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王的借口有点烂,三人都能看得出来,但人家就是这么说了,怎么也得尊重下,三人一起起身,岳云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响,只能叹口气按住。
“岳云岳云,快说说那个牙擦苏有什么秘密?”出门拐弯没走上三步,焦小枝的娃娃脸就伸到岳云面前,语气相当的迫不及待,唐柔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也是很不淑女的贴近一点。
岳云饿的发慌,脸色相当难看,观察两人姿势,顿时觉得好过不少,更难得是焦小枝竟然跟自己一样的看法,查理王就是长得很像牙擦苏嘛:“真想知道?”
焦小枝慌忙点头:“想,很想!”
“你能保守秘密吗?”岳云翻眼问。
“能!绝对能!我是警察哎!”这问题根本不需要想,焦小枝痛快保证。
“哦,那我也能!”岳云很爽快扔下二人就走。
“什么意思啊?”焦小枝还没明白过来,侧耳细听的唐柔瞬间就杀气爆棚,老娘不好直接问也就算了,臭小子竟敢调戏老娘。
唐柔不理焦小枝,一个箭步追上岳云,先推一把把岳云顶到墙上,左手上去揪住岳云领口:“岳云,早上你让我滚,我看你是个学生都没给你较真,现在都这节骨眼了,你丫还敢卖关子,是不是看老娘好欺负......”
焦小枝终于明白过来,追上两人,在旁边晃一下身子,对空来个左勾拳,再晃一下,再来个右勾拳......嘴里喊道:“不说?打!使劲打!看你小子说不说!”
岳云脸色瞬间变黑,咳嗽一下:“我说,我说......但是我有条件,等会你必须请我吃饭,玛德,我快饿死了......”
“呀!我也好饿!”焦小枝注意力立刻转移,唐柔看岳云服软,松开岳云衣领,顺手又给他抹平一下:“好!就请你吃饭,小枝,我也饿......现在你先说!”
岳云黑着脸自己也抹抹平衣领:“唐队,你抬腿!像走路那样抬腿!”
唐柔一头雾水,瞟一眼岳云,不像是开玩笑,依言抬起左腿,岳云自己也抬腿,他不好意思上去摸唐柔臀部:
“焦警官,你看这里。”
岳云一边说,一边在自己内裤边缘附近指引方向。
焦小枝也是满脸困惑,看看岳云,伸手在唐柔臀部摸了一把:
“什么意思?”
“刚才就我观察,牙擦苏这里木有这道痕迹......”岳云不紧不慢的说。
“哈!”焦小枝愣一下,才惊恐道:“你是说,他,他......真空?”
“......真空你妹啊,妹子们穿裙子真空才有意思,大老爷们穿的是裤子,真空有个屁的感觉啊......”岳云恨铁不成钢道,唐柔也煞有介事的点头。
“那......?”焦小枝不好意思挠头,连岳云骂她妹都没注意。
“还有,他的西裤面料很好,但不是纯棉的,他刚才说话时候频繁的坐下站起,我注意到,他的裤子有静电,偶尔会沾身......”岳云不好意思直接说***这个词,只能循循诱导。
这番话说的有点含糊,焦小枝虽然是个警察,上班也有历史了,年龄还比岳云大,愣是反应不过来,唐柔却在一边皱眉头,岳云说的,她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以前他还抓过类似的案件,看焦小枝还在皱眉思索,左手做喇叭状,伏在焦小枝耳边:
“他说那家伙是个异装癖!里边穿的丁字内裤和长丝袜!”
焦小枝顿时定住,眼睛瞪大,嘴巴也大张,只差惊呼出声,吓得唐柔连忙捂住她的嘴,这里还是医院,焦小枝穿的还是警服,这要喊出声来,不要太震撼。
“岳云,你你你......”足足得有半分钟,焦小枝指头虚点岳云:“等会我得看看,我不太信,这也太扯了吧,这都能看出来,你有点可怕。”说完话,还有点后怕的样子,直接来了个双臂抱胸。
唐柔“噗”的一声笑,岳云脸色更黑几分。
落水女子是个单独的病房,门口坐着个女警,虽然是便衣,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唐柔点点头,带着两人推门而进。
白,除了白还是白,来苏水味道十分浓郁,岳云皱眉,再瞟一眼床边的仪器,目光便落到病人那,隔着被子,女子的腿部和腰部扎着两根黑带,直接固定在床上,略显瘦弱的左手伸出在被子外,手臂上也绑着黑带,手背上扎着点滴,岳云脸色不爽。
女子的长发已经不见了,换来的是一顶白色的帽子,脸部没了遮挡,更显得的精致万分,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女子的呼吸一颤一颤的,让人不由得生出怜爱之心,嘴巴紧绷,嘴唇颜色晦暗,岳云走过去,唉,多美的妹子啊,竟然还要遭这份罪,这得有多大的冤仇,才能对长成这样的女孩子下那样的毒手。
“应该是这几天睡眠充足,现在说醒就会醒,就是每次醒过来,都会狂躁的乱踢乱打,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捆住,而且捆住也不能制止她的挣扎,害怕她再次受到伤害,只能是注射镇定剂。”查理王已经过来,在身边轻声的解说道。
“不是说镇定剂不能经常使用么?会对病人的脑部造成永久性损伤。”唐柔眼看着绳索加身的女子,也是有点不爽,皱眉问道,焦小枝却是什么都不管,只顾低头瞅查理王的腿,她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像岳云说的那样,毕竟刚才岳云说的太玄乎。
“是的,我已经采用最好的药,剂量尽可能的减小,相对于她的狂暴状态来讲,这个伤害稍微小一点。”查理王确实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医生,说这话时候表情相当凝重:“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的家人,她现在的状况,有失去记忆的危险。”
“失去记忆?不会吧,我看你的医疗报告上面写的没有那么严重啊。”唐柔很不高兴的反问,她注意到焦小枝的动作,眼角也开始往查理王腿上瞄。
“是的,她受到的伤害本身不足以引起失忆的后果,但是,这种病例我在美国遇见过,我的导师参与治疗过一起类似的病例。”
查理王仿佛是在回忆,表情很沉重:
“这完全属于人体自我保护的机制,记忆,就好像一扇门,打开的话,便会走进去,但是病人恐惧打开这扇门,因为每次打开都会引起她的强烈痛苦,我们就称这个叫记忆之门,鉴于打开这道门给病人带来的完全都是不可思议的痛苦,我们又叫它,潘多拉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