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前赵晓晓(陈夫人的闺名)的父亲死了,夫人赵氏携小女崔赵晓晓,送丈夫灵柩回老家安葬,途中因故受阻,暂住一家小旅店中。这赵晓晓年方十九岁,针织女红,诗词书算,无所不能。她父亲在世时,就已将她许配给赵氏的一个侄儿。
晓晓与丫鬟到殿外玩耍,碰巧遇到书生陈石。陈石本是月国人,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从晓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他只身一人赴京城赶考,路过此地,忽然想起他父亲的好友就在蒲关,于是住了下来。准备前去拜会,却听饭馆的小二哥说,这里有座普渡寺,景致很美,便想去看看。
这陈石见到晓晓容貌俊俏,便脸红异常,看得晓晓也是害羞不已,陈石为能多见上几面,便也尾随着晓晓住到小旅店中。
几日过后,赵老夫人到一寺院为亡夫做道场,这赵老夫人治家很严,道场内外没有一个男子出入,陈石竟然也硬着头皮溜了进去。
陈石从和尚那知道晓晓每夜都到花园内烧香。夜深人静,僧众都睡着了,陈石来到后花园内,偷看晓晓烧香。随即吟诗一晓晓也随即和了一首:“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陈石夜夜苦读,感动了晓晓她对陈石即生爱慕之情。
赵老夫人感觉到无奈,告诉陈石如果想娶晓晓,必须进京赶考取得功名才行。晓晓在陈石走前单独到一家旅店摆下筵席为他送行,两人却在私下偷吃了禁果。她再三叮嘱陈石一定不要忘记她。就在陈石离开后不久,赵晓晓发现了自己怀孕的事,写信给陈石,却没有得到一丝回音。迫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只得一边假装嫁给赵夫人的侄儿,一边盼着陈石高中归来娶自己。
没想到婚期越来越近,陈石却没有一点音讯,迫于无奈,晓晓只好逃婚到京都寻找陈石。
没想到,陈石没见到,却被一个什么学士家的千金小姐叫到了酒楼,小姐告诉她,陈石已经入赘学士府了,要她死心,晓晓却怎么都不信,只得告诉那小姐她怀孕的事,满以为那小姐会看在她肚子里那无辜的孩子的份上,帮她见见陈石,却没想到那小姐借口请她吃饭,却暗中下了红花在里面,害的晓晓的孩子流掉了。
偏偏屋漏逢下雨,这时的晓晓虚弱得很,盘缠也用完了,而父母也因为她逃婚不在认她,她又只好捻转到京都,一边在布防工作,一边打听陈石的事...
说道这里,陈夫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慢慢盈满泪水。
静之见不得她伤心,便回头看了看一脸沉寂的镜晨睿,回过头轻抚着陈夫人的肩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何必为了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恩!”也许是陈夫人也意识到有点点失态,变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那我们也开始做发式吧!”静之也没去问她为什么今晚要这么隆重的打扮,更加没有问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只是猜到这么典型的抛弃妻子的故事,结局应该也不会和那些青春偶像剧没什么好大的区别吧!
绕道陈夫人的身后,握起小梳子,静之只觉得心里好像压了块石头一样的难受,手指也仿佛僵了般,不在纤巧灵活,
静之慢慢闭上眼睛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那段狗血剧情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古怪搞笑的小丫头。
只见她双手不断的穿梭在垂腰的青丝中,右手勾起右耳到左耳连接的前侧头发,放到到前边,将所有剩余的头发分成了两份,先把右边的那一半头发用卡子固定好,脚步一挪,在把另一边的头发重复那个办法向右上角提拉,再次固定好,左手勾出左耳到头顶的一撮长发,留到左边的胸前,将剩余的发丝用挵到右边耳畔,随手捻起一根素雅的发钗松松的撇住,绕到左边,将剩余的发按头顶到耳畔的顺序平行分成了五分,把最顶端的那撮头发分成粗中细三分,交叉编一下,在将留下的头发向后拉,添上一撮,在编一轮,添一撮,反复的编与添,最后的头发编成三股辫,松松的编到发梢,左手轻捻发梢,右手将发辫的每一个瓣都细细的撕扯开形成一朵长长的辫花,顺手在怀中掏出刚才在哪小屋中顺手捡来的几朵翠绿的小珠花,一朵朵的固定在辩花的中心顺着辩花延伸到脑后的发钗处。辩花围绕着发钗打个圈一朵小巧的黑丝花立即围绕着发钗慵懒的开放。一个漂亮的老上海式包盘晚装,便诞生了,华丽,又不失矜持,高贵,又不显傲气!
没有污染的古代夜空格外的美丽,漫天的繁星调皮的眨着眼睛,一轮满月跃上树梢,一切是那么的祥和、安静。
就在大家都还在细细的打量陈夫人的发型时,
“公子,糕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可爱的小丫头眨着星星般的小眼睛悄悄的打量着静之,
“哇哇,有东西吃了,好饿啊,”静之像而死鬼一样的迫不及待的跳起来,扶着刚打扮好的陈夫人,盯着还是稳稳坐在桌边没有一丝起身意思的镜晨睿,嘟嘟嘴道,“快走啊,想饿死我啊?”
“那就走吧,”镜晨睿抚了抚光洁好看的额头,径直起身,走在了前面。静之便陪着丫鬟扶着陈夫人跟了出去,
“喜儿,你陪陈夫人去相府吧,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马车,在大门口等你们,”镜晨睿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淡笑着牵过静之,漫步向院外走去。
跟着镜晨睿左转右转的,就在静之满以为自己要被饿死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鸡汤香味夹杂着芋头的清香专进了静之的鼻子,静之立马不再顾忌形象的狠咽了口口水,丢开镜晨睿温暖的大手,自己摸索着顺着这股香味跑去。而身后的镜晨睿之首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跟着静之转进了厨房。
整个厨房中只点着一支小小的油灯,晃得静之心里直发毛,想想,自己起码是在那耀眼的灯光中穿越过来的,现在呢?哎,连手电筒都没有一个,这该死的古代还得靠那什么油灯来照明,失败啊!
就在静之扁着小嘴鄙视着古代的落后的时候,自己的小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抗议了起来。静之只好按着还在提意见的小肚子,四处寻找鸡汤的香味来,在差点把厨房给翻个底朝天后,静之终于成功的在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砂锅,砂锅正热在一个小火炉上,股股鸡汤味就算从那小砂锅中热烈的挤进了静之的鼻子,再次引得静之的口水长流。
静之也不管身后那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抱起小砂锅,蹲坐到地上,飞快的揭开砂锅盖,也不顾烫不烫什么的,捞起一根鸡抓,便囫囵吞枣的啃起来,要说她还真饿坏了,好死不死的穿到这个莫名的地方就展开了自己工作的崇高精神,废寝忘食的搞起造型来,要说今天的生意,还真******好,算算也打造了二十二个绝色美人出来,要说着二十二个人中,自己做得意的当然是那个长的如此妖孽的明月落花和陈夫人的染黑发!想到这里,静之立即飞快的扔掉了手中的骨头,狂笑着再次捞起块鸡腿,啃得满嘴是油。
“慢慢吃!”镜晨睿失笑的望着对面那个奇怪的黑衣女子,突然觉得,她还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啊!
“额?”静之微微楞了下,又继续无视镜晨睿的温柔,继续埋头和砂锅里的鸡肉、芋头奋斗了起来。一边抓了块芋头揍进嘴里,大口的嚼动着,一边用她那双曾经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不断的擦拭着嘴角的油,含糊不清道,“恩,太子,那个,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是不是我也可以离开了?”说着又揍了块鸡肉进去,那丝丝鸡油又顺着嘴角流落出来。
“你要离开?”镜晨睿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静之,一般来说,普通女孩,能认识他晨睿太子,高兴的扑过去还差不多,怎麽会主动要求离开。
其实静之也不是想着要离开镜晨睿什么的,只是想着,反正他的朋友都不在这个地方,她与其在这里干坐着等下去,还不如好好利用下自己的技术,赚些钱什么的,好到时候打包带回二十一世纪去!又瞄瞄身边那个温文尔雅,举止有礼的镜晨睿,不由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贪婪的盯着镜晨睿打量起来,要说打包钱带回去,还不如拐带个帅哥回去,起码要带到朋友堆里炫耀炫耀!想到这些,静之不由的“嘎嘎!”奸笑起来,绕是他镜晨睿心机多重,善于掩盖面目的表情,还是被静之那种****、火热的奸诈目光给盯得寒战连连。
“恩,那什么?哦,对了,就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总还会见面的!”静之看着镜晨睿眼中那股浅浅的失望渐渐的掩盖住了淡淡的笑意,连忙安慰道,“再说,我还要找你的那个朋友啊!”说着又笑嘻嘻的啃起芋头来。
“你要去找他?”镜晨睿似乎并不在乎静之那难看的吃相,依旧轻轻的笑着,仿佛那股飘渺的声音来自于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般虚幻,被风一吹,就会随着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