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等于自投罗网。再笨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偏偏欢欢误闯了。这路痴还不是一般的痴呢。她斜着眼看瞄到萧贱不怀好意地对她笑,于是她问:“你笑什么?”
萧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废话。”欢欢白了他一眼。
他并不介意,而是觉得好玩,可是他知道,如果这丫头在这出现,白骨也应该在不远处,应该传令下去提防着,以防万一。而确实他也这么做了。
可是他不知道,欢欢是个路痴,她出现在这里白骨不一定在,而她跟他打哈哈,很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好让玄玄有时间找到白骨来救她。她暗忖:白骨师叔,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仙界除了你我就没有认识其它仙人,呃,换句话说就是,除了你没别人可以帮我了,拜托你再仗义出手,看在大家同属神仙的份上,最多这样,大不了我欢欢这辈子都不会把你忘了。
“好吧,我不再说废话了,敢问姑娘,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欢欢脱口而出:“我是来找混过的。”当她发现这话不能对他说时,错愕地用手捂着嘴。
萧贱微微笑:“哦,混过?”
这回她紧闭着嘴不再哼声,狂摇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混过。”
“没有。”欢欢死撑。
“好吧,姑娘说没有就没有。我这里没有混过,姑娘可信?”
“我信,这么说,我可以走了?”说完,欢欢急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说真的,她也不是缺心眼的,桌上的茶她没沾唇,与魔王对话也没有看他的眼睛,就是怕中了他的魔道。而其实要放倒她,萧贱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做到,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跟你无仇,不过这里也不是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欢欢忍不住退后两步以求自保。
萧贱没有再说话,当他站起来时,眼前白影一闪,白骨像凭空而降似的站在欢欢面前:“你敢动她就试试。”
哇,帅呆了,不过欢欢还是被吓得香汗淋漓,话说白骨的速度真快呐,不过也多亏自己想出个拖延时间的办法,就是——呃,待在茅厕的时间比较长了点。
“师叔——”她弱弱地叫道。
白骨没理她,因为他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萧贱的一举一动,就怕他放个什么冷箭的伤到了她,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
萧贱道:“白骨,怎么又是你。”
白骨没跟他废话:“我要带她走。”
“过了我这关再说。”说完从他身上飞出几道白光,寒气逼人的同时,似乎是一个个骷髅头张着牙扑了过来。魔功始终与地狱扯上关系。上次跟混过斗了后白骨才出现捡了个便宜,现在估计没那么好运气了,再说自己休息了几天,魔功复元的同时又增进了一个层次,他真的不相信打不过这个散仙。
白骨将欢欢轻轻往门外一推,欢欢轻飘飘地落在门外的空地上,他自己在侧身避过的同时反手一扬大毛笔,把那些寒冰全挡了回去,接着他的毛笔突然伸长像拂尘一样直卷萧贱,萧贱要避过自己的骷髅头之外还要闪开这致命的一击,可惜他的速度还是慢了点,左肩中了毛笔,整个身一沉,他忍痛对着那些手下道:“一起上。”
真卑鄙,打不过就一拥而上,他就懂这招么?哼,看不起他。她忘了自己也是要人保护的人,看到对方人多,心想自己能帮就帮,再说在人数上凑一下也可以吧。这么想着的时候,脚竟然又踏进花厅。白骨感到她又进来了,马上在她身上画了结界让其它小魔不能走近她。暗忖: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啊?
他连萧贱都不放在眼内,其它的小魔就根本不值一提。只见两三下手就将拥上来的群魔打到落花流水了,可惜的是,仙界有规定,除了命中注定要死的人,其它的不能滥杀,不然,这里将会在一夜之间变成死城。
他无心恋战,毛笔卷起还傻愣愣的欢欢驾云而去。
驾着彩云飘到另一座山头,他把欢欢放下,欢欢企图转移话题:“我们在这里看星星么?”话说,在山顶看星星真好,看天上的星星多漂亮,还有,晚风轻吹,空气清新极了,在城市里想看到星星简直是奢望,所以欢欢很努力地仰着头装做观星的样子。
白骨拿她没办法,抓起她的手,在上面虚晃着,欢欢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把脉?”突然感到手腕凉冰冰的,低头一看,天啊,一条黑色的线在自己雪白的手腕上逐渐变大,彷佛一条蛇一样缠着手腕上,她叫起来:“你干什么,我不要这恶心的东西。”
白骨依然没有说话,待到手腕上的黑圈扩大到一个普通镯子大小时,停止了变大,接着开始变硬,借着月色,欢欢看到了,那是一个闪着黑光的——镯子。一点都不好看,简直是难看,这白骨师叔眼光有问题,送这么个东西给她。
这时白骨开口了,他淡淡地说:“这是墨环,戴上后你有危险我能感应。”还有一种功能他没说,就是戴上后就如在欢欢体内注入他的血,不止她有危险他能感应,基本她的思想活动都不能逃过她的法眼。这两个功能是连在一起的,为了保护她,必须这样做。可是后者似有偷窥嫌疑。
欢欢扬了扬手腕要求道:“能不能换个颜色?粉色怎样?据说粉色旺桃花。”
白骨完全知道她的心在想什么,她口中所说的桃花是指混过,可是他并不道破,他不像玄玄一样,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而说出来是多么愚蠢的做法。他不会。
玄玄——现在还跟混过在一起,知道这丫头有危险时,他马上就赶来了,本来想带上玄玄,可是又怕自己分心,还是决定不带。而事实证明,这个来自未来的女人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居然还要求换颜色?她以为这独一无二的灵物是随便能换的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马上欢欢脸上出现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