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月夜和安婉的一番商讨之后,两人决定,将这个名为梦缘的姑娘带入宫中,当做贴身宫女。七月夜更加觉得,既然离开青楼,就应该重新换一个身份,便给梦缘重新起了一个名字,流芙。
“娘娘……这位是……”周悠儿看着眼前穿着朴素,脸上依旧挂着泪痕的流芙。
“悠儿,她叫流芙,以后便要呆在宫中做我的贴身宫女,麻烦你和内侍监说一声,再给她换一身衣服。”七月夜说。
周悠儿明白的点点头,对流芙笑说:“我叫周悠儿,你就叫我悠儿好了。走吧,我给你拿一套衣服。”说完,流芙便跟着周悠儿走出了房间。
大大的房间,又只剩下了七月夜一人。她走到梳妆台前,望着凌歌赠与自己却原本属于皇后的那颗夜明珠,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一个星期前,她还活在超前的二十一世纪做自己的好学生,一个星期后,她就成了华莱国皇帝的妃子,便第一次学会了爱一个人,接受了第一个来自异性的礼物。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意想不到的。
忽然,七月夜想到皇太后今天说要自己去她的寝宫,有事情要谈。自己只顾流芙的事情,也忘记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七月夜站起身走出琉帘宫。皇宫内大大小小的长廊令人摸不清头脑,基本上每个阁和宫都长得差不多,还好七月夜记得皇太后的寝宫就在琉帘宫左边不远处,隔着几个长廊。
这时,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女子,长发齐肩,挽起乌云,戴着两枚不大不小的金簪。女子有着一张俏月似的脸,长眉月眼,明眸皓齿,过多的词藻也形容不了眼前女子的美丽。她身着白色梅花裹胸,下罩淡绿色长裙,一件宽厚的纱衣裹在肩头。女子面容姣好,身姿曼妙,应该是新纳的妃子。
见到七月夜,女子停下了脚步,与后面的丫鬟低语了几句,便走上来,欠了欠身,礼貌的说:“娘娘好,我是刚入宫的慧妃,阳梦依。”
“你好。”七月夜也微微点头。
“小女刚入宫,若是以后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关照,多多原谅呢。”杨梦依大方的说道,那一双秋波逐流的双瞳像是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就连笑容来的,也是那样迷惑。
“客气了。”七月夜回答。
与阳梦依说了再见,七月夜忽然觉得这个女子异常奇怪,虽不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只是感觉女子太过礼貌,或者说是,太过优雅,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入宫当妃子的,倒像是个皇室家族的人,从小学习礼仪才有这样遇事不惊的处事方法。但或许,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当皇太后见到七月夜,只是那样优雅的说道:“夜瞳,你来了。坐吧。”
待七月夜坐下之后,皇太后遣走了所有的丫鬟,对七月夜神神秘秘的说:“夜瞳,恩……紫嫣顺理成章成了皇后,哀家也算了了心中的一个结。只是,哀家担心凌歌他……不是,夜瞳,你要知道,哀家不是那个意思,哀家只想再拜托你最后一件事情。”皇太后顿了顿,“以后,离凌歌远一些,可以吗?”
果然,皇太后还是在担心自己是否会缠着凌歌的问题。
“皇太后,您来找我,就是为了警告我不要再纠缠我丈夫了吗?”七月夜不甘示弱,抬高了音调。“如果是这样,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从来没想将凌歌怎样,我也从来没有缠着他,只是,离得再远,能有多远,你这皇宫再大,能有多大,我和凌歌都在宫中,我们,又能相距多远呢?”
从来没有想过七月夜柔弱的面孔下竟是如此犀利的话语,皇太后只得放下了脸面,走到七月夜面前拉住她的手,再一次使出了苦肉计,语气平和的说:“夜瞳,你误会了,哀家不是叫你离开凌歌,只是,他不喜欢紫嫣,可紫嫣是皇后,我想过了,凌歌他这么倔强的人,是不可能看着自己爱的人独守空宫一人寂寞的,所以,我只是想让你与他别太亲密,这宫中的人,还不一定怎么乱讲呢。”
七月夜点点头:“可以,不过,凌歌如何想就不是皇太后您和我可以控制的了。”
一句话,又将皇太后逼近了尴尬的境地。
回到琉帘宫,七月夜的脑海中所有的思绪就像是一堆乱麻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自己何时回为一个人变得如此极端。
“娘娘。”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周悠儿,和她旁边已经换上新衣的流芙。只见这流芙天生有一张玉盘面容,五官靓丽,生得极为娇俏却不失成熟。幸亏是穿着宫女服,若是穿着像七月夜一样的贵妃服,可能就是迷倒众人的那一类了。
“哦!衣服已经换好了啊。”七月夜打量了一下,“很好看。”
流芙笑着说:“谢谢娘娘。谢谢娘娘让我有了一个很好的依靠,至少以后,我不会再沦落青楼,再也不会孤单一个人了。”听着流芙一番真诚的诉说,七月夜也对这个来路不明却感动众人的青楼女子放下戒备。
吃过了晚饭。
月朗星稀就成了夜空的代言词。这样清澈透亮的夜空随着缓缓吹来的风那样透明,飒飒的清冷交织着月星的浪漫,变成了一幅孤单的画卷。
那个晚上,宣布郭紫嫣成为皇后的那个晚上,凌歌没有习惯性的来到琉帘宫,看她披发不梳妆的样子了。
谁知道,她的心,凉了一半,澈了一半,就快变成溃烂的泥土。可是想到以前自己还是会一个人呆在小小的屋里躺在一张床上倾听着自己的气息融化在一片彻骨的寂静之中。身边少了一个人,闻不到了他身上特殊的薄荷香味,也无法被他拥入怀中感受他的温度。一个人的心跳,一个人的呼吸,两个人的记忆,都在瞬间崩塌成为一块一块破裂的碎片,哪怕在很短的时间内,还是可以感受到这种心灵的感悟。
那一夜,想了很多,忘了很多,做的却很少。
日子仍然一天一天的过着,再也没有了太多的眷恋。终于到了凌歌大婚那一天,七月夜才再一次见到他。
他穿着红色的喜服,黑发用一根白色缎带扎起来,刘海斜斜的落在耳根,那一双眼睛没有变,仍然深邃无际,只是,又瘦了一些,甚至让人担心他是否会被一阵风吹倒。他站在皇后面前,眉眼舒展,笑的很自然。七月夜不知道他是否有看到自己,看到自己惨白的面容,一副狼狈沧桑的样子。她只是在流芙和周悠儿的搀扶下离开了皇后寝宫,回到那一片莲花海。
皇后册封仪式上,郭紫嫣穿着九天飞凤皇后袍,俏丽的面容,浓重不失优雅的妆容,美得令人折服,没有一个人可以否认,她没有资格做一个皇后,至少她的美丽,是一种无可匹敌的美丽和工具。
七月夜却只站在后面,隔着一层布,隐隐从缝隙中看清楚两人的脸,互相的微笑甚至要比自己与他在一起时的那种默契还要合得来。站在台上那个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眉宇中有一丝丝病态更是显出一丝柔弱,七月夜忽然觉得他很陌生,很陌生,甚至感觉自己从未见过他,没有与他对过话,不敢相信,他在某个夜晚对自己发过誓,梳过发,吻住她温热的嘴唇。
芳草萋萋,怨我三世哀愁,只叹红颜花未老。
夜风徐徐,月朗星稀。
皇帝大婚,皇后册封。全国人民,普天同庆。
张灯结彩的皇宫,三日来的努力终于将皇宫打造成了‘新婚房’。所有太监宫女一并打赏,就连所有的嫔妃也收到了上好绸缎和补品,只为庆祝华莱终于有了后。
这对一个人来说,却是煎熬。七月夜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头枕入膝盖上,看着房间中的桂花灯,空气中也沁着满香的馥郁。听闻着外面传来的爆竹声和欢笑声,都已经变得格格不入。她披着发,未梳妆,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她天生有一副好模样,可是却变成了这样的憔悴样,仿佛是大雪之中被困三日的雪女,等着人的来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学会了孤单。
只是尽管这样的痛苦都不足以让她哭泣,只是有些心酸。她只不过喜欢一个人呆着,在寂寞或心碎的时候。她不敢想象,此时此刻,凌歌正与郭紫嫣共枕而眠,而自己,守着琉帘宫,一辈子都锁在了这莲花池海中。
一把撩开了漆黑的长发,七月夜苍白的脸孔映在摇曳的烛光中,逐渐变得模糊,却也香艳。
翌日。
皇太后又让七月夜陪伴自己去太医馆找那为旷世美女东方溪。虽然七月夜不知东方溪为何要送自己一个香袋,可是看这位小姐也并不像皇太后说的那样冷淡。
“皇太后,没有什么大问题,有些操劳过度,好好休息几天便无大碍。”东方溪仍然躲在那白布后面,用甜美温柔的声音回答,忽然顿了顿,“只是,夜妃娘娘倒是有些不尽人意啊!看娘娘脸色苍白,嘴唇并无血色,人也近儿来瘦了许多,不知是因为什么。不如我给娘娘您开几副药好生条理一下吧。”听得出来,东方溪并无恶意,也很友善。
这时,皇后也才注意到七月夜却是瘦了很多,也柔弱了许多。
七月夜感谢道:“多谢东方姑娘的好意,臣妾不过是染了风寒,休息不好而已,并无大碍。东方姑娘不必挂在心上。”说着,欠了欠身对皇太后说道:“皇太后,臣妾让您费心了。”
离开了太医馆,皇太后又告知了御膳房的总管要炖些补品送到七月夜那里去,当然七月夜明白太后的心思,虽然皇上已几天没有和七月夜见面,可皇太后如此聪明的人当然知道若是七月夜生了个病,不把凌歌急坏才怪。说来,还是要好些照顾着七月夜。
还好,这几天总是有安婉来找自己,陪自己解闷,有的闲心,就陪她到仟之山去看望一下絮翎。
“嫂子。”这一天,安婉又来找七月夜,换上了男装,看好了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走吧,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出了宫,安婉拉扯着七月夜走到一家名为‘旗轩’的赌场。七月夜问道:“婉儿,你这是做什么?”安婉笑着,且见怪不怪的回答道:“干什么?嘿嘿,嫂子,没事的,我们就进去赌两把,没关系的。花不了多少钱。走走走。”
说着,拉拉扯扯的,安婉便将七月夜带进了赌场,果然里面和七月夜所想的一样,人头济济,乌烟瘴气的,都是一些口出脏言的市井混混。真的不是一个公主和贵妃该来的地方。可是,安婉却很有兴趣,拉着七月夜来到一个摊子前,腰间拿出十两银子,看了看周围人都选的,便将银子押在了‘小’的上面。
在赌贩一番折腾之下,蛊盅被掀开,亮出的确是四六五大,眼看着安婉的银子被一两一两的赢走,七月夜劝告道:“婉儿,我们走吧。”
安婉却拒绝道:“不行,我都输了五十两了,再来一次。这次不行,我就不玩了。”随后,又掏出十两银子向‘大’投去,却果断的被七月夜拿下,夺下银子放在了‘小’的上面。果然,开了之后,真的是一二一三点小。安婉开心兴奋的拿起赢回来的二十两银子望着七月夜,一副钦佩的样子:“哇塞,嫂子你好厉害啊,我连玩了几把都猜错了,你竟然一下就赢回这么多。”
七月夜摇摇头:“如何?你答应我的,最后一把,我们走吧。”
虽然看得出来安婉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可答应过的事情总要兑现,终于,安婉在七月夜的拉扯下离开了赌场,又将视线投在了青楼花魁选夫的事情上来。
真的是有些不巧,竟然是把流芙赎来的那个红暮阁,只见那个老鸨站在人群大门前,嗲里嗲气的说道:“今天,我们红暮阁只卖艺不卖身,在这一带出了名的黎依依要进行选夫大赛,规则很简单,由我们黎依依小姐透出绣球,谁能接住,我就今夜提供免费的包吃包住的服务,并将我们著名的花魁黎依依小姐送给她。”
比起赌场里给人送钱,这个倒是有趣的多。
突然,人群中有人发出哄叫,只见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上看去,只见上面的凉台上,站了几个人,一边一个丫鬟,随后又有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走上来。
女子扎着流云簪,头顶戴着一朵淡红色的花朵,旁边来来回回竟穿插了二十几根小玉簪,还有一部分头发披在背后和肩头,更显妩媚与温柔。女子蒙着一层橙色的纱,纱虽然很薄,却看不清脸,但从上部分来看,应该也是个标致的美人,额头有着象征多才多艺的美人尖,弯而细的柳叶眉,一双勾人情深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面不知是一口樱桃,还是一缕柳笑。女子穿着紫红色的肚兜,戴着价值连城的紫金项圈,大大的裙摆从腰部垂下,有着深深浅浅的褶皱,女子从胳膊间绕了一条暗紫色绫缎,白皙娇嫩的手臂皮肤在绫缎中时隐时现。这位美女一出来,明显气势强大,有一股神秘的气质。
“哦!大家看,这位就是我红暮阁多年来的珍品,黎依依姑娘。我们黎依依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至今身子还是清白的,我们姑娘要求不多,谁能拿住她的绣球,便是她的夫婿。好了,我数三声,请各位公子做好准备了。”老鸨开始一停一顿的倒数着,那位黎依依小姐手里也拿着一个漂亮的绣球,做好了欲扔的状态,“好,三……二……”
“一!”
随着老鸨的尖叫,黎依依手中的绣球便在空中隐隐落下,所有人像疯了般似的去抢。
“嫂子……你……”安婉看着七月夜,以及,不知何时落在她手中的绣球,“完了,嫂子,你完蛋了。”
旁边的男人喊了一句:“哎!绣球在这里。”眼看大家的眼光纷纷落在七月夜身上,有人无奈的哀叹着,有人狠狠的咒骂着,但也有很多人纷纷散去了。老鸨或许没有认出来七月夜和安婉,笑得花枝乱颤,妩媚的走过来,将那染着浓烈香水味的丝帕在七月夜眼前甩了几下,然后说道:“哎呦,这位公子长得如此俊秀,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吧。呵呵,可恭喜你了,能娶到我们红暮阁最名气的姑娘,今晚就办酒席,请公子进来坐。”
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七月夜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的,抬头看了一眼黎依依。却好像,似乎,看到,风吹起黎依依的面纱,她那红润的嘴角,淡淡轻轻地扬起一抹魅惑幽深的笑,笑的那样令人心醉沉迷,那眼神就仿佛是旷世幽谷中破碎的玻璃碎片,亮闪闪的,可以看透人的心。
青楼的人很多,而那老鸨竟然就是坐在那大厅中对自己念念叨叨的说着有关于黎依依的事情。
无法暴露身份,安婉把七月夜拉出外面,悄悄的说:“嫂子,你放心,今天你就安心和她洞房,你要做个戏,等她睡着,我找几个大内侍卫来救你出来。如何?”
不悦和无奈在七月夜漂亮的脸蛋上清楚的显出来,七月夜点点头。
当天晚上。
七月夜被换上新郎官的服装,被鸨母硬是推进了黎依依的房间。
房间里是一片懒洋洋的红色,是一片悦眼的红色。刻着喜字的蜡烛无声无息的燃烧着,将屋子里撑起一片暖色。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沁人心脾。床边坐着那个女子,那个扬起魅惑笑容浅浅戏谑的女子。七月夜狠下心,走了过去,轻轻的,甚至像是没有发生似的,揭开她的喜帕,亮出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她那黑色的过肩长发全部挽起一个侧簪,一朵淡红色的花就随着几枚玉簪插在头顶,后面也戴着精致的扇形头饰,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妩媚。她那张貌赛天仙的面容,有一双迷人的瞳,诱人的唇,那样美丽的脸,怕是惊得花儿也要愧了。她着红色的纱裙,不算是喜服,只是全身大红色的绫缎看起来十分喜庆。
“相公,依依有礼了。”黎依依浅笑,声音细腻温柔。
七月夜甚至不敢说话,怕被她听出来自己女孩特有的声音,只是跟她保持距离,拘束的坐在了床的一角。
正在气氛降低到冰点的时候,黎依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手法娴熟的倒了两杯酒,对七月夜笑了笑,将一杯酒放在七月夜手里,自己又靠得很近,她轻说:“相公,今日能与你结为夫妻,小女子真是修来的福气,看公子也是腼腆的人,可是,这交杯酒,总是要喝的,对吗?”
说着,黎依依抬起手,七月夜攥着酒,无可奈何的,缠绕过她的手臂,一口咽下了那烈酒。
喝完交杯酒,黎依依将两个杯子放回了桌子,然后面对着七月夜惊奇的目光。抬手放在腰间,随后一点一点地,解开了那艳红的腰带,七月夜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一动不动。腰带掉在了地上,黎依依轻轻地褪去外面一层红色的衣衫,同样滑落到了地上,七月夜低头看着地下,一层一层被脱掉的衣衫,内心纠结万分。这时,白嫩的手抚上她的脖颈,从颈部到耳垂,再到脸颊,黎依依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女人,她至高无上的气质和妖艳的挑逗力,甚至可以让一个女人融化在她无尽的谑笑中。
黎依依的脸一点一点向七月夜靠近,七月夜却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黎依依的瞳孔已经容纳下了七月夜的眼眸,两人的脸瞬间扩大了万倍。那带着玫瑰花香的嘴唇也一点一点向着另一双饱满的嘴唇靠近。
就在两个嘴唇要接近到一起的时候。
门开了,闯进来的,是安婉。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嘴唇马上就要挨在一起的两人,颤颤的说:“嫂……嫂子,你,你在干什么?”
面对事情如此的发展,七月夜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推开黎依依,然后站起身来,不敢看着黎依依,垂着头说:“姑娘,实在是对不起,其实,我和这位小兄弟都是女儿身,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引得这样的误会。但是,姑娘请谅解,我们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便告诉你,我们的身份,姑娘,能否让我们离去,我保证,此后不踏进红暮阁一步。”
见没有动静,七月夜抬起头,只见黎依依从容不迫的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再对七月夜说道:“我知道。”
安婉和七月夜惊讶了。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你那所谓的小兄弟都是姑娘,刚才,只是逗逗姑娘你,没想到,你当真了。”黎依依就像是世纪末的魔女,隐隐约约带着聪慧的放纵,这种人,不言不语却可以窥探所有人的心理,然后用他们擅长的诱惑,将自己变为所有人胸口前的一颗朱砂痣。“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因为妈妈只是希望我离开这个烟花之地,我已经帮她赚了不少的钱了,有没有相公,都是无所谓的。只是个幌子,这样,一代花魁黎依依才能顺理成章的离开红暮阁。”
原来都是一场设计好的阴谋。
黎依依转过身打开窗子:“谢谢你们。还有你们赶紧从这里跳出去吧,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安婉和七月夜有默契的相视一眼,
跑到床边,安婉首当其冲快速的跳了下去,而七月夜转头望了望笑靥如花的黎依依,低低沉沉的说了声谢谢,也跳了出去。
黎依依望着渐渐消失的人影,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