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曲长乐娶了方爱言，然后三个人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吗？”夏未见有点着急，因为这个故事，他才刚听到一半，苏子卿就不讲了。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这就是童话，而不是故事了。”苏子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将云梦泽燃了起来。
烟雾缭绕，浮现出昔日的画面。
谢子楠窝在角落里哭泣，服侍她的下人看了，气呼呼地把水盆一摔，“哭哭哭，就知道哭！长得这个样子还跑出去吓人，害得我被罚了半个月月钱。真是个讨债鬼！”
要是以往，这个丫鬟是不敢这么对谢子楠的。可是呢，她们发现，这个二小姐，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都不会告诉大小姐。再加上，谢子楠这个人性子比较要强，从来不知道反抗跟辩解。
人嘛，总是欺软怕硬，她就这样成了下人饭后消遣的对象了。
……
大街上。
“丑八怪！快来看！讨债鬼又来了！”一群小孩子原本在玩小游戏，看到谢子楠戴着面纱路过，一个个都起哄。
“我娘说她是坏女人，是方家来讨债的，长得可丑啦！”一个小女孩说。
“我见过！就跟母夜叉一样，阴阳脸呢，可吓人了。”一个小男孩附和。
他们说着，不知道是谁先往谢子楠身上扔了块石头，一个个都效仿了。
“打她！打她！”
“打死这个坏女人！”
“打死这个丑八怪！”
谢子楠就这样，被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步步逼到了角落里。
“住手！滚开！”曲长乐原本是路过的，他看到谢子楠被小孩子扔石子，立马上前护住，推倒了几个较大的孩子。
小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坐在地上张口就哭。但这次打鬼游戏总算停了下来。
“子楠，有没有事？”曲长乐将谢子楠捞进怀里查看，发现身上有很多大块的青紫。
谢子楠呆呆地不说话，曲长乐只好抱起她，大步往外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
方府处处都挂着红布，贴着喜字，一副喜庆的模样。
“妹妹，我知道你喜欢曲长乐。”方爱言穿着嫁衣，站在制蜡像的房里，找到还在煮蜡的谢子楠。
谢子楠看她一眼，又接着忙自己手里的活，“吉时快到了。”
方爱言有点急地抓住谢子楠的手，“妹妹，你帮帮姐姐，我不想嫁给曲长乐，我有喜欢的人。”
谢子楠语气淡淡，“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去跟他讲清楚，不就好了？”
方爱言摇头，“不行的，方家跟曲家的联姻很有必要，方家得靠着曲家的权势在京城开设分堂。”
“那与我何干？”
“妹妹，我知道你喜欢长乐，你代替我嫁给他就好！”方爱言红着眼睛恳求。
“他不瞎。”谢子楠收回自己的手，“姐姐，俗话说，熊掌不可得兼，这是你要面临的选择。”
“妹妹！我求你了，我真的不喜欢他。”方爱言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呵。”谢子楠轻轻冷笑了一下，“姐姐真的是很天真呢，是不是总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就得给你什么吗？”
方爱言愣了下，这可不像是她印象里的妹妹。
“姐姐想让我嫁给他？”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到谢子楠表情的变化，“当然没问题，只是……要跟姐姐玩一个游戏。”
方爱言还没来得及问，谢子楠一脚踹翻了煮蜡的大锅。
蜡油撒了一地，将两个人包围起来，煮蜡的火星遇到滚烫的蜡油，滋滋地燃烧了。
“你！”方爱言脸色大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姐姐生气了？不要急，这附近没有蜡油，这火暂时烧不过来的。”谢子楠语气轻浮，一点儿也不像当初怯懦胆小的她，“你说上天多不公平，明明是同时出声，凭什么我有胎记，而你没有？”
谢子楠摸了摸面纱下的脸，有些悲凉的意味，“我们明明都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就因为我有这块胎记，就被他遗弃了？”
“妹妹！爹也是迫不得已。”方爱言一边哭着，一边解释，“爹也后悔了，也试着去找过你的。”
谢子楠又笑了，“姐姐，你什么都有了，爹的宠爱，下人的恭敬，他人的爱慕，还有长乐的欢喜。”
“可是啊，你不知足。”谢子楠几近指控地说，“这对我来说，都是最宝贵的东西，你却轻易放弃。那，你就不配拥有。”
方爱言瘫在地上，梨花带雨道，“不是的，我是你亲姐姐，我的就是你的。”
谢子楠啧了一声，“姐姐演技真不错呢，要不是知道是你指示跟散布一些谣言，我还真以为你是好姐姐。”
方爱言收起眼泪，站了起来，“你这个游戏，我陪你玩，这里正好没人，方便我解决你。”
两个人突然扭打起来，一不小心绊到什么东西，一起摔在地上，脑袋双双砸在旁边的炉子上，血慢慢流出来。
一下子，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