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接受命令
“婉婉,醒醒……”
我在朦胧中愤愤地想着:哪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吵我,想找死啊?我随手扔了我的外衣,不想讨厌的声音还在。我恼羞成怒,但仍迷迷糊糊地说:“别吵!小心我醒来把你的皮剥下来……”
果然,声音随风消散。我微微一笑,继续睡觉。声音虽然是消失了,但是却很快被他摇醒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瞧瞧周围还黑暗一片,嘟着嘴不爽地说:“吵什么?神经病,让不让我睡觉了。”
他无害地笑笑:“婉婉,我们私奔吧!”
我抚摸着额头,懒得理他,翻了个身,犯困地说:“你自己去私奔吧!我没兴趣……”
他还不死心,吻了吻我的额头,狭促地说道:“婉婉不喜欢我?”
我舌头有点儿打结:“当……当然喜欢……”
“那我们就更应该私奔了。”他又吻了吻我的红唇,可怜兮兮地说,“婉婉只是买了我的初夜,明天天一亮我就不属于你婉婉的了。”
我随身将我的裤子仍在了他脸上:“无聊!你找死啊!杞人忧天,我都跟你拜堂了,你是我的人了。若哪个人敢抢我的娘子,我要他好看。”当然,我心里暗想:若楚留香要,我自然会把你送给他。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满意地闭上眼睛。不料他的手不安分地滑到我的胸前,催促道:“婉婉若再不起来,明天可要付请客的账了。”
我忙抓住他滑到我比基尼部的玉手:“你不说我倒忘了。光买了你就花了五千一百两银子,可以看出你了老鸨是个十足的黑心人。那刚才的一桌桌酒席,估计我身上的银子付光了也抵不了债。到时候她可以有凭有据地说我欠债不还,到那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起身,找着自己的衣服,快速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穿衣服。咦?我的衣服去哪里了。”
小晏打开窗户,伸出脑袋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担心地说:“婉婉,我们现在在二楼,走楼梯绝对不行,可怎么办?”
我同样走到窗前,白了他一眼,镇定地回答:“这还不简单。”我转身走到床边,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再将它们一个个首尾相接连成一条长线。一头绑在床脚上,一头缠在我的腰上。我对他挑眉:“看好了,我先下,等会你也要这样下去。”
在他瞪着杏眼好奇地看着我时,我小心地爬上了窗户,想象自己就是一个小偷,沿着墙壁缓缓地滑落。待我双脚达到地面站稳后,一切十分顺利。我解下腰上的“救命绳”,他慢慢地把它往上拉。
我独自一人站在楼下,心急如焚。这臭小子,干吗去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凌晨的风呼呼地吹在我单薄的身上,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该不会是故意骗我让我逃走,实则自己跑到老鸨那告状去了,他们是一伙的。意识到这点后,我赶忙寻后路逃走。反正我已经在桌上放了五千一百两银票作为买下他初夜的钱,我可没有欠债逃跑。
我两手插腰,抬头对着窗户大吼一声:“晏馨明,你这个骗子。不来就算了,老娘我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窗户中就探出一个脑袋,他娇声说:“婉婉,不要丢下我啊!我……马上下来。”眼见他爬上窗户,颤颤巍巍地笔直站在窗户上。我害怕地大叫起来:“小晏,小心啊!”
“啊——”他闭着眼睛,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我本能地想躲开,可一想若我躲开了,他非摔成脑瘫不可,那是他万一赖上我,我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干脆站在原地不动,睁开双臂,迎接他的到来。
“砰!砰!”两声巨响回想在午夜的上空,格外刺耳。第一声,是他飞下来后撞到我的声音;第二声,是我抱住他到底的声音。我抱着他,感觉屁股好像撞到了水泥板上,痛得我直吸冷气。我惊讶我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有爱心,特别是美男,开始舍己救人了。
“晏馨明,“我哭爹喊娘地叫起来,“你怎么这么重,比我的书包还重好几倍。”
他马上心疼地抱起我:“婉婉,不要紧吧!我不知道你说的书包是什么。”
看他的紧张样,我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看了周围散了一地的白纸,拿起一张仔细瞧着,嘴里却嘟囔着:“这是什么?呃!银票,哪来这么多?你……”我眯起双眸,使劲戳着他的胸,气拜地大声嚷嚷:“你该不会把我放在桌上的银票全拿回来了。”
“桌上还有银票?”他歪着脖子,笑着说:“不是的啦!是我自己的钱。”
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而后眉毛一抬,潇洒地说:“还不赶快捡银票走人,你想在这里等死啊?”
他嘴角缓缓挑起一抹笑容,那笑容隐约透出美酒的浓郁香醇,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遵命。”
捡完银票后,他便拉着我往后面走去。我看着面前比我刚出许多的墙壁,不禁望“墙”兴叹:“小晏,这么高的墙我们怎么上去,你会不会武功啊?”
他遥遥头:“我当然不会武功,但我会唱歌跳舞……”
我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了一边,琢磨着如何爬上去。我的视线瞄到了他身上,见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加上我一米六五的身高也有三米四了,在看看墙壁,够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怀好意地说:“小晏,帮个忙。”
他凑过来:“什么事?”
我神秘地说:“我们可以搭人梯,我站在你的肩上,你把我举上去。”
“这个办法不错,只是婉婉出去了,那谁给我当人梯?”
“呃!”我良久无语。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就听一个女子喃喃道:“那楚公子也长得太好看了……”不好,她看向我们这里了。我了解到若现在躲到草丛中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催促他快点。
他不甘心地蹲下身子,我赶紧踩上他的背,轻声说了句“得罪了”,就往墙上爬。好在从小跟着楼下的小姐姐一天到晚爬幼儿园的墙壁,所以我很快就顺利地到达了街上。他可就惨了,只看到他双手撑在瓦片上,头也露出来了,可就是身子提不上来。
这时,我听到一声大叫:“不好啦!‘牡丹’逃啦!”她边疯狂地大叫,边向老鸨的房间跑去。被老鸨知道后不光是他,连我也会受牵连。可是我没有轻功,无法助他一臂之力,只能在墙的另一边干着急。
“婉婉。”他虚弱地说,“我快不行了。”
我忙给他打起:“不会的,我马上想办法。”此时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就听老鸨冷冷地说:“‘牡丹’,大半夜地爬什么强,成何体统?给我下来。”
我怕老鸨知道我已经逃出了青楼,只好在心里暗暗为他加油:小晏,你可要坚持住。我、我去搬救兵。
只见他白皙的脸渐渐变得通红一片,“哗啦”一声,从墙上摔了下去。
“小晏!”我轻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回头,突然看见对面的屋顶上立着一抹黑色的影子,是面具大哥!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理他近一点的地方,抬起头说道:“面具大哥,你记不记得我了?我就是那天你在王爷府救的人”
他一眨眼的功夫已经飞至我面前的墙壁上,傲慢地看着我:“我记起你来了,你还说我今生只娶一个妻子。”
我忙尴尬地咳嗽,哀求他:“我朋友有难,你可不可以救救他。”我仿佛已经听到老鸨鞭打小晏的凄厉声音。
他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回应:“我的名字不叫面具大哥。还有,你朋友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但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愤怒地对他吼道:“不救就算了,你以为自己整天晚上装鬼了不起算了。哼!”说罢,头也不回地朝我爬出的那堵墙跑去。
我紧张地站在这头,就听见里头响起了小可爱的声音。她焦急地说:“老鸨,不好啦!小白不见了。”
“什么?”老鸨平静地说,“跟我一起去找。”
我正在找什么大石块可以当垫脚石爬墙,就看见墙上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手,接着露出一头紫发。“小晏,快跳下来,我接住你。”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被他翻过了墙。他张开双臂,跳了下来,我们抱了一个满怀。可是我的屁股,今晚第二次重创。我抬头瞧见他额头正挂着一摊血迹,紧张起来,忙问他要不要紧。他只是笑笑,原本嫣红的嘴唇此时变得苍白。
“哈哈!”“面具大鬼”潇洒地笑了起来,还太调侃地说,“这下不用我帮忙了?”
小晏看了他一眼,便缩进了我的怀里。我以为他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忙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并咬牙切齿地说:“不好意思,估计你是要等到人死了才会去救。小晏,我们走。”
就听见身后传来他潇洒地吟诗声:“我本楚人狂,凤歌笑孔丘……”
我一呆,难道他是李白大人?
我搀扶着他,慢慢走在这清冷的大街上。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原本漫天繁星幽蓝幽蓝的夜空,此时一颗星星也没有了。他轻笑一声,半开玩笑地说:“不要下雨咯!”
我正想骂他,不想天上瞬间划过一丝闪电,大雨毫无征兆地狂泻下来,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气势。我们赶紧找了一个屋檐避雨。
我郁闷地看着另我赏心悦目的容颜,气愤地说:“乌鸦嘴。”
他却反唇相讥:“那是因为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吐血,也懒得搭理他。瞧着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溅在地上足有三尺高,不由心神恍惚起来。下这么大的雨,估计到等会儿地下水涨起来后我的屁股就会被淹湿的。不想他换了一个地方坐坐,还兴奋地叫我过来一起坐。
果然是一个好地方,至少屁股不会湿。我们俩紧紧挨着,就如同两只无法回家被困在路上的小鸟。我一直感觉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怪难受的。我有点儿不开心地说:“小晏,把你的手拿掉。”
他诧异地看着我,伸出双手:“我的手不是在这里吗?什么时候放在你身上了。”
此话一出,我不禁毛骨悚然,咽了咽口水,害怕地说:“我的手也在,那搭在我背上的手,是谁的。”
他口中的“鬼”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就抢先一部看向我的另一边,看到的却是一双银白色的眸子,散发着比月亮还有皎洁的光芒。再看他的头发,乱成了一个鸡窝头,呈现出灰色。而那脸上,还粘着脏不溜秋的泥土。
我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个乞丐。我与他坐到了一边,缓缓摸着怀中的银票,抽出一张,小心地放到他怀中:“乞丐大哥,刚才多有冒犯。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请大哥收下。”
半天没有回应,我再看向他,他已经闭上了银白色的眸子,睡着了。我坏坏地想把银票拿回来,但忽然想起小晏的银票。于是低声问他:“你的银票呢?”
他说了一句“在这里呢”,便把手伸进衣服里乱捞。就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哭丧着一张脸说:“婉婉,刚才全丢了。”
我立马给他吃了一个糖炒栗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乞丐不见了,我猜想他应该早拿着我送给他的银票逍遥去了。便叫醒小晏,两人走在通往宁王府的大街上。
他捂着肚子楚楚可怜地说:“婉婉,我饿了。”
我冷哼了一声,讽刺道:“银票自己丢了还好意思找我要饭。”但是,我的肚子好像也饿了。于是补充道,“好,我今天请客,走。”
坐在“醉仙楼”的桌上,小二立刻殷情地上前问这问那。我随口说:“把你楼里最差的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上两份。”
小晏一听,晕倒在桌上。
“客官,你还记不记得我?”面前是一张有点儿熟悉的面孔。
我摸着下巴,嘀咕着:“好像是有点眼熟,倒是像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路追着我跑,给我送糯米饭的。”
“客官好记性。”
“忙你的去吧!”
小晏塞得腮帮鼓鼓的,好奇地问:“婉婉认识他啊?”
我白了他一眼:“只有一面之缘,多管闲事。”
他信誓旦旦地说:“婉婉的事就是我的事,因为我是婉婉的……”
我赶忙咳嗽。看见手机上有思晗发来一条短信:有事回电。我笑笑,正想给她打电话,听到邻桌的人正在讨论我,于是我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一个壮硕的男子首先发言:“你们听说过吴言歌这个人没有。”
同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他神秘地说:“他可是前几天才出名的人物……”
“是他容貌俊美吗?”
“不对,估计他有绝世武功。”
“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狭义之人。”
壮男“啪”地把碗放在桌上,打断了他们的讨论:“你们说的都不对。他是色。”
我一听,手不由地一抖。看看面前的馨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几天前赎回‘白牡丹’,昨天又赎回了‘牡丹’。这小子长得也不咋地,柔柔弱弱的样子,娘娘腔一个,竟然两大美人都对他情迷。”
“老大,估计现在的美人喜欢柔弱的男人。”
他唾了一口,开口大骂:“去你妈的。你看我老朱,又有力气,长得又倜傥,哪像他。”
……
我发狠地给思晗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快速而简短地说:“到‘醉仙楼’来接我。”
一走进“潇湘馆”,就看见清梦站在馆前,看到我回来了,脸上浮起了动人的笑容,但看到馨明后,笑容黯淡了下去。我激动地跑上前抱住她,轻声对她说:“还是老婆最好。”她听后,又甜甜地笑开了。我不由地一愣,心里想着:原来女人是如此容易满足,我只要哄她开心,万事如意。
小晏看见我抱着她,无声无息地走到我身旁,酸溜溜地问:“她是谁?”
我正想回答,清梦却头一昂,神气地说:“我是他老婆。”
“老婆?”他蹙眉,显然不懂“老婆”的意思,“不好意思,我是她妻子。”
清梦微微一笑:“他先娶我过门,我才是正妻,而你只是小妾。”
他嘴巴抿着,突然说出:“她宠的是我。”便离开了。
我早已经逃离战场,舒服地坐在思晗面前喝茶。
思晗看着我,戏谑道:“估计我们这马上要鸡飞狗跳了。”
“嗯嗯!”我忙表示赞同,“清梦我会尽快说服她,而小晏嘛!楚留香又不要,先留着再说吧!”
她暧昧地九九凝视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才说:“你们昨晚……”
我一摆手:“别提了,无聊透顶。”
她“哦”了一声,“那今晚你得跟他们两个人睡了。”
“No!”我连忙大叫,拉住她的衣袖,“晗晗,我想和你睡嘛!”
“坚决不要!”她说得斩钉截铁。
正在此时腾云飞倒是大驾光临,我赶忙向他问号。他看了我一眼,温柔地问:“言歌是否与王爷约了时间。”
我皱着眉头,想起了几天前:“好像是的。”那时他还让我帮忙说服清梦呢!
他出了一口气:“这就对了。王爷说若可以的话,今晚便可。”
“绝对OK!”我嫣然一笑。
看到他走了,思晗忙问我什么事。我怔怔地看着她,缓缓说:“天机不可泄露。”
她一听又是此话,便不再理我,只是瞧着窗外,呆呆地出神。
我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紧紧地跟在腾云飞后面。一路上高兴得像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问:“要去哪里啦?”
他的脸藏在黑暗中,语言中透出神秘的气息:“现在知道了就不好玩了。”
黑暗的屋子,透着几许烛光。他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进去吧!”
这不是鬼屋?我站在门口紧张了好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暗暗攥紧“樱桃”,缓缓推开门。我缩头缩脑地踏进屋里,不想门自己“吱呀”一声自动关上了,我身上的毫毛立刻全部竖立起来。
“来啦!快坐。”熟悉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我往前看去,原来是小王爷,呼!刚才真是YM的恐怖。
屋内布置十分豪华,仅仅点着几支蜡烛。他仍穿着一袭名贵的粉色绸衣,凝视着手中的玉佩,白皙的皮肤在黑暗中竟散发着一层光芒,美若天神下凡。他这才把目光转向我,真诚地说:“言歌,谢谢你。”
我吃了一颗紫葡萄,故意问:“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你不仅赎回了清梦,而且还找来了我的玉佩。”
我吐吐舌头,豪爽地说:“没事,能为王爷分担事情是我的荣幸。不过,你和清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但她千真万确是我的妻子,无眠的亲娘。”
一听此话,我刚咬下去的一块苹果卡在了喉咙头。我被噎得直翻白眼,差点断气。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我简直不敢相信,傻傻地问:“你不是骗我的吧!”
他立刻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怎么会骗你。当年无眠四岁过生日时,她接到她主人的信便星夜赶往,不想一去就不复返。”
“是吗?”我的心不由地一颤。
他眼神柔柔的:“所以我想请你去试探一下,我怀疑她在装失忆。”
我点点头。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口子第一次打开了,脏水淙淙地流了出来。我真的希望,清梦不是他的妻子,希望她只是一个外貌与他妻子长得相像的人。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他呵呵一笑,打破了沉静:“言歌今年几岁了?”
我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十六了。”
“是该娶妻的时候了。”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副牌,“唰唰”地洗着,嘴里说道,“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就替你算一下你的妻子是何许人。”
我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下他手中的牌。不是塔罗牌,也不是库洛牌,倒是一种新型的占卜牌。背面上有着六芒星,而正门却是一些奇怪的图案,估计也只有毕加索能看懂。随着他手的快速转动,他的手背上荧荧出现一个六芒星。他缓缓将手中的一张牌翻开了,定睛一看,突然脸色凝重起来。
我看着这张牌,其上画着一个皇冠,一双天使的翅膀,一双恶魔的翅膀,还有一把宝剑,背景却是桃花。我拿着它,郁闷至极:“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字一句地说:“恭喜你!你的妻子是个男子。”
我晕倒。
他继续说:“而且是个身份高贵的人。”
“不错!”
“还有……不便说了,以后你自会知道。”他慌乱地把牌整理好塞进怀中。
我白了他一眼,要说就全部说完嘛!简直是掉我胃口。男的,身份高贵。我面前不就有一个,难道他才是我的……我立刻下定决心,无论他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在他完全找回他妻子时表白。现在,烛光透着暧昧,正好适合。于是我把脸慢慢凑到他的面前,艰难地开口:“九玄,其实我……”
“啊——”他突然痛苦地大叫了一声,捂着心脏,倒在了我的怀里。
“你、你怎么啦!”我看着眼前的他呼吸微弱,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思晗那一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你不能有事情。就算无法得到你的爱,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来人哪!快来……”我凄厉的叫声久久在黑夜上口回响,不愿离去。
我揉着有些发红的眼睛,紧张地问:“思晗,他没事吧?”
思晗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太医说是心肌梗塞。瞧瞧你,哭得眼睛都红了,是不是你……”
我不好意思起来,假装说:“讨厌!我只是怕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说完我叹息一声,“思晗,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清梦……”我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当然排除占卜一事。
她柔柔地笑了:“我帮你有什么奖励啊?”
我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有,我就给你。”
她点了点我的额头,狡黠地说:“我要你的小晏。”
我一拍大腿,兴奋地说:“OK!没问题。”我还正愁着没人要他呢!现在人都主动找上门了,实在出乎意料。
“瞧你乐的。要是他知道了,估计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都是骗你的啦!”她说着向外走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一个人忐忑不安地拿着手机上网,不想外面跑来一个小厮:“吴公子,有人送来了东西。人还在门外,等你回复。”
“啊!还有人会送我东西,什么东西啊?”我好奇地接过他手中的方盒子。我慢慢地打开盒子,只见我的眼镜正端端正正地放在里面。我大喜过望,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我打开,上面写着:言歌我找到你丟的東西時外面的盒子已經破了於是我給你新做了一個有空一定要來我家玩玩我家在哪你可以去問花九玄楚留香。
这繁体字怎么连一个标点也没有,读起来够累的。我欣喜地拿着我的眼睛,忙找出签字笔,撕下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到:留香,谢谢你捡回来我的眼镜,有空我一定去你家。晏婉馨
写完后我还调皮地画了一个鬼脸,折了好几折再递给了他。
等他走后,思晗正好从清梦那里回来,脸色似乎有点黯淡。我忙凑上去,举着眼镜对她说:“看,我的眼镜,楚留香给我送过来了。”
她无声地笑笑:“莫非他对你……呵呵!刚才我问过清梦了,她说她从小就被买入青楼,平时也只在帘子后为来客弹琴,从没有见过他。”
听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石头竟奇迹地落了下来。狠毒地想着:“还好不是,这样他现在还是我一个人的。”
刚才走的那个小厮又来了,这次没有跑向我们,而是直接跑向清梦的住所。不一会儿,清梦冷着一张脸走来。小厮为难地对我说:“吴公子,王爷让夫人去一趟,可夫人她不愿意。”
我执起清梦的玉手:“你去跟他说,就说我和清梦随后就到。”
“是!”
一进“沧浪殿”,就看见小王爷头上还缠着白布,有点虚弱地说:“清梦,你难道已经忘了我吗?”
清梦靠近我,冷冷地回答:“王爷说笑了,妾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风尘女子,从未见过王爷。而且妾如今也为人妻,请王爷不要再打扰我们。”
“好!很好!”他咳嗽了几声,“传老鸨。”
果然老鸨婀娜多姿地走了上来,只见她披散着一头金发,竟化了烟熏妆,妖艳无比。身上却穿着如同希腊的白袍,露出一只若春笋般娇媚的臂膀。她也不行礼,开门见山:“清梦姑娘,其实你并不是从小被卖到青楼的。”
“什么?”清梦一呆,“不可能。”
“是真的。”她叹了一口气,“当时你来到我门口时已经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只是怀里抱着白玉古琴。我见你模样不错,于是便收留了你。”
清梦瘫倒在我的怀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
九玄微微一笑:“传花无眠。”
花无眠蹦蹦跳跳地走上来,看到他如此憔悴的样子,眼中虽带着关心,可脸上仍有一丝害怕,弱弱地问:“父王叫我不知有何事。”
他如今俨然是一位慈父的样子,指着清梦:“你看她是谁。”
无眠转头看向清梦,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立马跑上前抱住清梦,撒娇道:“母后,你总算回来了,无眠等了你三年了。”
“不可能!”我感觉清梦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你不是说我终身不孕吗?”
老鸨尴尬地笑笑:“都是骗你的。你刚来时便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看你又失去记忆,所以我只好这么说。”
“不——”清梦发疯似的大叫一声,抱着脑袋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去。九玄一看她跑了,也不顾自己的病,起身追了出去。而无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蹦跳着跟了出去,嘴里一直嚷着:“母后回来啦!母后回来看无眠啦!”
看着他们一家子,我心里一阵失落。老鸨不知不觉走到我身边,开心地向我打招呼:“Hi!”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好!我们曾有两面之缘。”
没想到她连连摇头,淡蓝色的眼睛如同纯净的蓝天,嘴角却不相符合地挑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神秘地说:“No!我们有三面之缘。”
当时我心情正跌落低谷,自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中有英文。只是有的儿好奇地问:“不知老鸨所说的第三次是什么?”
她突然对我做了一个西方贵族标准的礼仪,郑重地说:“请公子做我的主人。”
“你你你你你……”我惊得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好久,才吐出:“你是……女鬼姐……”我的话还没说完,她早已伸手封住了我的嘴巴,我瞧见她十指上吐着黑色的指甲油,其上还带着十只不同材料的戒指,有钻石,美玉,金的,银的……只看得我眼睛发话。
她“咯咯”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叫女鬼姐姐。我的中文名字叫司徒琳灵。”
我忙拉开她的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灵姐。”
她像摸小猫一样摸着我的脑袋,笑眯眯地说:“真乖。”而后,她又淡淡地试探了一句,“你也喜欢花九玄?”我一听,身子轻轻一颤。
我的前脚掌才踏进“潇湘馆”,小晏就立刻迎了上来铺倒在我怀里,手里拿着一支桃花,娇声对我说:“婉婉,你看这桃花,长得多好看。”
我不由地铁青了脸,双手抱紧他的腰:“你这桃花从哪摘的?”
他天真地指了指“桃花林”的方向,嘴里嘟囔着:“婉婉,那里有好多好多,我们可以多采一些来做桃红酒。”
我冷冷地放开他,用老师教导学生的口气对他讲:“以后那里少去。还有,你今年几岁了?”
他嗅了嗅桃花,妖媚的眼波仿佛落在红梅上的细雪:“我十八了。”
“嗯嗯!都已经十八了,还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你给我记住,男女授受不亲,不要以后不管见了男的或者是女的都直接扑上去。”
比我高了半个头的他此时委屈得像个孩子。他又上前抱住了我,吻着我的秀发,楚楚可怜地说:“我只抱婉婉。”
这时思晗从里屋出来,对我说有要事要讨论。我忙放开他,跟着她走到她的房间。她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才坐在我对面,严肃地说:“婉馨,你有没有想过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有点儿摸不到脑袋,奇怪地回答:“我不是早说过,开店嘛!”
她给了我一拳:“有你这句话,一切OK!我已经在西湖旁买下了一家店铺。”
“哦?”我倒真有点意外,难怪这几天瞧见她都神神秘秘的,“花了多少钱?”
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在我无懈可击的还价理论下,以一万两银子成交。”
“什么,一万两?”我立刻口吐白沫,瘫倒在桌上,“你哪来的钱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小声说:“当然是问清梦拿的。”
我再一次崩溃。
见我神情平静下来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婉馨,你有没有想过要开什么店。”
“当然是扇子店。”一说起扇子我就来劲,“你看花九玄那么俊美的一个人,竟然用一把破蒲扇,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点头赞同:“店名我想好了,就叫‘晗馨记’。我明天就去‘倚红装’雇些人来绣花……”
我连忙摇头:“不对,不对。还不如用颜料涂来得方面,省钱又省力。”
“嗯嗯!我会考虑的,这件是就暂时包在我身上了。”她拉过我的手,有点担心,“你还是尽快把清梦的事了解了吧!这么拖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
我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开口说:“我会的。”而后幽幽地说,“我喜欢他,花九玄。”
思晗微微叹息,更加紧紧地抱住我。
也许是深秋了吧!凉风吹过,更觉得寒冷。馆中的草都开始枯黄,绿竹依然青翠如春。而那桃花,粉里透着嫣红,一眼望去影影绰绰,那美丽含蓄之姿如同少女双颊上的含笑微羞。四季不灭,永不凋零。
我的脑海中一直盘绕着九玄的事,十分苦闷,便不知不觉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桃花林。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他那双略显憔悴地脸。我不由记起了一首情歌,轻轻唱了起来:
If you wonder off too far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Tf you flow the wrong star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e and all alone
Get back on your feet and think of 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bo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the bright lights blind your eyes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r troubles break your strid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e and all alone
Get back on your feet and think of 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bo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Ff you ever feel asha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When there's only you to bla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e and all alone
Get back on your feet and think of 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bo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e and all alone
Get back on your feet and think of 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bo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bo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头顶上传来“假仙”的声音:“真是的,好好的一首情歌被你唱的如此凄凉。”就听“哗啦”一响,一朵硕大的桃花人就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神色淡淡地问:“你是大仙,应该知道清梦是怎么回事。”
桃花头左右摇晃起来:“她是被下了魔咒。”
“什么?”我一把抓住它细长柔弱地脖子,恶狠狠地问,“谁?”
“呃……少安毋躁,你还是先听听她的故事。”
我没好气地说:“说!”
“是是是!她原是‘清音宫’的琴妃,接宫主之命寻找退隐十多年的‘书妃’。不料‘书妃’早已嫁给了慕容家族的大老爷,甘愿做了第七房,并生下一女取名慕容月。慕容月容貌倾城,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马上成为了太子妃。此时正值皇子争夺权位的时候,在离开‘清音宫’就被宫主下毒的‘书妃’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于是她就将其迷昏,而后强行带她上路。可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书妃’在半路被劫走了。那帮人刀、剑、毒药和暗器十分厉害,她以一敌众,被他们打个半死。后来嘛!自然是英雄救美,那英雄就是花九玄。她身种剧毒,又受了重伤,在花九玄的精心照顾下,两人日久生情。在那一年的元旦,便拜堂成亲……”
我郁闷地看了它一眼:“这个跟魔咒有什么关系?”
它叶子手抱着脑袋,急忙说:“别激动,我还没有说完呢!那时我游荡在这个时空,突然发现宁王府的后花园种满了桃花。我喜上眉梢,决定在此修行。为了使自己不受打扰,我便在此下了结界……”
我立马掏出“樱桃”,想抵在它的下巴上,不料匕首红光一闪,它被弹得老远。果然是桃仙和樱仙留下的神物。
“‘樱桃?’你从哪得来的?”他怯生生地问,不敢靠近我半步。
我举着“樱桃”说:“从实招来。”
“嗯嗯!正当我下完结界,看见她居然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我的结界。我不禁恐慌起来,意识到她一定是比我高级的学术者,立刻就对她下了魔咒。魔咒是可以让普通人失去前生的记忆,对其生命并无威胁。我暗中查了大半年,总算知晓,原来她并不是人……”
“你好去死了。”我“唰唰”地对着空气砍了几下,气愤地说,“她不是人,你是人?我看你是想推卸责任。”
“馨馨,你要相信我。她不是人,她是妖仙,是幽兰仙子。比我等级高好多,自然我对她的魔咒没有用。可惜她有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