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唐五言律:
楚山明月满,淮甸夜钟微。
秦地吹箫女,湘波鼓瑟妃。
与尔情不浅,巫山云雨飞。
更有欢娱处,人间此会稀。
却说当下酒散,浪子在西厅安歇,跟随的院子,俱拨在处闲宅安置,夫人自归房中,铁木朵鲁自在书房安歇,你道他怎的在书房安歇?他性好悠闲,玩丹书道经,故此在书房歇,却说浪子走到西厅,说不尽那景致,即便安置,不题。次日,又宴了一日,至夜方散。走到西厅几个安童伏侍完毕,各自安歇。浪子坐了一回,自待睡间,忽闻叩门声,浪子开门看时,却是一个美女,年可十八九。浪子问道:“姐姐是谁?从何而来?”女子道:“妾名樱桃,为司农侍妾,窃见郎君秀美丰容,不忍错过,愿求枕席之欢。”浪子道:“却不有人知觉来。”
樱桃道:“那有知觉者。”浪子见他俊俏妍美,甚是怜爱,便与女子除去衣服,遍身掩映有光。浪子也脱了衣服,露出粗粗的尘柄,那女子见了,春光发动。即便扯住道:“这件东西,世间罕有,插进去,定有一个死活不得者,想我夫人虽都十分满意,却没有这件好东西受用她。”浪子笑道:“送与他罢。”女子道:“心肝,就要送与他,也须先在我这里干一会儿。”两个心神荡漾,正等成交,却又闻得叩门声,浪子问道:“是谁?”应道:“是我,你两个不要瞒我,我都见了。”樱桃听着声道:“是文如姐姐,相公可开了门。”浪子便系着单裙,开了门,定眼看时,正是日间歌舞的文如也。浪子道:“姐姐休得取笑,一定兼分也。”文如道:“日间虽是歌舞,因你标致,眼儿只是瞧你,心儿只是对你,故此特来偷你,不想樱桃姐已先下手。”即便脱衣,抱定浪子道:“如今先与我耍一回者。”樱桃怒道:“没个先后,怎的欺负我。”文如也怒道:“不是我先,吾便出首。”两个争辩不已,浪子道:“如今都是一会人,不要伤了和气。吾与你拈阄便了。”却是文如拈先,文如道:“如今却是我了。”樱桃道:“而今便让你先。”文如对着浪子道:“心肝,吾爱龙阳,你与我理一个罢。”浪子道:“只此极好,不知你却惯也不惯。”文如道:“此奴生性喜欢,这节吾与司农只是如此,怎的不惯。”樱桃笑道:“你抢了女人的风情,又夺男子的门户,我且看你怎的。”只见文如扑着身儿,耸着臀儿,嫩滴滴的可爱。浪子直送进去,文如也不叫疼,浪子捧住,只管抽送。这文如弄到酣美处连连反送上去,送得浪子七颠八倒,欲语唤做牝油即此谓也,乱抽了二三千多次,浪子熬当不起,忽然大泄,引得樱桃心痒难熬,叫道:“如今让与我罢。”文如道:“如今便让与你。”樱桃笑道:“你便后门进,我只是前门来。”浪子道:“正是,快来尽一个兴也。”当下樱桃仰着身儿睡下,你道这是怎的,不知她已动兴久了,又见两个浓浓切切的弄了半晌,便熬不起,当时浪子便愈加施威。一个熬了半晌,不顾生,一个才得地步,不顾死,一个狠命迎套,不顾户儿穿透,一个狠命抽送,不顾柄儿闪折。正是:
棋逢敌手无高下,两上将军做一堆。
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二姬可谓抢先夫人,你却成痴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