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苓把他推出门口，“那么啰嗦！都说了陪你买菜了，你还那么多费话！”
慕天笑着看她。
超市。
“慕天，突然发现这个小区还挺好的，离超市近，离学校也近。”
慕天边跟着顾苓，边推着装有一堆商品的手推车，无奈回应道:“你喜欢就好。”
顾苓看到前面买平底锅的地方，小跑了过去。
慕天跟了上去。
顾苓蹲下身看，头也不抬的问他：“慕天，家里有锅了吗？”
“有了……”
顾苓拿起一个装着锅的盒子放上手推车上，“没事，多买一个回去备用嘛……”
慕天哭笑不得：“……”那你问我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顾苓四处望了望，看到不远处的零食区，又准备过去。
慕天缓缓地跟着她，一点也不担心跟丢。
顾苓撕开一个塑料袋子，准备装点散装的糖果饼干回去。
蓦地，心口隐隐作痛，顾苓颤抖着松开手中捏得变形的一颗软糖。
趁着慕天不注意，跑到旁边拿走一瓶水跑去结账。
顾苓死咬着发白的下唇蹲靠在墙上，打开药瓶倒了几颗药片在手心，塞进嘴里，又灌了几口水进去，药片卡在喉咙的感觉才减轻许多。
——顾苓躺在病床上，嘴角牵起浅浅的微笑，问道：“我还有多久？”
“最多不过两个月。”
顾苓轻轻呢喃：“两个月……”
“嗯，虽然上次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今天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心脏有病变前兆……你也知道，以你的体质也只能做两次手术，既然你不愿意和那个人换，那么，剩下的时间，我建议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顾苓轻笑：“我想做的事……”
“现在给你配的药，正常情况下为了抑制你的病情的，这药至少每天吃一次……当然，你如果选择了出院，那就不难明白，由于心脏的病变的严重性，情绪可能会不受控制。感觉到呼吸困难或者心脏疼痛时，服药可以缓解。我最后再多嘴说一句:当你渐渐出现多次心悸、心脏疼痛或者有短暂性休克的症状时，你随时都有可能会……”
顾苓抢先打断医生想要说的那两个字，“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明明已经吃过药了呢，怎么心脏还会疼？应该已经猜到答案了吧……
顾苓等待药效发作，左边的胸口终于好受一点，她把水瓶扔进垃圾桶，走回零食区。
“小小……”
慕天放下手推车，四处寻找顾苓。
顾苓深呼吸一口气，随手拿了一包薯片跑到慕天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这里！”
慕天抱住顾苓，“你刚刚去哪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顾苓推开慕天，在慕天面前晃了晃手上的薯片：“乖，我刚刚只是去找这个了。”
“以后不准随便离开我的视线！”
“知道啦……”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什么叫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我还有很多没买好吧？”
“那就快走吧，你都快逛三个小时了……”
顾苓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耐烦了，嗯？”
慕天举起双手，“小的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