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你说皇上这是何意?”
下了早朝之后,沈元边走边问着身旁的李季守。
“难道这个你都不知?皇上这个意思明摆着就是让你别想用女儿打他的主意,如若不是你那宝贝女儿私闯了那赤国太子的住处,何来的这一说。”
李季守没有出声,到是另一边听得声音的顾国公开了口。
“我说顾老头,你平日不是不爱闲谈吗?此时为何插话?再说,这亡国奴住在皇宫内院,本来就是一件大逆不道之事。”
沈元听到顾云天说道自己的不是,多有不甘,于是便说起了那赤国的太子来。
“我说沈老头,你说话可得小心,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不然……”
这时李季守出了声,小心的提醒着沈元。
“咳咳……”
沈元故作情态的咳嗽了两声。
“自先帝以来,都未出现过男宠,皇上这次是开了祁国的先例了。”
说完,便轻轻的叹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呵呵……”
顾云天听此,双眼闪过一丝暗沉,淡淡的笑了起来。
秀女阁内,沈静淑正在对着身边的丫鬟发着火,自上次赫连钰来过之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就连点选妃嫔之事,也是一拖再拖。
“哼,不就是一个亡国俘虏么?也值得钰哥哥这般对待,即便是成了宫里的禁脔,但也还是个卑贱坯子,钰哥哥也真是的,我们都来宫里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我说小姐啊,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外面说呀,小心谁又传到皇上耳朵里,毁了小姐的名声。”
沈静淑的一番话,可把身边的丫鬟吓得不轻,不仅出声提醒了起来。
“这个自然知晓,还需你来说。”
对着铜镜左右瞧了瞧,沈静淑便站起了身来,欲往外面走。
“小姐,你这又是要作何去?”
丫鬟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是出去透透气了,整天憋在秀女阁,气闷得很。”
“小姐,皇上可是下了命令,如今秀女阁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闻此,沈静淑刚刚还云淡风轻的面庞蓦然就乌云密布,气恼的一跺脚,只得又回到位置上,双眼阴狠一闪而过。
夜凉如冰,阵阵寒意袭来,那些葬在心底深处的疼痛,趁着夜色的静谧,悄然翻扯了出来。
龙祥殿内,赫连钰手握着两块半阕的玉佩,双眸半眯着,临窗而立,这几日,带着对逝去的人的愧疚,他都未再踏进那里,只是那些破碎的思念,无人能安慰。
“苏义,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身后的苏义听见皇袍男子如此一问,微微僵了下身体。
“皇上,何出此言?”
皇袍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伸出右手来,打开握着的拳头,递到了苏义眼前。
“你看,这是阿斐送于朕的,可如今,却是碎了。”
淡淡的声音,似乎透着层层忧伤,还夹杂着点点的无奈与彷徨。
盯着那两枚半阕的玉佩,苏义双眼闪了闪,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能说什么安慰的话。
看来皇上还未放下秦将军啊。
收回了右手,赫连钰抬眸瞧了眼苏义,轻轻的出了声。
“你出去吧。”
“是,属下告退。”
苏义刚出了龙祥殿,便瞧见迎面走来的一名侍卫,待走近一看,原来是看守楠香园的,现下一脸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