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朗怀里搂着付清清,激情过后他开始想目前的局面要怎么收拾。
付清清还在熟睡,李明朗看着这个睡美人,坦白讲,他是真心喜欢付清清,无论从样貌、身材,付清清都能满足一个男人所需要的一切虚荣和非分之想。
如果他只是一名医生,他可能会与付清清认真发展下去,如果有必要,也可能考虑离婚,但是,走仕途的李明朗不能无所顾忌,他必须考虑影响。
可是,付清清实在迷人,让李明朗难以割舍,付清清能让他有做男人的激情。他没无耻到左怀右抱的地步,他必须要想好未来的事情要怎么办?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前途,离开方明是他当下最想做的事,哪怕他与付清清没有结果,他也想离开方明,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觉自己太龌龊。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与方明讲。
付清清抬头凝望冥思苦想的李明朗,扳过他的头,将它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口上,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这样上了自己的床,好像比想象的容易太多了。
李明朗轻轻地从付清清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他刚要开口讲话,付清清用食指压在他的唇上:
“什么都不要讲,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不要对外声张,我只要你爱我!”说着,一颗清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
李明朗怀抱如此尤物不能自己,翻身坐起,再次把对方紧紧地压在床上。
李明朗万般不舍将付清清一个人留在宾馆,他不能整夜不归,付清清体谅地放他离开。
回到家里已经是午夜,方明已经陪着女儿先睡了,这是李明朗最期望的状况,他担心面对方明说不出口,但是,他决心为了不对方明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必须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之前,先与方明摊牌,至少不会让方明有被侮辱的感觉,他了解方明,骨子里的她是宁折不弯的,为了丈夫她最大限度做着改变,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方明知道自己被丈夫背叛,刚烈的方明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倒不如现在就坦白,方明毕竟出身于干部家庭,见过世间风雨,如果爱情是场赌博,李明朗相信方明能接受的是愿赌服输,不能接受的是蒙在鼓里。李明朗边洗澡边左右思量着,到底要如何开口。
第二天早上,方明出奇的平静,照常做早餐,照常送女儿去幼儿园,绝口不提前一晚丈夫晚归的事。李明朗预感到如果再不摊牌,一场暴风骤雨在所难免,他决定主动出击、速战速决、防患于未然。
白天的事情不多,李明朗临下班前给方明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地试探:
“能不能把孩子送妈那边呆一天,我想和你谈谈。”
方明在电话里沉默片刻,决然地回答:“好。”李明朗听得出对方在压抑着怒火。
方明没有做晚餐,李明朗回到家里,方明已经坐在餐厅的餐桌前等他。
李明朗环顾四周,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来判断方明的情绪如何,倒是方明索性直接切入主题:
“我想你没什么胃口吃晚餐吧?所以我没做。”方明低垂眼帘紧盯着眼前的琉璃摆件。
李明朗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尽管艰难,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必须要谈了。
“方明,这么多年……”李明朗打算东拉西扯有所铺垫。
方明抬起左侧手臂在空中晃动一下打断他,
“明朗,别兜圈子,直接说吧!”
李明朗一时语塞,他不想做得太决然,但是,离开本身就是伤害,不管怎么粉饰都是耍无赖。
“方明,我们离婚吧!”李明朗事到临头还是说不出口-----自己已经不再爱她这类的屁话。
方明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闪电般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抓起餐巾纸一把抹掉不争气的眼泪,她看着李明朗紧闭双唇点了点头。
“我想问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么?”方明扭过头,看着窗外。
李明朗心里好痛,他立刻回答:“我保证!”
方明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好多,她咬紧牙关、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李明朗羞愧难当,他如实地告诉了方明:“昨天晚上,对不起!我没想让你原谅,因为,这不可饶恕!所以,我决定离婚。”
方明回过头,紧缩的眉头突然舒展,她一字一句回应李明朗:
“你这个决定非常正确,谢谢你在决定结束我们婚姻的时刻没有让我尊严扫地!你大概知道我如果再晚些知道这一切我会怎样吧?”
李明朗含泪点了点头。
方明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扔下呆若木鸡的李明朗。
方明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回了娘家,临出门通知李明朗:
“明天上午你请两个小时假吧!”
李明朗知道方明是什么意思,她决定放过他了,原来以为与方明摊牌后会一身轻松,但是,他现在反而感觉心事重重。
第二天,两人到民政局办了协议离婚,方明不会为了守住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而乞求任何人,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李明朗在办好离婚手续的当天下午就搬出了家,他不想让孩子更换生活环境,他也没脸在那个方明付出了一切的家里再呆下去。尽管愧疚,但他无悔,因为,多年的共同生活让他对方明的个性了如指掌,她能接受自己被抛弃,但是无法面对自己被欺骗。这是她多年来为这个家倾其所有后保留的唯一底线。
两人的分手非常平静,没有一句争吵,李明朗对外界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离婚的事,就连付清清也没有讲,他只是清醒地了断,因为背叛方明的结果只有离婚,至于与付清清的关系怎么界定,他还没完全想清楚。方明对离婚更是讳莫如深,她和孩子说爸爸出差去了,岳父岳母都是干部出身,得知二人离婚的消息,尽管认为李明朗忘恩负义,但也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至今,李明朗对此感激不尽。
就这样,一个已经貌似破镜重圆的家庭顷刻间就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