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妹妹死了？”夏未见突然有些惋惜地点评道，“这姐姐明显就是个典型的白莲花，曲长乐真瞎啊。”
“死了吗？”苏子卿将燃尽的云梦泽倒出，挥手拂去身旁的烟雾。
“可不就是死了吗？活下来的是没有胎记的姐姐！老天真不公平。”夏未见一边说着，一边将吃剩的瓜子壳收拾好。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苏子卿给自己添了杯茶，“其实妹妹跟姐姐，都死了。”
“是吗？”夏未见侧头一想，“不对呀，那个女人明明是方爱言的模样。”
苏子卿从身边的书柜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匣子，上面镌刻着一只飘在云中的白鹿。
他打开匣子，捻出一块香料，放进了香炉里。
香炉缓缓飘出一缕缕烟雾，散发出来的味道，是夏未见没有闻过的。
“这又是什么香？”夏未见在苏子卿这里见过很多种香料，但是从来没见他点过这种。
苏子卿洗净手，“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这块香料存放着谢子楠共享给店铺的记忆。”
……
“啊言，你什么时候跟曲长乐摊牌啊？”就在庭院，方唐生抱着方爱言问。
方爱言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跟欢喜，她说，“急什么？等我那傻妹妹替我嫁过去，咱们就是受害者，到时候，曲家还不得乖乖补偿我？”
“就你歪点子多，那丫头丑成那样，要不是为了咱们之间的事考虑，我还真不想看到她。”方唐生是方家得家生子，他爹就是老管家。
方爱言听别人提起谢子楠，也是忍不住皱眉，“要不是我爹临终前非要把她找回来，说只有找到她才能拿到传世的配方，再加上还有点用，我才不会找她回来呢！知道的是我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妖怪。”
方唐生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否则也不会被方爱言看上，他安抚了几下方爱言，“那咱们再忍忍。”
他们说话的时候，谢子楠一直躲在暗处，她原本在那块项链里发现了一个配方，是要告诉她的。
可是现在，谢子楠听到两人开始腻歪，扭头就走。
……
又是两人争执的画面，方爱言晕了过去，谢子楠强撑着身体，将方爱言的脸用针线扎了一针又一针。
最后，谢子楠将面纱摘下来，给方爱言戴上。
她的脸，没有胎记，跟方爱言一模一样。而刚刚被缝补的方爱言则脸上有了块胎记。
“姐姐，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谢子楠躺好，看着方爱言，“你可一定要活下来。”
画面定格。
“这……”夏未见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换脸，整容术？”
苏子卿一副看傻子的样子，“当时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技术。那个是谢老婆婆传给她的绣法，她手里那个针线是我给谢老婆婆的，配合那个绣法，可以做到换脸，补肉，修骨。”
“这不符合科学。”夏未见说着撇了一眼一副面瘫的苏子卿，然后扁扁嘴，“好吧，你就是这里最不符合科学的了。”
苏子卿喝了一口茶，“你逃课出来听我讲故事？”
夏未见正要反驳，突然瞅了一眼墙上古钟显示的时间，连忙跳起来，“完了完了，迟到了！第一节课都上完了。”
只见夏未见拎起书包就往外跑。
“难得见你心情不错。你明知道那个古钟几百年没有走过了。”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乱入。
苏子卿看着桌上的香炉里的小人儿，将香料一倒，盖上盖子，“聒噪。”
有间又安静了下来，真是美好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