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楠，怎么又是你来送货，你阿婆身体又不好了？”布庄的老板娘接过谢子楠手上的包裹，里面都是织好的绣品。
谢子楠隔着面纱，点点头，“老毛病又犯了。”
“你阿婆就闲不下来，大夫都说要静养了，还每天张罗着给你绣嫁衣呢。”布庄老板娘验好货，递上一个钱袋子，“这是20两，拿好。”
“你多劝她休息休息，注意身体。”布庄老板娘柔声道，“你阿婆也不容易。”
谢子楠接过来，藏在身上，“我知道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可能要晚些才有。”
“晚些也不要紧的。”布庄老板娘目送着谢子楠离开。
“挺好一姑娘。”布庄老板娘叹口气，招来一个伙计，指了指桌上的包裹，“拿去摆上。”
“脸上那么大块胎记，绣再好看的嫁衣也没用呀，谁敢娶个母夜叉呢！”伙计忍不住插嘴道。
“去去去，那么多舌做什么？”布庄老板娘皱眉，“这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怨不得人家。”
伙计这才收了声，老实地摆好包裹里精美的绣品。
“老板娘。”原本在挑选绣品的客人突然询问道，“你是说刚刚那个姑娘脸上有一块天生的胎记？”
“是啊，怪可惜的。”布庄老板娘回忆起刚见到小姑娘的时候，“那块胎记正好都在左边，老大一块。要是不看胎记，估摸着也是个大美人呢。”
“这样啊……”曲长乐掏出银子付了绣品钱，接着又问，“这姑娘家里只有一个阿婆吗？她爹娘是谁？还健在吗？”
“你问这么多，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布庄老板娘收了钱，也乐意打趣几句，“这姑娘除了脸差了些，别的还真不赖。”
“不是，我是替未婚妻找妹妹的，岳父临终前提起有个脸上带着胎记的女儿。”曲长乐解释道，“前不久找到了曾经的乳娘，她说，妹妹就是在这附近丢失的。”
“丢失？”布庄老板娘突然收起了笑容来，“怕不是遗弃的吧？这事儿我不太清楚，不用来问我。”
不管曲长乐再怎么问，布庄老板娘都不肯再说。
曲长乐也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动身离开布庄。
“嘿！客官留步，你要问的，我都知道。”才没走几步，一个伙计凑上前。
曲长乐识趣地掏了银两，“你老实回答我一些问题，这个就归你。”
伙计眼睛都要黏上去了，连忙点头，“放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先问问这姑娘的身世。”
“她啊，是在十几年前的冬天，被城东一个姓谢的老婆婆捡到的。”伙计想了想，“具体啥时候我也记不清，只记得当时很冷，这姑娘被装在一个木盒子里。”
“行，那她家在哪儿？”曲长乐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谢老婆婆家比较偏僻，但是她人不错，经常做善事，在城里挺有名气的，你去城东一问便知。”伙计摊手，“我知道的都说了，你看……”
曲长乐将银子给了他，“我还会骗你不成？”
“嘿嘿……客官慢走！”伙计用牙咬了咬，这才宝贝的收好，讨好道。
曲长乐沿着街道，往城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