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简乘风,起身抓住身边的女仆,质问,“我跟宋青云到底是什么关系?给我说说宋青云的事!”
女仆受到了惊吓,看着激动的少爷,她哆嗦地回复,“宋公子是前大将军的独子,少爷跟他是在七年前一次皇家狩猎比试中认识的。”
“从那以后,你总去找宋公子玩,一来二去就熟了。”女仆人想了想,“有一次,老爷知道您带宋公子去了青楼,还被打了哩!”
简乘风还是觉得很陌生,“那为什么……书房里的画……”皆是他
女仆人红了脸,“自然是,少爷心悦于宋公子。”
“嗯?”简乘风摸了摸微颤的心,“你是说我和他……”
女仆人点头,“是。一开始夫人跟老爷很生气,少爷就偷跑出去,然后参军了。”
女仆人叹口气,“宋公子是真的很不容易,您的死讯刚传来的时候,夫人就病倒了,老爷对他动辄打骂,就连夫人也……总觉得是他害了您。夫人跟老爷去世后,也是宋公子任劳任怨,操办了后事,还亲自打点简家。才有简家今天。”
“对了,那枚象征着少爷身份的金铜钱就是宋公子送给少爷的定情物呢!”女仆人似乎有点惋惜,“大概是三年前,金铜钱出现在拍卖会,宋公子还以为是少爷还活着,结果白高兴一场。”
女仆人正说着一些往事,根本没有注意到简乘风表情的变化。
怪不得他对宋青云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反而在面对古卿卿的时候,总是报恩多过欢喜。
……
“他现在在哪里?”简乘风问着保护他安全,替他搜集情报的护卫简一。
“宋公子他……他……”简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啊!”简乘风吼道。
“半年前,宋公子自请去了南城驻守。”简一想了想,“其实圣上早就有意派宋公子去南城,最近南城附近的少数民族不太安分。”
“不安分?和颂的军队都在500里外驻扎了,马上就要开战了,他一个书生,哪晓得打仗!”简乘风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他甚至不知道生谁的气。
“……”简一张了张嘴,“主子,宋公子是前大将军的独子,圣上忌讳已久。”
“……”简乘风明白了,不管宋青云去或者不去,都是死路一条。
因为这是圣命,宋青云读了那多年圣贤书,自然深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简乘风挥手退下简一,传来上次跟他说往事的女仆。
“再说一遍我跟他的往事吧。”
女仆明白简乘风嘴里的他是谁,她轻车熟路地开始讲。
简乘风望了望外头的烈日,他终于明白,宋青云离开的时候,为什么眼里藏着这么大的悲伤。
就像他现在一样,心一阵阵的疼。
现在的他活成了宋青云的样子,而宋青云替他承担了三年的责任。
简乘风认真地听女仆说着那些过往,一桩桩一件件,回忆逐渐清晰。
“少爷,你怎么哭了?”女仆慌乱的用丝帕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
简乘风伸手摸了摸眼角,“哭了吗?我不知道。”
……
简乘风抱了抱熟睡的女儿,然后将她交给乳娘,“春心惊海燕,晓梦入溪鸥。就叫她简溪吧。”
“乘风,你真的要离开吗?”远方表叔一脸担忧,“溪儿还小呢。”
简乘风看了看出府送自己的仆人们,笑着对表叔说,“我要去找他,我必须去找他。”
……
和颂拒绝讲和,发兵南下,首攻南城!
宋青云右手捂着受伤的胸口,用力喘着气,“怎么回事?我脑袋也受伤了?”
“阿云。”简乘风跨过身边的敌人,一路往宋青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