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半时分了,王府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声响。
王献之仍旧没有回来。
茗香觉得不安,命人掌灯,自己去前厅坐着等候,到了那儿却见新安也坐在那里,连烛火也没有,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
“公主。”茗香诧异。
新安抬头看了看掌灯的丫鬟和站在烛光中的茗香,微微笑道:“看来在这府中,对老爷真心的也只有你了。”
“我……”茗香不安道,“我只是觉得……”
“不必解释了,茗香,你对老爷的心我看得清楚。这种感情是很难得的,很少有人能对一个人这么好的,不计得失。只要你在,我就是走也是安心的。”
“公主,你在说什么糊涂话啊,你和老爷才是正统夫妻,自然是生则同寝,死则同穴,无端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呢?”
新安微微叹了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秦虎视眈眈,小动作不断,北方各族已经被摆平得差不多,现在矛头直指建康,建康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部斗争激烈,门阀世族相互倾轧,党同伐异,连宫闱内部也是潜伏祸端。而自己在墨玉蝴蝶和李梦组织调查方面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如果李梦成功勾结了前秦,建康危在旦夕,自己的安危也得不到保证,难保不会像靖康之难中的宋朝皇族一样沦落到契丹手中一样沦落到前秦。
然而新安心中这些风雨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她承受了所有。
门外传来了沉重急促的敲门声,茗香催促梦酒去开门。
王献之被两个仆从扶着东倒西歪踉踉跄跄进了屋子。
“你们不知道老爷腿上有病吗?怎么让老爷喝这么多!”茗香责怪。
“算了,他要喝也没有办法。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挡得住主子。”新安让翠微和烟绿赶紧去准备醒酒汤和热水。
“亏得是大夏天,不然怎么冬天这么一冻怎么得了。”
茗香犹是担心补充。
新安看她样子,顿觉她作为一个妻子其实胜过自己许多,起码她对于王献之有一个母亲对于儿子一般的耐心。自己对于王献之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情愫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对于自己和他之间的爱情感到疲倦和无力,她从来不是什么言情小说的女主角,没有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
王献之似是要呕吐了,茗香忙叫:“快,快,快扶住老爷!”
“你们……”王献之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新安转身要走,茗香则迟疑道;“这怎么可以,他喝多了难道你们也喝多了?”
“你们都下去!”
“他非得把这个家闹得不成样子!”新安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王献之,不自觉把王献之和谢玄做了个对比,他们是那么不同的两个男子,起初她以为王献之也是那样冷峻的一个人,没想到在感情面前他不仅是个懦夫而且还很无理取闹,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们都下去!司马道福,你留下!”
茗香的眼睛定格在新安身上片刻之后不再坚持,只留下新安和王献之在前厅。
王献之又要弓腰呕吐,新安忙找盂子去盛。她去掺王献之时被狠狠推开。
“司马道福,你闪开!”
“王秘书丞!王子敬!王献之!!!你想干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新安忍无可忍,“你以为我是呼来喝去的小丫头吗?!”
王献之忽然袖子一挥,一股力带着新安跌倒在地。
他也不是什么言情剧的完美男主角!
他打了她!
“王献之,你疯了!”
新安不打算理睬,转身出门,却被王献之狠狠一拉带入怀中。他忽然邪魅一笑道:“今天你们在丽舍茗饮两情缱绻,我自然比不上他!他是一代儒将,朝中栋梁,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个政绩平平百无一用,只会写两个字的读书人而已,你后悔吧!你想和离了吧,告诉你!”王献之狠狠一笑,紧攥住新安的手,脸凑近了新安,喷出一股酒气,“我不会让你们称心!我恨你!你害死了表姐,别以为我就这么算了!”说罢又狠狠一推新安,踉跄着出了前厅。
果然,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也从来没有原谅过!
这样也好,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也少去了那么多枝节问题,不会有言情剧那些难舍难分,索性一走了之,回到当初那个时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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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呆这几天倒霉透了,哎,U盘坏掉了,还没有备份,这下教案什么的都丢了,好伤心,也没办法啦,只能说以后注意,顺便安慰一下自己,坏运气走掉了,接下来写作学习之类的都可以进步,期末考试的时候能够取得好成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