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朗早晨起来做好早餐,殷勤地呼唤妻子和女儿起床用膳。
他自告奋勇要送女儿去幼儿园,方明上班之后,他立即带上事先整理好的签证资料开车去上海的菲律宾总领事馆送签,程序不复杂,很快就搞定了,李明朗倒不是在意中介要收那点钱,关键是假期只有10天,签证还是自己去办理更快,果不其然,三天后,李明朗顺利拿到了一家三口的菲律宾签证,说是签证,不是在护照上的贴纸,而是单独一张彩色的签证纸。管它呢,总算可以安排出行了。
之前在准备医政会议的时候,他就托旅行社的朋友帮自己留了三张上海飞卡里波的往返机票,担心万一请不了假,宾馆就没敢敲定。现在签证下来了,他赶紧在网上预订了酒店、给全家买了保险,网上荡来荡去半小时,将浮潜、海钓、深潜、飞鱼、降落伞等项目全部搞定,剩下的工作就是准备出发了,李明朗悠闲地翘起双脚躺在沙发上哼起了小调,他从来不会整理行李,所以,这个艰巨的工作留给老婆,多年来,二人习惯了分工协作、各显其能。
由于时间非常仓促,所以航班没得选,只能是红眼航班了,三人提前一天到上海已经是傍晚,女儿因为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方明无论孩子多闹她都不厌其烦,耐力可见一斑。李明朗事先定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因为睡到第二天凌晨就要赶去机场坐早班飞机,他担心住得太远不方便。
两个大人怎么都好说,孩子起那么早就不行了,蔫蔫地趴在李明朗的肩头,一路上不言不语,好在航班正点,到了飞机上孩子就开始睡觉,方明赶紧为孩子盖上毛毯。起飞时间虽然不好,但是服务可圈可点,空姐一路上殷勤地为旅客准备早餐,一遍又一遍地为需要的旅客送上一碗又一碗的菲律宾风味泡面。
航班准点降落到菲律宾卡里波机场,大概是红眼航班的缘故,三个半小时的飞行,李明朗和方明都感觉很是疲倦,小家伙倒是睡饱了,圆睁双眼好奇地望着窗外,情绪再次恢复到制高点。
卡里波机场很小,又赶上三个航班陆续落地,造成了本来就不大的机场旅客大量积压,最抱歉的是办理入关手续居然在停机坪旁边的陆地上,37度的高温,排队入关的人尽管站在简易凉棚下依然大汗淋漓,黑压压地队伍蜗牛般向前挪动,CHECK-IN柜台仅开放了两个窗口,入关手续办理速度之慢让人一落地就充分体验了这个国度的慢节奏。
好不容易办理完入关手续,李明朗看着汗流浃背的妻子和脸蛋通红的女儿,感觉非常内疚,如果不是假期有限、时间又不能自主,他说什么也不会安排如此匆忙的旅行,让他深爱的这两个女人受这份苦,真的是罪过。
菲律宾的地陪相当不错,出了机场就看到导游举着写有三人名字的迎接牌在等侯了,上了中巴车、冷气充足,三人立刻就感觉非常舒爽、心情也开始好起来。因为,菲律宾是习惯给小费的国家,而中国客人来此多半是在国内银行或机场兑换处兑换的比索,面值自然都是500、1000比索的,地陪小伙子贴心地帮李明朗一家兑换了200比索的零钞以便急用,并告诉李明朗之后的几天想兑换零钞就去便利店或者超市,一路地陪热情地介绍沿途风光,老实讲,从机场出来没感觉有什么景色是诱人的,低矮的草房、偶见黑人孩子赤脚站在路旁,倒是有些偏远地区荒凉的景象。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三个人突觉倦意袭来,很快就都一声不响、沿途上无趣的“风光”让他们看得昏昏欲睡。到了码头,清风袭来,极目眺望,海水碧波荡漾、十几艘白蓝相间的汽艇悠然地漂浮在岸边,等候大厅是典型的东南亚风格、金光闪闪,尽管人很多,但大家都在安静地等候一点都不嘈杂,地陪将三人的行李交给码头的小黑先杠上了船,无论皮箱大小,一律20比索小费,真心便宜,没过多久地陪就带着三人登上了游艇,按照船家的吩咐,三人和地陪都穿上了救生衣,快艇像箭一样驶离码头,在浩瀚的海洋上犹如一叶扁舟,整个船体在大海上显得异常渺小,李明朗女儿有点害怕,躲在方明的怀里一动不动,见状船老大将快艇速度降下来,二十分钟后快艇到达了海的那一边——长滩岛。
酒店的中巴车已在岸边等候多时了,司机不仅帮着搬行李、还友好地用中文向自己的客人问好,安顿好行李,司机拿出一个厚本子查出李明朗一家的订单记录,熟练而仔细地核对三人的护照信息,整个过程娴熟、专业、自然、流利。地陪的任务圆满完成,李明朗非常满意地陪小伙子的服务,开心地给了他100比索作为小费。
长滩岛的街道很窄,路边的房子非常简陋,完全处于尚待开发的状态,可谓非常落后。马路依然是黄土路,车开起来后面会扬起滚滚尘土,路上的汽车不多,基本上都是各大酒店接送客人的专属座驾,车身上布满了极富海岛气息的宣传标语,路边很多当地的孩子在嬉戏奔跑,随处可见'TUTU“车大行其道,“TUTU”车有点像国内的电动三轮车,在当地这种车子上路拉客是合法的,司机都是当地的小黑,尽管路况很差,但'TUTU'车的司机都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偶遇拥堵都能自觉排队等候,交叉路口大家都闻名礼让,绝不会乱插队、抢行。因此,尽管'TUTU’车的车况一般,但因为数量多、扬招方便,它已成为长滩岛最便捷的出行工具,不仅游客乘坐,当地居民也坐,据说,当地人乘坐的车费会便宜很多。
坐在酒店的专车里面,司机用英语与李明朗再次核对酒店入住信息,认真的态度给李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家人透过车窗看着满大街的“TUTU“车载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种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真切得感受到已身在异国他乡、身处尽管落后但以服务上乘闻名的旅游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