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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刁雍

雍,字淑和,渤海饶安人,晋尚书协之曾孙。元兴末,以避刘裕奔姚兴,为太子中庶子。泰常中,姚泓灭,与司马休之等奔魏,假建义将军,又假镇东将军、青州刺史、青光侯。延和中,进平南将军、徐州刺史,赐爵东安侯。太延中,徵还。真君中,授征南将军、徐豫二州刺史,迁薄骨律镇将。兴光中,徵还,拜特进。太和八年卒,年九十五,赠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曰简。(案:《通典》一百九十六有皇兴中征南将军刁雍请筑长城表,与《魏书·高闾传》所载全同。彼在本《传》,当不误也,故此不复录。)

◇为薄骨律镇将至镇上表(太平真君五年)

臣蒙宠出镇,奉辞西藩,总统诸军,户口殷广。又总勒戎马,以防不虞,督课诸屯,以为储积。夙夜惟忧,不遑宁处。以今年四月末到镇,时以夏中,不及东作。彼农夫,虽复布野,官渠乏水,不得广殖。乘前以来,功不充课,兵人口累,率皆饥俭。略加检行,知此土稼穑艰难。

夫欲育民丰国,事须大田。此土乏雨,正以引河为用。观旧渠堰,乃是上古所制,非近代也。富平西南三十里有艾山,南北二十六里,东西四十五里,凿以通河,似禹旧迹。其两岸作溉田大渠,广十馀步,山南引水,入此渠中。计昔为之,高于河水不过一丈。河水激急,沙土漂流,今日此渠高于河水二丈三尺,又河水侵射,往往奔颓。渠溉(《通典》作「既」。)高悬,水不得上。虽复诸处案旧引水,水亦难求。今艾山北河中有洲渚,水分为二。西河小狭,水广百四十步。臣今求入来年正月,于河西高渠之北八里、分河之下五里,平地凿渠,广十五步,深五尺,筑其两岸,令高一丈。北行四十里,还入古之高渠,即循高渠而北,复八十里,合百二十里,大有良田。计用四千人,四十日功,渠得成讫。所欲凿新渠口,河下五尺,水不得入。今求从小河东南岸斜断到西北岸,计长二百七十步,广十步,高二丈,绝断小河。二十日功,计得成毕,合计用功六十日。小河之水,尽入新渠,水则充足,溉官私田四万馀顷。一旬之间,则水一遍,水凡四溉,谷得成实。官课常充,民亦丰赡。(《魏书·刁雍传》、《通典》二。)

◇表请水运(太平真君七年)

奉诏高平、安定、统万、及臣所守四镇,出牛车五千乘,运顿谷五十万斛付沃野镇,以供军粮。臣镇去沃野八百里,道多深沙,轻车来往,犹以为难,设令载谷,不过二千石,每涉深沙,必致滞陷。又谷在河西,转至沃野,越渡大河,计车五千乘,运十万斛,百馀日乃得一返,大废生民耕垦之业。车牛艰阻,难可全至,一岁不过二运,五十万斛乃经三年。臣前被诏,有可以便国利民者,动静以闻。臣闻郑、白之渠,远引淮海之粟,沂流数千,周年乃得一至,犹称国有储粮,民用安乐。今于牵屯山河水之次,造船二百艘,二船为一舫,一船胜谷二千斛,一舫十人,计须千人。臣镇内之兵,率皆习水。一运二十万斛。方舟顺流,五日而至,自沃野牵上,十日还到,合六十日得一返。从三月至九月三返,运送六十万斛,计用人功,轻于车运十倍有馀,不费牛力,又不费田。(《魏书·刁雍传》、《北堂书钞》一百五十九、《通典》十。)

◇表请河西造城(太平真君九年)

臣闻安不忘危,先圣之政也。况绥服之外,带接边城,防守不备,无以御敌者也。臣镇所绾河西,爰在边表,常惧不虞。平地积谷,实难守护。兵人散居,无所依恃。脱有妖奸,必致狼狈。虽欲自固,无以得全。今求造城储谷,置兵备守。镇自建立,更不烦官。又于三时之隙,不令废农。一岁、二岁不讫,三岁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陆之次。大小高下,量力取办。(《魏书·刁雍传》)

◇兴礼乐表(和平六年)

臣闻有国有家者,莫不礼乐为先。故《乐记》云:礼所以制外,乐所以修内。和气中释,恭敬温文。是以安上治民,莫善于礼,易俗移风,莫善于乐。且于一民一俗,尚须崇而用之,况统御八方,陶钧六合哉?故帝尧修五礼以明典章,作《咸池》以谐万类,显皇轨于云岱,扬鸿化于介丘。令木石革心,鸟兽率舞。包天地之情,达神明之德。夫感天动神,莫近于礼乐。故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和,故百物阜生;节,故祀天祭地。礼行于郊,则上下和肃。肃者,礼之情;和者,乐之致。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违。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欤?

唯圣人知礼乐之不可以已,故作乐以应天,制礼以配地。所以承天之道,治人之情。故王者治定制礼,功成作乐。虞、夏、殷、周,易代而起。及周之末,王政陵迟。仲尼伤礼乐之崩亡,痛文武之将坠,自卫返鲁,各得其中。逮乎秦皇,翦弃道术,灰灭典籍,坑烬儒士,盲天下之目,绝象魏之章,《箫》、《韶》来仪,不可复矣。赖大汉之兴,改正朔,易服色,协音乐,制礼仪,正声古礼,粗欲周备。至于孝章,每以三代损益,优劣殊轨,叹其薄德,无以易民视听。博士曹褒睹斯诏也,知上有制作之意,乃上疏求定诸仪,以为汉礼。终于休废,寝而不行。及魏晋之日,修而不备。

伏惟陛下无为以恭己,使贤以御世,方鸣和鸾以陟岱宗,陪群后以升中岳,而三礼阙于唐辰,象舞替于周日。夫君举必书,古之典也。柴望之礼,帝王盛事。臣今以为有其时而无其礼,有其德而无其乐。史阙封石之文,工绝清颂之飨,良由礼乐不兴,王政有缺所致也。臣闻乐由礼,所以象德;礼由乐,所以防淫。五帝殊时不相沿,三王异世不相袭。事与时并,名与功偕故也。臣识昧儒先,管窥不远,谓宜修礼正乐,以光大圣之治。(《魏书·刁雍传》)

◇行孝论

古之葬者,衣之以薪,不封不树,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至秦以后,生则不能致养,死则厚葬过度。及于末世,至裹尸,倮而葬者。确而为论,并非折衷。既知二者之失,岂宜同之。当令所存者棺,厚不过三寸,高不过三尺,弗用缯采,敛以时服。需车止用白布为幔,不加画饰,名为清素车。又去挽歌、方相,并明器杂物。(《魏书·刁冲传》、《北史》二十六。)

◎皮豹子

豹子,渔阳人。泰常中,为中散,稍迁内侍左右。太武时,进散骑常侍,赐爵新安侯,加冠军将军,又拜选部尚书。出为持节、侍中、都督、安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进爵淮阳公,镇长安。加征西将军。后坐罪徙统万。真君中复爵,拜仇池镇将,进号征西大将军、开府。文成时,徵为尚书、内都大官。和平五年卒,赠淮阳王,谥曰襄。

◇乞遣高平兵赴仇池表

义隆增兵运粮,克必送死。臣所领之众,本自不多,唯仰民兵,专恃防固。其统万、安定二镇之众,从戎以来,经三四岁,长安之兵,役过期月,未有代期,衣粮俱尽,形颜枯悴,窘切恋家,逃亡不已,既临寇难,不任攻战。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为唇齿。计文德去年八月与义隆梁州刺史刘秀之同征长安,闻台遣大军,势援云集,长安地平,用马为便,畏国骑军,不敢北出。但承仇池局人称,台军不多,戍兵鲜少,诸州杂人,各有还思,军势若及,必自奔逃,进军取城,有易反掌。承信其语,回趣长安之兵,遣文德、萧道成、王虬等将领来攻武都、仇池,望连秦陇。进围武都,已经积日,畏臣截后,断其粮路,关镇少兵,未有大损。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深责。愿遣高平突骑二千,齐粮一月,速赴仇池。且可抑折逆民,支对贼虏。须长阙、上わ、安定戍兵至,可得自全。粮者民之命也,虽有金城汤池,无粮不守。仇池本无储积,今岁不收,若高平骑至,不知云何以得供援?请遣秦州之民,送军祁山,臣随迎致。(《魏书·皮豹子传》)

◎毛修之

修之,字敬文,荥阳阳武人。晋隆安初为殷仲堪宁远参军,历桓玄后军、太尉、相国参军。玄篡位,以为屯骑校尉。安帝反正,除骁骑将军。历刘裕镇军、谘议参军,加宁朔将军,迁右将军,进龙骧将军。历辅国将军,加宣城内史,领刘毅后军司马、卫将军司马、南阳太守。入为黄门侍郎,复为右卫将军、冠军将军、河南河内二郡太守。代王镇恶为安西司马。义熙十四年为赫连勃勃所擒,勃勃死,与赫连昌俱为太武所擒。神中,拜吴兵将军,领步兵校尉,迁散骑常侍前将军、光禄大夫,进太官、尚书,封南郡公,迁特进、抚军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太延二年为大都大官。卒年七十二,谥曰恭。

◇上表请伐蜀(晋义熙三年)

臣闻在生所以重生,实有生理可保。臣之情地,生途已竭,所以未沦于泉壤,借命于朝露者,以日月贞照,有兼映之辉,庶凭天威,诛夷雠逆。自提戈西赴,备尝时难,遂使齐斧停柯,狡竖假息。诚由经路有暨,亦缘制不自己。抚影穷号,泣望西路。益州刺史陋,始以四月二十九日达巴东,顿白帝,以俟庙略。可乘之机宜践,投袂之会屡愆。臣虽效死寇庭,而理绝救援,是以束骸载驰,诉冤象魏。昔宋害申舟,楚庄有遗履之愤,况忘家殉国,鲜有臣门,节冠风霜,人所矜悼。伍员不亏君义,而申包不忘国艰,俟会伫锋,因时乃发。今臣庸逾在昔,未蒙宵迈之旗,是以仰宸极以希照,眷西土以洒泪也。公私怀耻,仰望洪恩,岂宜遂享名器,比肩人伍。求情既所不容,即实又非所继,但以方伏威灵,要须综摄,乞解金紫宠私之荣,赐以鹰扬折冲之号。臣之于国,理无虚请。自臣涉道,情虑荒越,疹毒交缠,常虑性命陨越,要当躬先士卒,身驰贼庭,手斩凶丑,以摅莫大之衅。然后就死之日,即化如归,阖门灵爽,岂不谢先帝于玄宫。(《宋书·毛修之传》。时益州刺史鲍陋不肯进讨,修之于都上表。案:修之父瑾为谯纵所杀,故屡请伐蜀。)

◎宜勒库莫提

莫提为镇东将军,封武昌王。(《魏书》未见。《太武纪》真君八年有征东将军武昌王提,疑即其人。又《穆崇传》有宗人丑善子莫提为中山太守,除宁南将军、相州刺史,假阳陵侯。卒。乃道武时人,官爵亦不合,非即此。)

◇移书梁益二州(太平真君三年)

我大魏之兴,德配二仪,与造化并立。夏、殷以前,功业尚矣,周、秦以来,赫赫堂堂,垂耀先代。逮我烈祖,重之圣明,应运龙飞,廓清燕、赵。圣朝承王业之资,奋神武之略,远定三秦,西及葱岭,东平辽碣,海隅服从,北暨锺山,万国纳贡,威风所扇,想彼朝野,备闻威德。往者刘、石、符、姚,递据三郡,司马琅邪,保守扬、越,绵绵连连,绵历年纪。数穷运改,宋氏受终,仍晋之旧,远通聘享。故我朝廷解甲,息心东南之略,是为不欲违先故之大信也。而彼方君臣,苞藏祸心,屡为边寇。去庚午年,密结赫连,侵我牢、洛,致师徒丧败,举军囚俘。我朝廷仁弘,不穷人之非,不遂人之过,与彼交和,前好无改。昔南秦王杨玄识达天运,于大化未及之前,度越赫连,远归忠款。玄既即世,弟难当忠节愈固,上请纳女,连婚宸极,任土贡珍,自比内郡,汉南白雉,登俎御羞,朝廷嘉之,授以专征之任。不图彼朝计疆场之小疵,不相关移,窃兴师旅,亡我宾属。难当将其妻子,及其同义,告败关下。圣朝怃然,顾谓群臣曰:「彼之违信背和,与牢、洛为三,一之为甚,其可再乎?是若可忍,孰不可忍!」是以分命吾等磬声之臣,助难当报复。

使持节、侍中、都督雍秦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建兴公吐奚爱弼,率南秦王杨难当自祁山南出,直冲建安,命南秦自遣信臣,招集旧户。使持节、侍中、都督雍梁益四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淮阴公皮豹子,员外散骑常侍、平南将军、南益州刺史建德公库拔阿浴河引出斜谷,厄白马之险。散骑常侍、安南将军、雍州刺史、南平公娥后延出自骆谷,直截汉水。冠军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建平公宗炎,使持节、员外散骑常侍、冠军将军、梁州刺史、顺阳公刘买德,平远将军、永安侯若干内亦千出自子午,东袭梁、汉。使持节、侍中、都督、荆梁南雍三州诸军事、领护南蛮校尉、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故晋谯王司马文思,宁远将军、荆州刺史、襄阳公鲁轨南趋荆州。使持节、都督洛豫州及河内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淮南王直勤它大翰为其后继。使持节、侍中、都督梁益宁三州诸军事、领护西戎校尉、镇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晋琅邪王司马楚之南趣寿春。使持节、侍中、都督扬豫兖徐四州诸军事、征南将军、徐充二州刺史、东安公刁雏东趣广陵,南至京口。使持节、侍中、都督青兖徐三州诸军事、征东将军、青徐二州刺史、东海公故晋元显子司马天助直趣济南。十道并进,连营五千,步骑百万,隐隐桓桓。以此屠城,何城不溃,以此奋击,何坚不摧。邵陵、践士,区区齐、晋,尚能克胜强楚,以致一匡,况大魏以沙漠之突骑,兼咸、夏之劲卒哉!

若众军就临,将令南海北岩,江湖南溢,高岸垫为浦泽,深谷积为丘陵,晋馀黎民,将云集雾聚,仇池之师,τ区山谷之中,何能自固。彼之所谓肆忿于目前之小得,以至于败亡之大失也。昔信陵君济穷鸠之危,义士归之,故我朝廷欲救难当投命之诚,为此举动。既而爱惜前好,犹复沈吟,多杀生生,在之一亡十,仁者之所不为。吾等别爱后自驰檄相譬书。若摄兵还反,复南秦之国,则诸军同罢,好穆如初。若距我义言,狠愎遂往,败国亡身,必成噬脐之悔。望所列上彼朝,惠以报告。(《宋书·索虏传》。虏镇东将军武昌王宜勒库莫提移书梁、益二州,往伐仇池,侵其附属,而移书越诣徐州。)

◎若库辰树兰

树兰为宁南将军、豫州刺史,封北并侯。(《魏书》未见,《官氏志》无宜勒库氏,亦无若库辰氏。)

◇移书豫州(太平真君九年)

仆以不德,荷国荣宠,受任边州,经理民物,宣播政化,鹰扬万里,虽尽节奉命,未能令上化下布,而下情上达也。比者以来,边民扰动,互有反逆,无复为害,自取诛夷。死亡之馀,雉菟逃窜,南人宋界,聚合逆党,频为寇掠,杀害良民,略取资财,大为民患。此之界局,与彼通连,两民之居,烟火相接,来往不绝,情伪繁兴。是以南奸北入,北奸南叛,以类推之,日月弥甚。奸宄之人,数得侵盗之利,虽加重法,可不禁止。仆常申令境局,料其奸源,而彼国牧守,纵不禁御,是以遂至滋蔓,寇扰疆场。譬犹蚤虱疥癣,虽为小疴,令人终岁不安。

当今上国和通,南北好合,唯边境民庶,要约不明。自古列国,封疆有畔,各自禁断,无复相侵,如是,可以保之长久,垂之永世。故上表台阁,驰书明晓,自今以后,魏、宋二境,宜使人迹不过。自非聘使行人,无得南北。边境之民,烟火相望,鸡狗之声相闻,至老死不相往来,不亦善乎?又能此亡彼归,彼亡此致,则自我国家所望于仁者之邦也。(《宋书·索虏传》。虏宁南将军、豫州刺史北井侯若库辰树兰移书豫州。)

◎封敕文

敕文,代人。始光初为中散,迁西部尚书。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镇西将军、领护西夷校尉、秦益二州刺史,赐爵天水公,镇上わ。至天安五年卒。

◇乞遣大军助击梁会表

安定逆贼帅路那罗遣使赍书与逆帅梁会,会以那罗书射于城中,那罗称纂集众旅,克期助会。又仇池城民李洪,自称应王,天授玉玺,擅作符书,诳惑百姓。梁会遣使招引杨文德,而文德遣权寿胡将兵二千人来到会间,扇动州土,云李洪自称应王,两雄不并,若欲须我,先杀李洪,我当自往。梁会欲引致文德,诱说李洪来入东城,即斩洪首,送与文德。仇池镇将、淮阳公臣豹子遣使潜行,以今月二十四日来达臣镇,称杨文德受刘义隆职爵,领兵聚众,在仇池境中,沮动民人,规窃城镇。且梁会反逆以来,南句文德,援势相连,武都氐羌,尽相唇齿,为文德起军,所在屯结,兵众已集,克来不远。臣备边镇,与贼相持,贼在东城,隔墙而已。但以腹背有敌,攻城有疑,计度文德,克来助会。若文德既至,百姓响应,贼党遂盛,用功益难。今文德未到,麦复未熟,事宜速击,于时为便。伏愿天鉴,特遣大军,助臣诛翦。(《魏书·封敕文传》。敕文表未及报,梁会逃遁。敕文纵骑摄之,死者大半。)

◎陈建

建,代人。太武时,擢为三郎,迁下大夫。文成时,赐爵阜城侯,加冠军将军,出为幽州刺史。孝文即位,徵为尚书右仆射,加侍中,进爵赵郡公。迁司徒、征西大将军,进爵魏郡王。

◇密表请南征

皇天辅德,命集大魏。臣等祖父翼赞初兴,勤故蜀汉,誓固山河,享兹景福,宠辱休戚,与国均焉。臣以凡近,识无远达,阶藉先宠,遂荷今任,彼己之讥,播于群口。仰感生成,俯自策厉,顾省驽钝,终于无益。然饮冰惊寐,实怀惭负。至于愿。天高地厚,何日忘之。自永嘉之末,封豕横噬,马睿南据,奄有荆楚。及桓刘跋扈,祸难相继。岱宗隔望秩之敬,青徐限见德之风。献文皇帝髫龀龙飞,道光率土,干戚暂舞,淮海从风,车书既同,华裔将一。昊天不吊,奄背万邦。窃闻刘昱夭亡,权臣杀害,思正之民,翘想罔极。愚谓时不再来,机宜易失,毫分之差,致悔千里。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所谓见而不作,过在介石者也。宜简雄将,号令八方。义阳王臣昶,深悟存亡,远同孙氏。苟历运响从,则吴会可定,脱事有难成,则振旅而返。进可以扬义声于四海,退可以通德信于遐裔。宜乘之会,运锺今日,如合圣听,乞速施行。脱忤天心,愿存臣表,徐观从验,赏罚随焉。(《魏书·陈建传》。高祖初,建与侍中尚书、晋阳侯元仙德,殿中尚书、长乐王穆亮,比部尚书、平原王陆睿密表。)

◎陆丽

丽,代人。太武帝时,赐爵章安子,迁南部尚书。文成即位,以迎立功封平原王,加抚军将军。迁侍中、抚军大将军,进司徒,领太子太傅。献文即位,乙浑擅权,见害。谥曰简王。

◇让封平原王启

臣父历奉先朝,忠勤著称,今年至西夕,未登王爵。臣幼荷宠荣,于分已过,愚款之情未申,犬马之效未展,愿裁过恩,听遂所请。(《魏书·陆俟附传》)

◎陆睿

睿,字思弼,丽次子。献文时,袭爵平原王、抚军大将军。孝文时,历北部长,转尚书,加散骑常侍。迁侍中、都曹尚书。迁尚书左仆射,领北部尚书。例降封钜鹿郡公,寻为镇北大将军。除尚书令、卫将军。以母忧解令。起为征北将军,除恒州刺史,行尚书令,进号征北大将军,徙定州刺史。与穆泰等构逆,赐死狱中。

◇请班师表

臣闻先天有弗违之略,后天有顺时之规。今萧鸾盗有名目,窃据江左,恶盈罪稔,天人弃之。取乱攻昧,诚在兹日。愚以长江浩荡,彼之巨防,可以德招,难以力屈。又南土昏雾,暑气郁蒸,师人经夏,必多疾病。而鼎迁草创,庶事甫尔,台省无论政之馆,府寺靡听治之所,百寮居止,事等行路,沉雨炎阳,自成疠疫。且兵徭并举,圣王所难。今介胄之士,外攻雠寇,羸弱之夫,内动土木,运给之费,日损千金。驱罢弊之兵,讨坚城之虏,将何以取胜乎?陛下往冬之举,政欲曜武江汉,示威衡湘,自春几夏,理宜释甲。愿囊旌卷旆,为持久之方,崇成帝居,深重本之固。圣怀无内念之虞,兆庶休斤板之役,修礼华区,讽风洛浦。然简英略之将,任猛毅之雄,南取荆湘,据其要府,则梁秦以西,睹机自服;抚附振威,回麾东指,则义阳以左,驰声可制。然后布仁化以绥近,播恩施以怀远,凡在有情,孰不思奋!还遣慕德之人,效其馀力,乘流而下,势胜万倍,蕞尔闽瓯,敢不稽颡!岂必兹年,竞斯寸尺。惟愿顾存近敕,纳降而旋,不纡銮舆,久临炎暑。(《魏书·陆俟附传》。太和十九年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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