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任城双正在烹茶,零九一进门便闻到了茶香味,任城双招呼她过来坐下。
“主子,马已喂好,可以动身了,现在起身,傍晚应该就能到达任城了。”
“好,不着急赶路,你先尝尝这家的茶,没想到这么个偏僻的客栈却有如此好喝的茶,”
零九只端起来在鼻尖闻了一下,脸色大变“主子,这茶!”
任城双却像是没有听出她意思一样,继续烹着茶,一遍又一遍,但从未入口。
零九知道主子是早就察觉这茶有问题了。
任城双,将指尖轻轻划过杯口,顺着杯口擦了一圈,才将茶送入口中。
“果然不是凡品,若是不能喝,岂不是可惜了?”
零九拧眉怒目,是谁要害主子?
“零九,你现在去叫君小姐收拾一下,即刻出发!”说完任城双将茶杯打向房梁之上,那茶杯竟是完整的嵌在了房梁中,待周围再没有别的气息才开口
“零九,速速回去,以防生变!”
零九领命下去,进君茴的房间,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君茴看着门口的人影,冷声道:“任城双的手下都如你这般没规矩吗?”
零九没有回话,直接开口道“麻烦君小姐快些收拾行李,我们要出发了,主子吩咐,务必在天黑前赶回任城。”说完便消失在君茴房内。
君茴盯着开着的房门半晌,这么着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不及细想,索性自己并没有多少东西,便简单收拾一番出了门,任城双和零九则是已经在门口等候,马也喂好了,君茴的坐骑则是在别处自生自灭,需要它了再召唤就好。
君茴甚至觉得如果飞鹤被别人猎走了可怎么办?
零九进店里问店家买干粮,君茴趁这个时候晃动黑镯,待飞鹤飞来零九也买好干粮出来了,三人再次出发。
即使如此三人还是未在天黑前赶到,城门已关,任何人都进不去,三人便在城外一家酒楼歇息下。
三人进入酒楼的一瞬只有君茴下意识的锁了锁眉头,不知是君茴的错觉还是这里的风俗就这样,这家酒楼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
按理说现在就算城门已关,酒楼里也不该一个人也没有,况且酒楼外还有许多未能赶得上关城门的时辰而留在城外的人,不对,有人!
不过只有一个,在角落里,静静的待着,君茴看着那人,感觉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任城双显然也看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只是对视一眼,便迅速转移视线,询问店家去了。
任城双走到柜台指节敲打着实木的案几“店家,可还有房?”
店家很想回答有,哪有人打开门不做生意的,看两边的人都不是好得罪的,只是“不好意思啊客官,整个酒楼都被那位爷包了,如果几位要住店,不妨和那位爷商量一番?”
君茴听了有些诧异,这人难不成有什么隐秘?君茴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任城双倒是欣然接受,径直向那人走去
“阁下可否割舍三间屋子?”
那人身着墨黑色金丝锁边的衣服,金丝带束腰,黑发用白绸在发尾松松的系着,金丝带上锈着朵朵祥云,也有些眼熟。
那人手边烫着一壶酒,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有点像义父酿的花酒!
单姚只身一人,对面却还有一副碗筷和酒杯,不是等人来,估计就是有人刚走!“可以”正想入非非的君茴猛的被这声音激到,自己怎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自己明明从来不曾见过他!
“多谢……”任城双话还没说完,便被单姚接了话去,摇了摇杯中花酒,放在鼻尖下轻嗅“不必谢我,我这么做自由我的道理。”说完这话便一口将杯中酒入口,嘴角留着一丝银线,看的君茴春心一阵荡漾。
冷不丁的却接受到黑衣男子投来的凌厉的眼神,瞬间收回心智,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毒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