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日暗暗瞄了苏祈援一眼,见他那张圆脸上也渗了许多汗。想必也很慌张吧。
那刺客被人带了上来,跪在下边,也不用逼问,主动将如何被雍亲王拿了把柄,如何受指使去行刺安亲王,又拿出了恭亲王与自己来往的信件。顺带的还提到这段时间里恭亲王和雍亲王来往密切云云。众大臣哄然,看向苏祈援,又看看苏祈日。
一位老臣站了出来,是右相严镇,“陛下,人证物证俱在,想必雍亲王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还请陛下明察。”虽然严镇一向来是苏祈水的支持者,以往苏祈武一派与他十分不和。但这十分显然的事,朝中众臣无论哪派,都只有附和。
“依微臣看,也应严查恭王殿下。虽然微臣并不相信恭王殿下会做这样的事,但方才这刺客也提到了恭王殿下。为了不让恭王殿下被凭空污蔑,还是查清为好。”说这话的是雍王的表哥刘兴。他向来看似态度中立,其实暗里帮苏祈援干了不少事。这么说,不过是想拉苏祈日下水。到时最好的结果就是皇帝为了亲弟弟苏祈日而让这事不了了之,要是差一点的结果,也可以想办法在调查中把一部分责任推到苏祈日身上以保住苏祈援。
皇帝在听刺客的话时,便已明白苏祈日也参与了这事。但出于保护弟弟的心,他还是希望此事以处理苏祈援处结。反正雍亲王平时也一直盯着皇位,只不过苦于支持者并不多。借此除掉他总比留着他好得多。但刘兴的几句话让苏祈武苦恼了起来。
这刺客已当众供出了祈日,怎么才能完全把此事推到苏祈援身上?他正烦恼,无意识地向苏祈水看去,却见苏祈水正对着薛忆微笑!
“啪”的一声,皇帝一掌重重地拍在案上。整个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看向龙椅上的苏祈武。
“不知那苏祈水使了什么法力,竟让杨青都听他的了。”苏祈日嘀咕着,跨进御书房大门。今天早朝因苏祈武的暴怒而莫名其妙地收了场,之后皇帝大哥便把他召过来了。
“你还不老老实实地说了。”苏祈武耳朵灵得很,把苏祈日的自言自语都听得清楚,更确定此事与小弟脱不了干系。
苏祈日虽被娇惯坏了,平日里谁也不怕,不过就最听苏祈武的话,只得招了。当然,还是要把责任推往苏祈援身上。至于他因大哥和苏祈水关系密切而不悦的事,还是隐瞒下来了。
苏祈武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蹭地冒了起来:“你怎么那么傻!那胖子说什么你也不动动脑就跟着做了?!再说你有什么理由杀祈水?”
听到最后一句,苏祈日也忍不住了,叫嚷道:“我这不是为了大哥你么!那苏祈水是皇位最大的威胁!杀了他大哥才能安稳啊!”
“祈水他根本没有夺位的心思!”
“他没有,但那些想要拉大哥下来的人会放过他吗?想要让大哥下台,必定要找另一个人来当皇帝,苏祈水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人选,难道不是吗?”苏祈日对此事的形势倒十分明确,气话之中竟也说出了大半真相,“再说,大哥怎么知道他没有那心思?怎么能保证他日后真的不会逆反?!”
“你……”被苏祈日一连串的问句弄得发晕,苏祈武险些又暴怒起来。好不容易压下了怒火,假作平静了下来,对苏祈日道:“祈日,祈水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朕自有分寸。再说,他已经是朕的人了……”
“什么?!”苏祈日愣住了。虽然他并不知道男子之间如何行事,但也不是对这些事毫不知解,苏祈武这一说法让他脑中一根弦忽地断开了,“大哥,你的意思是……不会吧?你和他是兄弟……”
“就是那个意思。”苏祈武想到那一次在涵央宫中与苏祈水共度良宵——当然,只有他觉得是良宵——心情开始转好,“兄弟又怎么样?”
此事最终以雍亲王流放边疆告终。当然,苏祈日也因“知情不报”受了罚。不过现在他郁闷的不是要闭门思过,也不是被罚了一年俸,而是那天听到的苏祈武的话。
大哥和苏祈水有了不一样的关系——他们是兄弟,可是大哥却不在意。其实男子和男子之间也可以这样,兄弟之间也无甚不可-——至少对于大哥是这样。那么意思是……意思是……他和大哥也……
想到这里,苏祈日惊红了脸。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不过在雍亲王被没流放的前一个晚上还是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一直支持雍亲王的几个大臣派人将他从牢中救了出来,且带了大批人马冲进了皇宫。
此时苏祈水正和薛忆下棋,听闻太和门那边出事了,赶紧让人牵来自己的宝马。薛忆却是没有在宫内行马的权利的,于是苏祈水也不计较,自己上了马,让薛忆也上来:“这马在宫中养尊处优,难不成还托不起两个人?”他开玩笑道。
两人来到太和门前,后面是一排宫人打着灯笼,倒看得十分清楚。苏祈武已经率了一大队人,与率了一队兵马前来的雍亲王对峙。苏祈武听到马蹄声,转头看到薛忆竟和苏祈水共乘一骑,而且二人还颇开心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当前,心里不由得一阵愤怒。
那薛忆与苏祈水何等亲密,上了马自然地搂住了苏祈水的腰,把他护在怀中。苏祈水并不介意,而在旁人看来,二人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对苏祈武眼中,这简直是十恶不赦,比雍亲王来找他的麻烦更可恶!
薛忆利落下马,苏祈水也跳了下来,薛忆伸了手接住他。二人姿势倒是很亲密,看得苏祈武恨不得冲上去。
“四王弟,你可来了!”雍亲王笑道,脸上的肥肉开始乱颤,“就等着你呢。”话语带着挑衅。他是破罐子破摔,与其明日被流放,不如今日博一博,反正他也是养兵千日,就等有朝一日。如今对皇位也很有威胁的苏祈水也来了,正好把两个都解决了,皇位自然就是自己的了。“如今三千精兵就在端门外,即刻就能进太和门,还请皇兄过目。”
“不必了。朕向来对金吾卫很放心。”雍亲王的三千精兵早被苏祈武遣金吾卫去收拾了,“还有你城西的那一万人不知还剩得多少。”苏祈武很平静地说着。
“什么?!”雍亲王本是以为自己大军就在城边候命,即使少了城里三千人也无甚大碍,不想原来全被发现了。如此反正是难免一死了,不如……他怒吼一声,骑马举刀向苏祈武冲去。跟随而来的人见他有了动作,也纷纷喊杀冲向苏祈武等人。
“众人听命,雍王造反,格杀勿论!”苏祈武从容地大声宣布。这时四周竟一下又冲出许多人来,与雍亲王一行人撕打起来。喊声渐渐消停,雍亲王一行人大多被就地正法,苏祈援也被俘。兵士押着他上前,苏祈武低头俯视着狼狈的苏祈援,冷声道:“雍亲王,你妄图起兵叛乱,该当何罪!”
“哈、哈哈!”雍亲王突然大笑两声。这笑声回荡在夜空中,和着夜风,格处渗人。众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唯有苏祈武和薛忆安然自若。笑够了,雍亲王才缓缓道,“我这不过给皇上演练罢了。”说着,又看向苏祈水,“真正的威胁,只怕皇上一时还除不了呢!”
苏祈武见他盯着苏祈水,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又起了怒火,上去一剑将他砍死了。“此事不准乱说。雍亲王是因叛乱被就地正法的。”众人忙答“是”。
苏祈武又看看苏祈水,他正皱着眉看雍亲王。薛忆站在他身后,因夜色正浓,众人也不甚注意,所以没看到其实薛忆的左手正悄悄握着他垂下的右手。但此时苏祈武却看得真切。他走了过去,手向祈水的右手伸去,薛忆只好赶紧松了手。
“祈水,你可还好?怕不怕?”温柔的语句,眼神却如死神般尖锐地看向薛忆。哼,迟早也要让你死在朕的剑下!
这天风和日丽,苏祈水穿了一身利落的服装出现。皇兄今日约了他一同骑马,虽然他是很不愿意的,但皇命难违,终究还是来了。看到苏祈水一身薄衫,勾勒出了他单薄却不失有力的身体,苏祈武眯着眼笑了。
苏祈武让人牵了自己的宝马“战风”来,一跃而上。苏祈水看看四周,却没见别的马。“皇兄……”刚要问,却见苏祈武在马背上弯下腰来,向他伸手。难道是要同乘“战风”吗?可是,这好像不大好吧。苏祈水犹豫着,不知道皇兄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不愿意陪皇兄?”苏祈武佯作生气。
“不……”苏祈水只得伸了手去,让他把自己拉上“战风”。但心里仍觉得别扭,“皇兄,我还是自己骑吧,也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和薛忆就可以,和朕就不行?”苏祈水说着,轻轻咬了咬苏祈水的耳垂,双臂把他牢牢锁在怀中。
苏祈水惊讶。想不到竟是为雍亲王起事那晚的事。自己当时并没十分在意,皇兄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怎么过了这么多天,皇兄却又提起来了。不过,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说他和薛忆互相喜爱对方,便是普通两个男子共乘一骑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在这种状况下和皇兄一起骑马就很奇怪。
嗅着怀中淡淡的熏香味,苏祈武感到自己开始发热了。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他平日里并不是好色之人,对那些后妃男宠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但面对祈水就不一样了。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好像已经硬了起来,于是冒出一个很可恶的念头。
苏祈水也察觉到苏祈武身体的变化,惊得挣扎着要下马。苏祈武哪里还肯放过他,一手牵缰绳另一手环住他,便开始在他脖子上啃咬。
上次要祈水好像已经是很能久以前的事,初尝过一次便忘不了那美味。那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消退了,苏祈武又重重地咬着,再次烙下印痕。
“皇兄、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何况他们现在是在马背上。想到这,苏祈水就无比惊慌。“放开我!放开!”
苏祈武一边吻着怀中人,一边让战风往前走。战风是很有灵性的马,仿佛也明白主人的意图,于是把他们带到了一边偏僻的地方。这时苏祈水的衣服已经松开,衣襟滑落开来,露来洁白的胸膛。
大手往更下面探去。苏祈水快疯了,他用力地拽那只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手,其实却已经因那些热吻而无力,这样的举动便成了欲迎还拒的样子。
那手摸到了他的俏臀,然后苏祈武便收回了手不知在后面做什么。苏祈水正要趁机下马,又被苏祈武搂住了。一双大手微微托起他的臀,然后一根滚烫的硬杵便挤了进来。
苏祈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几乎要跳了起来。苏祈武抓住他的肩用力往下一按,“啊!”就好像被劈成两半一样的疼痛使苏祈水不禁尖叫。
身后粗鲁的侵占撞碎了祈水的心,后穴的疼痛让他红了眼眶。但他对自己说,不能哭。
“你只和我做这种事,是不是?”苏祈武一边动作,一边喘着气问。
苏祈水不回答。这种事,本来应该和薛忆做的。
得不到满意的回答,苏祈武又问:“下次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共乘一骑,哼?”说着,又用力往深处顶得一下。
苏祈水死咬住唇,哪里还顾得上回答。
以为苏祈水还在倔强地不肯答应自己,苏祈武坏心眼地抓过缰绳,用力抖了抖。战风便开始往前走起来。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苏祈水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