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运用着现代生活中学过的每一招式,除了手脚都缠着白骨身体外,更将粉舌探进白骨口中,闭上美目尽情挑逗着,她在玩火,同时在焚身——
白骨只感到脑袋一热,凭着本能伸出双手搂着这个让他失去自制力的女人,她揪住了他整颗心,让他总是失去原来的本性,现在又让他无法呼吸——
温软唇腔带给他最销魂的甜蜜滋味,其实这是他的初吻,他从来不知道男女间的接触可以这么悸动的,这些年来寻寻觅觅,找的也不过就是这种能够让他神魂震荡,不顾一切去沉沦的感觉,他感到自己开始堕落了,开始步谁谁谁的后尘了,开始深切了解到什么叫只羡鸳鸯不仙的意思。
他收紧臂弯,失了自制地与她纠缠,双手顺着柔软的曲线游移,贪渴得想感受更多,补足这些年莫名其妙的等待,男人的本性让他的指掌顺着敞开的领口探入,碰触到里面那柔软浑圆时,他的呼吸更急促了,天,她没有穿内衣……
突然他倏地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她,呼吸浊重地喘着气。
不行,他不能趁火打劫,让她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将身子交付于他。这不是君子所为。他可以用念力控制住自己,可是欢欢呢?
她不能,被突然分开的她茫然地看着白骨,酡红的脸证明药力已经发挥到了最高阶段,额上的细汗渐渐多了起来,嘴里呢喃道:“救我——”
该死,竟然忘了她中了嫦娥的催情丹,他倾身向前,沙哑着声音道:“你要我救你?”
一向不需要别人认同的他,现在却十分需要她的肯定,但如果她点头——那该又怎么办?
她双眸迷离,含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燥热的感觉一直缠绕着她,像火一般烧着她每一个细胞,她除了想泡在水里,似乎更想让他拥着——
白骨愣了,他真没想过得到的是这个答案,而其实他明明知道,如果再找不到混过,她就会被催情丹‘烧毁’,而现在,能救她的好像不止混过一个。
就在她以为他会狠心不救她时,白骨低下头,吻向她锁骨——
云头降落在逍遥山,这里静得连溪水的声音都听见,只见白骨指天画地,一瞬间在平地上冒出一间草屋,屋内只有一张床,他抱着欢欢走进去。
当他俯身看着她时,视线还是忍不住投向她那雪白的胸前,那两团浑圆随着她的呼吸喘息上下起伏着,似乎像在向他招手。
她的眸光透着一股最原始的欲望,和焚烧她身心的那种灼热合为一体,贴着她的身就等于贴着一个暖炉一样。她的手更是绕上他脖子,红唇欲滴,欲张欲合地诱惑着他。
白骨体内的欲望顿时倾巢而出,什么道德,什么乱伦,什么师叔不能和师侄通通被抛到一边,现在,他眼中只有她。
他抱起她,让她的身子更贴近他,然后俯首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狂吮,双手肆意地在她身体揉搓着……
他的抚触令她体内的燥热渐渐消退,然后一声逍魂的叫声从她口中逸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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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尚未散去,白骨独自走向那片雾茫,丝丝凉意沁入肌肤,但是他并不觉得冷,早已成仙的他并不会特别感到寒冷或燥热,但心中那团火又让他如此的失控,现在他的心忽然一阵迷茫,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他太高估自己,以为够理智,把持得住,却悲哀地发现,面对她,他完全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可以让灵魂沉入罪恶的深渊,从此不见天日,但是她呢?她还那么年轻,有好长一段美好的未来,怎能拖她下地狱,陪着他万劫不复?更何况——她喜欢的人是——混过!
轰!!!!
他似乎听到五雷轰顶的声音,然后彷佛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化为灰烬。
他想,如果自己任由她自生自灭,不多管闲事,结局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凉风中,阳光从薄雾中透视下来,远处站着一个童颜鹤发衣袂飘飘的道士,白骨太过专注于自责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当他回过神来时,道士已经开口:“如果我出手袭击你,你说会怎样?”
“师兄?”白骨看清来人后一脸愕然,他实在不敢相信,一向神出鬼没的师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据说,这里除了混过与他,不会有人知道,即使师兄是神仙也一样。因为他们曾合力在山上划了结界,此山已被仙魔两大强气袭罩,即使玉帝飘过也不可能发现这里有异常,更不会发现里面会有人。
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我。”太乙真人站在晨曦中疑幻似真,令白骨怀疑这只是师兄的分身术。
可是太乙真人朝他走来时,他知道,这个真的是师兄。所以他一言不发,保持惯有的沉默。
太乙真人走到他身边,叹了一口气,目光穿过白骨身体,看向更远的地方,不一会他说:“百花是我最喜欢的弟子。”
“是,白骨知道。”对于师兄,白骨始终恭敬,在同门师兄弟中,他们是比较有感情的一对,也正因为这样,一开始他才会对百花这么上心,直到后来,知道百花被调换了后他也没有立刻告诉师兄,原因是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欢欢没有害人之心,所以他也没有及时向师兄报告。
“但是你——”太乙真人没有再说下去,今天他莫名其妙心念一动,捻指一算,原来百花出事了,可是当他赶来时,一切为时已晚。
饱受轮回之苦,重归仙山是百花今世的命,可是他不知道,所谓的天机竟然是可以将原来的百花灵魂给调换了,如果不是白骨,他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百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百花。他有点心痛,又有点担心原来的百花,她现在去了哪里?就这样消失了?
怪他好了,他职责繁忙,没时间照料已经身为凡人的百花,失去她,就像父亲不见了女儿一样难过。他的心原来是可以痛的。即使当年百花被贬下凡都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竟然发现心隐隐作痛。
他彷佛一下子老了百年,就此失去百花,他暂时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所以他问:“原来的百花呢?”
“师兄——”
太乙真人摆摆手:“你老实说,她怎么了?”
白骨只好老实交待:“我见到她时,她已经自称欢欢,那个小山已经不见了,师兄,你没事吧。”及时扶着原本站着十分飘逸的师兄,因为他发现师兄竟然脚下一软。
“怎么会这样?”他挣脱白骨的手,暗运仙气护住身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失去爱徒,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他心里暗忖:百花,师父没有保护你,你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