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温柔
因为一整夜都在想靖媛的爱情，靖媛的勇毅，所以织媛都没有好好睡觉。以致一大早买了早餐，陪着靖媛抵达史迹游他们住的那间琉璃小屋时，众人问她为什么会出现了两个大黑眼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失眠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以笑应对。还是靖媛说：“我姐姐呀，看书看了一个晚上呢，所以出现黑眼圈了。因为期中考试快到了，像我姐姐这样的勤奋学子，加上又是我们到啬硕后的首次大考，所以当然要努力点。”
“还有好几个星期才中考呢。”史迹游一撇嘴说，看了靖媛一眼又道：“过几天就是校动会了，你报了什么呢？不会是游泳吧？凭你这样的身材，还是报其他好了。”其实他是害怕靖媛穿着暴露的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唉，这是什么心情呢？完了，完了，他在心中惨叫，难道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小魔女了？不会吧，天呀，不会，不会的，绝不可能爱上她的。
“我什么都没有报。”靖媛说。说实在的，她是很想报游泳的，可是织媛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依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参加任何运动。唉，罢了，只得放弃了，谁叫织媛是自己的姐姐，对自己负有监护的责任呢。其实只要按时吃药，靖媛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所以课外她照样疯狂地玩。
“那么织媛，你呢？”古铜昧终于找到一个题话跟织媛交谈了。
“我吗？”织媛看向古铜昧，“我不太喜欢动力。”搞错没有？现在她看着古铜昧的时候，竟然有了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想想，自从经历过被众多男孩追逐之后，她就麻木了似的，总找不回那种羞涩的感觉。可是今天，今天——就这样看着古铜昧，那种青涩的感觉竟然这么强烈。
是因为古铜昧今天的眼神特别温柔的缘故吗？
是的，她总觉得古铜昧今天的眼神特别柔情。是因为自己产生错觉的缘故，还是其他？唉，不想了。所以——织媛倏地，慌乱地躲开古铜昧的注视。
众人吃完了早餐。面包车本来修五六天就修好了的，可是不知道是修车铺的生意特别好，还是别的原因，车子拖去修，一修就是一个多月，直到昨天晚上，修车铺的人才送回来。所以，今天直到今天早上才有幸登上久别的车子。终于可以不用坐公车了，所以众人不禁乐哈哈起来。
“让我来开车吧！”今天轮到史迹游开车，但坐在旁边的靖媛却铆足了劲，竟与史迹游玩起了抢方向盘的游戏。“让我开，让我开！”靖媛一直穷叫着。
“瞎搅什么，乖，坐着！”史迹游命令道，然后发动了引擎。接着车子飞驰在公路上，只是靖媛还不肯罢休，“让我开！”“不行，你又没有驾驶证！”
后面，古铜昧对织媛道，“靖媛是不是永远这么有活力？”
“活力？”织媛轻喃着这两个字，然后看向古铜昧，接着心弦为之一颤。“是吧，靖媛永远是这样。”织媛轻轻地叹了口气。靖媛习惯把悲伤藏在背后，收在心底，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永远是笑脸，甚至是有点野蛮，却很是可爱。
古铜昧凝视着前座上的靖媛，“如果我有一位像她这样的小妹妹就好了，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童年都是一个人度过，如果有人陪就不会那么孤独。”
织媛笑了笑，说：“那你就认我做你的妹妹吧。”
“不！”古铜昧很直接地摇头，“我不会让你做我的妹妹。”
“为什么？我没有靖媛可爱吗？”心里受到小小的打击，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那么直接。
“做妻子的人，怎么可以做妹妹！”古铜昧似是自言自语地。
“什么？”因为古铜昧说得很含糊，所以织媛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呢？再说一次。”
“噢，没有，我没说什么。”
“……”他刚才明明有说，可是他不想承认，又不想告诉自己，所以织媛也没辙了。
没过多久，学校到了。
众人下了车子，却见守在校门口的叶紫，还有独孤菲，“学姐，菲儿，你们怎么不进去？站在这儿干什么？”织媛说。而众人也对她们的举动惊诧。
“呃，平时你们回校都挺准时的，差一两分钟，所以就等你们一起进去喽。”叶紫道。
“那走吧。”织媛说。
然后众人进了学校。
江朵，自从第一眼见到独孤菲开始就恍惚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拈花惹草，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开始变得深沉内敛。这完全是因为他喜欢上独孤菲，但独孤菲却表现出对史迹游的热情的缘故。可是今天他看见独孤菲不像平常般从容，神色之间透露出不自觉的悲愁，他就为之心痛。独孤菲，一向给人以冷艳，却又带着相对矛盾的火热，今天她是怎么啦？看起来好像一支独处的傲雪，冷冽得好像要把所有人都赶出她的世界。
是因为史迹游的缘故吗？所以江朵尝试性地开口，“你，今天，吃早餐了吗？”他不了解自己在其他女生面前的侃侃而谈，为什么在她面前就变得笨拙了？本来想问的一些事，却变成了问人家有没有吃过早餐了，这样的一句傻话。所以他有点懊恼了。为什么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法深刻？
“吃了。”独孤菲以前所未有的好口气回答，使得江朵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接着独孤菲又说：“你呢？你应该也吃过了吧。听说靖媛和织媛每天都会为你们准备早餐的。嗯，想一想，你们还真幸福，还真令人羡慕呢。”
“你，不伤心吗？”说完之后，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话？问人家伤不伤心，不等于正踩中了人家的痛处了吗？所以他又后悔不迭。
倒是独孤菲洒脱地耸一耸肩，“伤心？伤什么心呢？”
“史迹游呀。”既然这个话题都打开了，那就唯有继续聊下去。
“江朵！如果我说，表现出很喜欢史迹游的样子，是假的，你信不信？”或许哥哥说得对，确定了江朵对自己也不是全无感觉之后，确实是应该出击了。可是江朵，他真的会对一个人真心吗？他对一个女孩的感觉，就如自己，会不会是他一贯的性情所为？因为他一直习惯游戏爱情，不是吗？
“假的？”就像自己表现出对她的平淡一样吗？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呢？“如果那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真的？”独孤菲偏头想，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才是真的。”
“……”江朵不明白——心里才是真的，可是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高二（6）班教室门口。这时，他不由得埋厌校走道为什么这么短了。记得从前，他却一直埋怨校走道太长，楼梯太高的。
“放学后见。”织媛说道，然后进了教室。
“菲儿……”江朵叫住独孤菲的脚步，却不知道说什么。
“放学后见。”独孤菲充他笑说。
放学后见！
——这个，应该等于约定了吧。
高****的教室在最顶层，途中叶紫刻意凑近古铜昧说：“昧，啦啦队已经训练好了，到时就看你们在场上的表现了。你们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是吧？”
“当然。”古铜昧道。他发觉这段日子蓝旭的心情一直不好，想必是因为叶紫的缘故，所以当叶紫凑近时，他有意弹跳开了，还使安哉插在他们之间，这样就搞得安哉有点不自在。但他又了解古铜昧的立场，所以只能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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