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内鬼是他
最近，修氏社团屡遭校方质疑（觉得社团没存在感），还被校长亲自“划叉”——限修五日内，撤销修氏社团。
修在第二个家——小天地，扇着扇子，在悲伤之余，也纳闷了，他想不通：如此和谐、小型的修氏社团，校方怎会将其入另册？
带着疑问，修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本社成立的目的，以及与四大美男社团发生的战争。
于是，修开始怀疑校方的介入，是有人作祟。
修起先怀疑刚强是背后使坏者，因为自己曾骗过他，没将对抗四大美男是本社唯一的宗旨告诉他，所以觉得刚强有告密的动机……
但很快这样的想法，被刚强近来显露出来的对自己的真挚友谊给瓦解了。
突兀，又一个念头掠过——
“不会是静吧？”修放下扇子，睡在床上，愁眉不展，“应该不会的！”
“那应是四大美男吧？又或者是他们的庞大粉丝团中某人或某些人干的？”
带着种种疑问，修开始挨个地排除。
最难调查的要数四大美男的庞大粉丝团了，庆幸的是，修尚未深究，嫌疑人便被“揪了出来”——
那天，修向八卦女生们打听到，在修氏社团遭校方质疑前夕，静准备加入四大美男组织，后因种种原由未果的信息。
修顿时火冒三丈。脑袋也不由自主地窜出上次在校门口，静与钉木樰走得很近的画面（因为钉木樰有撤销修氏社团的动机，静……）。
修想：莫非真是她？
索性，修约出了静。
“修，最近好吗？”看见久别的修，静对他绽开的笑容，那笑容和煦又可爱。
修视而不见：“我问你，是不是你，出卖了修氏社团？！”
“什么，我不懂？”
“别装了。”修歪着脑袋，眼神很淡很冷，“那才是你的家啊，不是什么狗屁四大美男社团！”
“修，我想你误会我了……”静脸色沉了下去，眼底闪烁着泪光，“你如今……你变了！”
显然，这次静明白修约她出来的目的了……
“误会？那大家都说你加入四大美男社团！这事，也是误会？”
然而，接下来静答非所问的话，让修为之一惊。
“谁曾说过，眼见的是会说谎的？”静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很显平淡，但隐隐感受得到她的悲伤，“我想这句话的意思，即听见的有时也会是个谎，是一个意吧？”
修陷入沉思，理智地一想，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
没待修回应，静则转过身去，打算要走时，冷冽道：“修，如果我查出“凶手”，你会怎么对我？！”
修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好好谢你，外加赔礼道歉和请你吃最爱的大餐！”
“那些就算了，留给你的晨雅西吧。”说罢，静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我要你一辈子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等待静消息的这些天里，修焦虑不安。仰面躺在床上，修想，自己是不是真冤枉静了？
修回首往昔，静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是无法取代的。然而自己却自私地为了种种原因，背叛了这份纯真的爱。
嘟嘟。
是短信声，修翻开看，原来是晨雅西的，她说她晚点回，还问要带点什么吃的回吗？
修不开心，所以没回复她。
嘟嘟。
又是短信声，修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最终耐不住好奇，翻开看。
原来这次不是晨雅西的信息，而是静的。
上面写着：使坏者已被我查出，他是善美！
修当然无法相信是自己兄弟背叛了他，虽然善美一向给人不靠谱的印象，但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从捣蛋鬼摇身变为歹毒的使坏者。
修是不会乱交朋友的，他认定的朋友，他最清楚了，不是傻就是性格怪得好玩，要他们做坏事？不可能的。
但碍于是静传来的消息，第二天，修还是找来了善美，欲试探下他。
“善美，我平日待你不薄吧！”修使出惯用的套话。
“咳咳，当然！”
出乎意料的是，善美的脸色告诉了修，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我这做哥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就直说吧！”修苦着脸，语气里不带丝毫地埋怨。
“没有……”善美耷拉着脑袋，玩着手指，淡淡道。
突兀，修的语音提到极限，怒发冲天地暴喝一声：“那为何要谋害本社团！”
修的此举着实吓得善美打了一寒噤。
索性，修乘胜追击，更加虚张声势了。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到善美怀里，“亏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苍天啊，大地啊，为何生善又生修？！”
突然，修放纵地锤着自己的胸膛：“善美啊，一定是我在哪对你不好，你才报复我的！一定都是我的错，是我这做哥的不好！全是我错，我不会怪你的！”
就当善美心如刀绞欲要认罪时，早早埋伏在厕所里的花子、刚强冲了出来。
“善美，真是你！”
“善美，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修瞧着花子、刚强那沉不住气的举动，又瞧了瞧做出“抱歉，没管住他们”的手势的晨雅西，啼笑皆非。
他本想拿手机录音的，可自己的水货手机，没这功能。找伙伴们借，那不是自曝丑闻（水货手机）吗？于是他施行B计划，找伙伴们当证人，虽说修也知道刚强、花子性格犹如张飞，但晨雅西也不是虚设，安置在他们身边就是为了起到管理他们的作用。
只是没料到平日嬉皮笑脸的他们，也会为这事动怒。
看来修的察言观色与深谋远虑，仍然有愧于近日来众人（就爹娘）给他的称号——诸葛修。
“唉，我对不住党，对不住国家……”修因自责胡言乱语了。
但难以置信的是，方才花子、刚强的举动，却促成善美说出了事实：“抱歉，修氏社团是我出卖的！”
此举，不由让在场人大惊。
当即，晨雅西拽起他衣领，把他从凳子上不客气地拉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修为社团花了多少心血吗？”
这时，刚强突然举手，插了句：“晨老师，貌似修氏社团首领修也没咋打理咧？”
“你闭嘴！”晨雅西气凶凶瞪了眼刚强，吓得刚强忙捂住嘴。
“我问你，为什么要出卖修氏社团？”晨雅西又转过头凶巴巴地瞪着善美。
善美甩开紧抓自己衣领不放的晨雅西的手，就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冷冰冰地回了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再者，与其逮我这使坏者，你们倒不如关心下如何五日内通过校长那一关，让社团平安涉险！对了，应该只剩4天了。”
“善美，你个死胖子！”晨雅西大发雷霆地吼着他，“别指望我们会原谅你！”
“重来都没指望你们会原谅我……”善美转身朝小天地玄关处走去，“我今天就打算搬走，再也不和你们一起玩了。”
此举，惊呆了修他们。
与此同时，对面居民楼顶上，四大美男其一——若亚正边啃着面包边用望远镜观望着善美离开小天地的这一幕。
随后，嘴角随即勾起，若亚拨通了善美的电话，对他说：“可别手软噢，前任四大美男之一，善美哥。”
善美离开还没两天，就背着大包小包嬉皮笑脸地回来啦！
“哈哈，修哥，我知错啦！”刚进屋，善美便化身为佣人，陪笑着替修端茶倒水。
“善美爷，您不是说再也不和小的们玩了吗？”修冷嘲热讽地挖苦道，“今这又何苦大驾光临本‘破庙’呢？”
一旁的花子、刚强也不给善美摆好脸色看。
“小花、强哥，最近可好？”见修不为所动，善美立马转移目标，并拿出花子、刚强最爱的零食，向他们大献殷勤，“二位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鄙的过错吧！”
此举，不由使花子、刚强动了恻隐之心。见势，善美更是模仿起前不久修的动作。只见他放纵地锤着自己的胸膛，嘴里还不停自嘲着：“苍天啊，大地啊，为何生修还生善？修少是不会原谅卑贱的我的！”
“既然如此，我活着又有何意义，还不如死了……”说罢，善美作势撞墙状。
“还不如死了……”他再次重复一遍，可迟迟不见人劝，这让他大为吃惊。他想再怎么着，花子、刚强也会拉他一把。
于是善美怀着好奇、伤感与颜面扫地的复杂心情，转头想探个究竟，且仍保持欲撞墙的姿态，之后他嚷嚷道：“我要死了，你们别拦着我……”
此刻，修正拉紧有英雄救“兽”冲动的花子、刚强，笑侃道：“放心，我们不拦你的！”
但修明白，花子、刚强的天性本善，自己的“无情”定会遭他们反感。
再者，修也只想惩罚一下善美，让他记住鲁莽行事的后果。
修没打算把他逼上绝路，那样对自己也没好处。
于是带着种种想法，修松手的刹那，花子、刚强就拉住了善美，制止了“撞墙”闹剧发生。
“善美，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花子哭得稀里哗啦。
“我们原谅你了，真的！相信修也会原谅你的。实在不行，我们向他求情！”刚强哭得哗里稀啦。
见难堪局面终被化解，善美在心中深深嘘了口气，但表面上却变本加厉地大闹要死，这让旁观的修真想“帮”他一把……
于是，修又生一计，虽然他没十足把握料定善美能因此改过自新，但此计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善美今后的言谈举止。
修板着脸，做出一副死也不原谅善美的模样，对花子他们说：“别指望我会原谅他，别忘了，善美出卖了我们！你们啊，简直是好坏不分！”
“可他认错了啊！”花子为善美辩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像蚊子嗡，“修，要以前的你，我想应该会原谅他！”
花子说的没错，在修闯鬼屋前，确实会原谅，但自从被鬼屋里那别名叫“蠢蛋变天才净化水”沾染后，修真的觉得自己的智慧更上一层楼。
因此，修清冷地回应：“要是从前的善美，就不会出卖修氏社团。”
随后，修故作冷笑道：“善美，假如你诚心悔过，你愿在家的楼下跪搓板吗？”
接下来的一幕，修无论智商再高，也没料到，善美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修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他料看到善美的未来，如果做不成朋友，就是很可怕的敌人……
这时，善美说到做到，在楼下奴仆般地跪下，这次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破绽，无论周边路人怎么看他，他都无动于衷，心静如水。
这份韧性与胸怀让修无比钦佩。
最终，结局在修的掌控中运行（刚强与花子一同陪他跪了一下午），那便是善美又重新回到了修氏社团。
晨雅西知道此事，气得闹绝食了好几天。
在一月黑风高之夜，她还偷偷潜入学校档案室，查询善美的档案，结果却是——善美除了连续三届的留级是真实的外，其余资料全是假的。
5天期限已满，奇迹终究没发生，社团残酷地被解散了。
大家都很伤心。无论在哪，无时无刻在阴霾中度过。
看着大伙情绪的低迷，善美心里也特揪心，尤其是见为他下跪的刚强与花子。
再者，本来事也因他而起……
当即，正在上课的善美冲出了教室，同学们和老师见状一阵讶然，然而独有后排靠窗的修知道他准备干嘛。
“看来软功计奏效了……”望着善美离去的背影，修漆黑的眼眸好似此刻会笑。
来到四大美男平时常待的钢琴教室，撞入善美眼底的是鬼丸就坐讲台上的大钢琴前。摇头晃脑地弹奏着一首俏皮的曲目，好似蛮认真的，可走调得很是离谱……
这让善美突然觉得，鬼丸那张俊脸与他那自我陶醉的劲儿具有相当的蒙骗性，善美实在无法将现实的这画面与高雅弹琴人联系在一块。
可青菜白菜各有所爱。
此时，蹲在后排钢琴上的其他三名美男，正拍手叫好。
突然，为首的钉木樰看到来人后——教室里嘎然而止。
“呦，善美学长，”钉木樰从钢琴上跳了下来，双手插着裤袋，流里流气地朝善美踱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少来，”善美将头一歪，斜刘海听话地盖住了右眼，他想借此吓吓那“流氓”，“我跟你不熟！”
随即钉木樰笑了，用拳头轻轻打了下善美的肩膀，打趣道：“我跟你熟就够了唦！”
善美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钉木樰，我不想再干坏事了！修他们对我很不错！”
看着善美坚定的目光，钉木樰陷入沉默，最后还是若亚打破了僵局——
“我说善美哥啊，想当年那精瘦的你，可没这般人情味！看来不是身材走形让你变得有良心，而是还沉浸在愧对……”
“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难以置信的是，钉木樰竟对若亚暴吼，“那事一直是学长的痛，你难道想提吗？快向学长道歉！”
若亚咬着唇，横眉怒眼地死死瞪着钉木樰，最后还是压住了火，向善美道了歉。
但有那么一瞬间，若亚唇角挂着一丝不服气，被牙齿咬破的血迹，格外醒目，但很快被他擦掉了。
“少用那事要挟我！”善美露出凶狠的奸笑。
“恩……”若亚轻轻应了声，可脸色很难看。
“没说你，我说的是钉木樰！”善美却将矛头指向替他说话的钉木樰。
此话一出，不由让四大美男均瞠目结舌。
“你只要答应我别把那事说出去，我就会按照承诺帮你继续当修一伙的内应。”善美停顿了下，而后接着说，“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希望你别让我做一些对修他们太过份的事！不然，我活着痛苦，你们也不好过！”
说罢，善美留下浓浓的戾气，扬长而去。
目送善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鬼丸挠挠头，对钉木樰苦笑道：“木樰哥，善美那小子竟然看出了方才你与若亚只是逢场作戏，为的是借原本就说话直爽的若亚暗示善美，他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让他别打停手的鬼主意！却没料他早看在眼里！”
“我倒是好奇他怎么看出破绽的？而且那么肯定出这主意的是我？看来风闻毒眼善美的称号是名副其实的。”
“看来，堂堂四大美男之首——木樰哥，遇到前四大美男之首——善美，第一回合便是木樰哥不幸以小败落幕。”鬼丸捂着嘴，浅浅地笑，“下局要加油噢，木樰哥！”
而听到“四大美男之首——木樰哥”时，一旁漠不吭声的若亚，额角青筋明显地闪了一下。
当然，其他人也没在意。
“切，不会有下局了！他又不是我的敌人，再说我也不想和他树敌……只不过，以后叫他做事我得多个心眼。”钉木樰语气平淡。
“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哪国火星语。我不管！钉木樰，你答应过我的，按照你说的。去向善美道歉，你就让我狠狠地踹你几脚！现在是到兑现的时候了！”说罢，若亚从事先准备好的包里，掏出一双钉子鞋。
“我有说过吗？”
“好啊，你敢跟老子耍赖！”
（善美的过去）
修，我是恨你的。
但内心深处欠你句抱歉……
此段摘自善美博客。
【杀人后（第一人称写法）】
“善美的爸爸是杀人犯，大家不要跟他玩！”一高个邻班男生跑进我们班里肆意宣扬。
顿时，教室里炸开了锅，大家都拥向那高个男生问东问西。同时，也用一种看另类的眼神盯着我。
也许是从那刻起，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个怪物吧。
我走出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教室，躲在厕所里哭。
好吧，我承认，我一点也不坚强。
咚咚咚。
这时，我听见有一群急速朝这驶来的脚步声。我赶紧擦干泪水，挂起微笑，装出一副刚上完厕所正拉拉链状。
正准备离开时，我发现门外多出了许多个小脑袋，纷纷向我投来胆怯的目光。
我挺起胸膛，头抬得高高的，假装不在意他们，大步向前走。
突然，有一矮个略胖的小男孩大叫一声：“杀人犯的儿子要杀人了，大家快跑！”
只听“簌”的一声，大家东奔西窜。
我气得连忙向门外跑，对着那群小男生的背影大吼：“我爸爸才不是杀人犯了，他是行得正，坐得稳的大富豪，钱多如山！”
……
今天，我的生日，爸爸特许我放下手边作业，去草丛中玩一个钟头。
草丛里，我抓来只可爱的豆娘，将它放入小杯中。
这时，同班的小胖、小虎，不怀好意地朝我这奔来。
我刚想跑，小虎就一飞扑，将我摁倒。
一旁的小胖，抢过我的小杯，将豆娘当着我面摔在地上踩死。
我苦痛地咆哮，拼命地反抗，可我的身子没小虎壮，外加地势不佳，因此始终挣脱不了小虎的防线。
这时，小胖过来用足压着我的头，恶狠狠地说：“杀人犯的孩子是不能喜欢小动物的！所以，是你害死了它！”
“我要杀了你，”动不了，我就声嘶力竭的吼叫，“为我的豆娘报仇！”
听罢，小胖、小虎相视一笑。
小胖戏谑道：“多少钱，我赔你！”
这时，小虎见我断断续续地抽噎，压着我身的手就不由软了下来，自责地对小胖说：“我们是不是太过火了，而且今天好像是他生日？”
小胖瞧了眼我，冷哼了声，收回了脚，却没闭住肮脏的嘴巴：“是不是男人啊，还哭！不就一虫子吗？我待会赔你个大蛋糕……你小子有福了，估计还没吃过蛋糕吧？哈哈！”
“我才不要！”我倔强地回绝，使他们很惊讶，同时也很气愤。
“找死啊，给你脸，你不要脸！”小胖忿忿道。
“我爸爸会给我买蛋糕的，而且一定比你赔我的大得多！”
“你爸在大牢，不可能买给你！”
“我爸爸不在牢房，他在旧别墅烧菜为我庆生！”我坚信不疑。
回家后，我跟爸爸打了声招呼，便似强迫症般，再次翻阅着旧报纸头条新闻——修的哥哥被地下钱庄的人砍死，共犯有天洪、奇黑子、善……
【杀人前（第三人称）】
当善美的爸爸没被警察抓时，他家就很贫寒了，为此，他妈妈还瞧不上爸爸跟人跑了。
善美爸爸总说那是自己的错，自己没本事。可在善美记忆里，却时常窜进，妈妈鄙夷爸爸不是男人，还笑称自己同学都嫁对了人，都有房有车等……
善美爸爸笑起时，皱纹满布。他说他的每一个皱纹都有一段故事。平时，善美睡不着想妈妈了，爸爸就会讲一段故事。
让善美费解的是，爸爸的“皱纹”成几何倍数增长……
而善美，儿时就很懂事，书一念完，即会帮家里做事。
但有次，爸爸帮他洗书包时，无意中发现里面有盒巧克力糖。
善美瞧见爸爸翻出自己因嘴馋偷同学的巧克力糖，不禁初次对爸爸发了脾气，说爸爸不该偷窥自己的隐私。
意外的是，爸爸并无责备之意，只是眼底流露出隐隐的惆怅。
一年后，一直有病无钱医的奶奶，看病钱突然有了着落；住房的条件，也从平方米变为二室二厅。
为此，善美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心里也增添了不是他那年龄应有的担心与胆怯。
最终，警察找上门来，查找善美爸的下落。
善美屏住呼吸，脑里闪过爸爸的一丝丝皱纹，怯怯地问，他出了什么事。
通过警察的陈述，原来爸爸犯了法。
他这一年都在混黑道，还成为地下钱庄要债专业户，还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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