
“现在只能趁着夏侯渊车马劳顿率先对其发动袭击了。”张辽的建议得到了陈宫的认可。
“我率狼骑攻击夏侯渊!”吕布准备亲自出马,“你们二人通知所有将士,随时准备打响守城战。若是我取胜了,文远就和我一起在城外扎营,打野战曹操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
“是!”张辽陈宫领命。
吕布接过卫士递过来的方天画戟,飞身跃上宝马赤兔。他望着同样严阵以待的疾风骑,心中虽然有些忐忑,可还是率狼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