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振奋,但我心飘荡。我在给她找女主人,而这个归宿就是李想。但她始终闯不进李想的领地。一直在李想的心门外徘徊等待。她令我一直烦躁的静不下来。我也就变成了一个无心的人。任何的事已经没了心的嘱托,没办法安分。
但每每又想到林静对我亲人一样的嘱托,我还是努力的想尽一切办法安静下来,安静的上课。为了表示我自己的决心,我还特意的剪掉了长发。我原来的头发长的可以挡住眼睛的,在那个流行四大天王和小虎队的年代,长发似乎是一种必须的流行。但我还是决绝的剪掉了头发。后脑勺甚至剃的有点秃,但这不是简单的给我自己的恶作剧,也是给李想的。李想就坐在我的后边。我要叫她每天看我秃秃的后脑勺,在我要求剃这样的头时,理发师犹豫的看着我,我嚣张的拍了拍兜,于是他麻利的回到了理发师的角色,还周到的建议我剪了一个齐刘海。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可笑。但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我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叫她的成绩和张骁一样,和刘梅一样,和杜海洋一样。我想这还不算太过分,我应该在秃秃的后脑勺上画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对着后位的李想,叫她为她的不懂事付出代价,后来想想还是忍住了。
全新形象的我招摇的进到班级的时候,我发现有的女生看到我的头型都在偷偷的笑。我也是,我感觉心情老爽了。难怪电视上老演失恋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走出来了都改变一下自己原有的形象,看来这个还是很有道理滴。我甚至骄傲的走上讲台,在黑板上装模作样的指指点点,还写了打油诗叫同学们背,还含沙射影的写了李想。赵晓阳每次都是最捧场的群众演员,热情的提问,坐的比老师们上课还要端正。我用挑衅的余光看着李想。虽然离的那么远,我还是看到李想的脸有点红了,那是因为有点气愤的涨红,但又没处发作。其实,在那一刻,按理来说,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要挑衅,就是要叫李想也受到一点伤害。但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是隐约的疼。不得不承认,在心里,我一直爱着李想,我不忍心给她一点点伤害。我疼她。在那一刻,我亲爱的姑娘,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难过?于是我马上的走下讲台,赵晓阳还在那进入角色的喊:“我还有不懂的要问,李老师。”我心烦意乱的骂道:“滚一边去。”赵晓阳一头雾水的愣在了那,嘴里念叨到:“完了,完了,老大神叨了。”我回座位时,李想脸上还是红红的,我想她当时一定是非常生气的。当我坐在座位上时,她把书狠狠的摔在桌上,嘴里吐出两个字,有病!我知道那是说给我听的。骂吧,骂的好。只要能引起你的注意,只要我还能每天能见到你,哪怕你讨厌我,我也是高兴的。
我相反还想更疯癫,而能陪我的,就是我们的汪大才子。他在桌上用油笔画了一副钢琴的键盘,每天自习的时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发神经的在桌子上弹他画的那副琴盘。嘴里砰砰砰的配合他自己的节奏,摇头晃脑的,一副大师的陶醉样。而我在他弹的高潮处,会用额头当的撞一下桌子。然后汪海在听到我的当的一声之后,和我用力的点一下头,在用眼神交流一下。继而继续卖力的弹奏。就像我打的是架子鼓,我们是一个乐队一样。赵晓阳在前排遥相呼应,一脸欣赏的表情。那场面真的像三个精神病院的病人,在自以为是的开一场高雅的音乐会。李想在这时候多数都是目不斜视的,一副不屑的表情。那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有病,病的不轻。那态度也再次表明她不会主动的来劝我,我在她的眼里,是空气,是小丑。我有时候也感觉没劲,但我就是停不下来。每个失恋的人都和平时不一样,但我的状态也许最是奇葩。
李想,你说话吧,你用笔尖戳我吧,骂我也好。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会停下来,我就会安静下来。我会虔诚的在你身边,做一个你随叫随到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