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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自然界中的“冤大头”——大鸨

这群体态憨憨的惹人喜爱的小家伙,在承受了近千年的不白冤屈后,终于在科技认知发达的今天,洗刷掉了扣在它们身上的冤案。洗冤后的小家伙非但没有记仇,反而给人类提供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它们是谁?它们就是自然界中的冤大头——大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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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鸨是鹤形目鸨科的大型地栖鸟类。翅长一般超过400毫米。嘴短,头长,基部宽大于高。双翅大而圆,第3枚初级飞羽最长。有些没有冠羽或皱领,雄鸟在喉部两侧长有刚毛状的须状羽,上面生有少量的羽瓣。跗蹠约占翅长的1/4.雄鸟的头部、颈部及前胸呈现灰色,其余下体则为栗棕色,密布宽阔的黑色横斑。它们的下体灰白色,颏下有细长并向两侧伸出的须状纤羽。雌雄鸟的两翅覆羽均为白色,并在翅上形成大的白斑,飞翔时看起来十分明显。它们广泛栖息于广阔草原、半荒漠地带及农田草地,通常成群结队的一起活动。十分善于奔跑,大鸨属于杂食性的动物,它们既吃野草,又吃甲虫、蝗虫、毛虫等。

雄鸟全长大概在1000毫米左右,雌鸟约为800毫米,颈部粗直,双腿强健。成鸟两性在体形和羽色方面都很相似,但相对雌鸟较小。雄鸟在繁殖期间,前颈及上胸呈现出漂亮的蓝灰色,它们头顶中央从嘴基到枕部都贯穿有一黑褐色纵纹,颏、喉及嘴角则有细长的白色纤羽,从喉侧逐渐地向外突出就像胡须一样,长达10~12厘米。颏和上喉的毛色为灰白色。后颈基部为栗棕色,上体则是栗棕色满布黑色粗横斑和黑色虫蠹状的细小横斑。

大鸨的初级飞羽和次级飞羽都是黑褐色的,并且具有白色的羽基;大覆羽和大部分三级飞羽为白色,中覆羽和小覆羽为灰色,具有白色端斑。它们的前胸两侧具有宽阔的栗棕色横带,整个下体的余部全部为白色。中央的尾羽是栗棕色的,先端是白色,长有稀疏的黑色横斑;尾羽的白色部分向两侧依次扩展开来,最外侧尾羽几乎全部为纯白的颜色,仅仅是黑色端斑点缀其间。

到了繁殖期,雄鸟的须状羽比较短,前胸栗色横带变得不明显,颏下须状羽逐渐消失。而雌鸟体型较雄鸟要小得多,下颈没有橙栗色带斑,喉部无须状羽。

大鸨的幼鸟与雌鸟很相似,但相比之下,颜色较淡,头和颈部有较多的黄色皮毛,翅的白色部分多有黑色斑纹衍生,大覆羽有许多棕色斑点的夹杂其中。它们的虹膜是暗褐色的,嘴是铅灰色,端部则是黑色的;腿和趾是灰褐色或绿褐色,爪子为黑色。

在欧洲南部、摩洛哥北部、中东、阿富汗北部、中亚、西伯利亚南部、蒙古都是大鸨的主要分布地区,甚至往东一直到俄罗斯东部,在印度和日本也偶尔会见到它们的身姿。大鸨共分化为2个亚种,都有在中国分布,普通亚种通常会在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吉林的通榆、镇赉,辽宁西北部,以及内蒙古等地繁殖;在辽宁、河北、山西、河南、山东、陕西、江西、湖北等省越冬,偶尔迁往福建,此外也有少数种群终年留居在繁殖地。

大鸨主要栖息于开阔的平原、干旱草原、稀树草原和半荒漠地区,偶尔也出现在河流、湖泊沿岸和邻近的干湿草地,特别是在冬季和迁徙季节更甚。它们受惊时会将头向下低、弓着背,尾羽则向上展开呈现扇子的形状,双翅半张开,嘴里发出“哈哈”的喘气声,其目的只是想吓退侵略者,不让侵略者靠近而已。

如果所遇敌害十分强大,它们就立即起飞,使之难于接近自己。但是由于体重较大,平常起飞之前需要在地上小跑几步提升自己的速度,它们助跑时将头部微微抬起,嘴向前伸成水平,颈稍弓向前上方并稍稍倾斜,双翅展开,重心前倾,双脚向前有节奏地大步跨出,伴随着助跑速度的逐渐加快,它们煽动双翅的频率也在逐渐加快,直至双脚离开地面飞起。但在紧急情况之下,它们也可以直接飞起。

大鸨的性别比例很不平衡,雌雄性别比约为2.5:1,雌鸟在4岁时性成熟,雄鸟稍晚,大概在5岁时性成熟。它们的交配体系为多配和混配。多配体系为1雄多雌,雌鸟多为5~7只,这些雌鸟当中有很明确的社会等级。混配体系为每只雌鸟和1只以上的雄鸟交配,而混配体系较为常见。

每年4月中旬来临的时候,大鸨就开始了繁殖,它们在求偶时,雄鸟就会竖起尾羽并向背折叠,以便露出它那白白的尾下覆羽,随后它的喉囊膨胀,颏下直到眼下的须状羽就会竖起,双翅奋力向后下方不断伸展,腕关节拖地,露出内则白色的次级覆羽并围绕雌鸟转圈,以求得雌鸟的青睐。

当雌鸟许了芳心蹲下后,雄鸟就毫不客气的跳到雌鸟背上,下压尾部来完成交配。当交配完成后,雌鸟就会离开雄鸟,寻找那些长有低草和低矮作物的地面营巢。它们筑巢似乎很简单,只是在地面上挖一浅坑,用巢材或把原处的草踩倒用作巢的铺垫就可以了。

这些巢的直径为304毫米×310毫米,巢深41.毫米。由雌鸟承担起巢址选择和营巢的重任。大鸨通常在5月上旬至6月产卵,每年产1窝卵,卵如果丢失的话能再补产,每窝2~4枚,产卵间隔1~2天,它们的卵看起来光滑,有光泽,呈现暗绿色或橄榄色,并且还伴有浅褐色或深褐色斑点。大小基本上为77.4毫米×55.5毫米,重103.5克。当产完卵之后,雌鸟即开始窝巢孵卵,孵化期可达31~32天,并不同步出壳。雏鸟属于早成鸟,刚出壳不久便可以可离开巢,并雌鸟照顾和喂食,30~35日龄长出飞羽,第1年冬便可以独立生活了。

大鸨繁殖期内都会给它们的各种行为活动按照一定的时间分配开来,其时间预算因性别间的差异而不同,同时也会随着活动空间的大小、食物的条件以及繁殖阶段的不同而产生不同变化,在繁殖前期,大鸨的时间预算主要以取食、休息、行走、观察为主要行为,这4种行为分别占雄鸨和雌鸨的全部行为的87%与93%。到繁殖后期,雌鸨的各种行为时间预算和强度就会发生较大变化。大鸨在取食、休息和炫耀等行为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日节律,在取食和炫耀时出现两次高峰,中午大部分时间,大鸨处于静栖状态。

大鸨虽然分布区域很广,但在世界范围内的种群数量都呈现出了普遍下降的趋势,据统计数据称,这些大鸨的总数估计在29700只左右。已经在欧洲和非洲北部的瑞士、荷兰、丹麦、法国、苏格兰、瑞典、希腊、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等国已经消失灭绝了,分布在东欧各国的也几近绝灭。曾经,大鸨在中国的种群数量还是相当丰富的,经常可见到数十只组成的大群,但近年来的数量已经变得相当稀少,估计目前也就仅有300~400只了。

鸨这个名的来源有这么一个传说,说古时有一种鸟,它们总是以七十只的数量组成一个群体生活在一起,形成一个小的家族,但是该给它起什么名字呢?思来想去就把它的集群个数联系在一起,在鸟字左边加上一个“七十”字样,这样就构成了“鸨”。

还有另外的一种传说是:在科学研究不是很发达的古代时期,人们发现这种鸟只见雌鸟却不见雄鸟的影子。总是找不到雄性,所以人们认为这是一种可以与其它所有鸟类交配来繁衍后代的物种,进而称之为“淫鸟”,这也与古代的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研究人员的能力和封建思想有关,所以古人亦称妓女为鸨,她们的“妈妈”则为老鸨。

其实,最早把鸨同妓女联在一起的是起于明朝宋权的《丹丘先生论曲》:“妓女之老者曰鸨。鸨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现代文学家聂绀弩的《论鸨母》中说:“鸨,淫鸟,借指妓女。”而老鸨是妓院中的一个中间环节,她是负责联结妓女与嫖客的纽带,她的功能作用为:第一,将妓女引荐给嫖客;第二,调教管理妓女;第三,协调往来人群中各方面的关系。老鸨的工作目标很直接也很明了,就是为了钱。只要有利益可得,什么仁义道德、社会良知都抛到脑后了。只要能让嫖客拿出钱,她们无所不用其极。

随着人类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草原过度开垦和过度放牧、农业机械和农药的大量使用,都直接使的大鸨丧失了宜居的栖息地并且威胁到了繁殖期的大鸨、鸨卵及幼鸨。还有人类各项生产活动的干扰,也会间接影响到鸨的繁殖。在草原及农田附近架设电力线使大鸨经常撞线死亡。加之中医传统理论认为大鸨去毛及内脏、炼油脂,补肾壮阳,解毒益气、润泽肌肤作用和关中民俗——“细狗撵兔”。以及偷猎者的过度捕杀,大鸨的数量也在进一步的减少。

为了努力消除这些不利因素,使这一珍稀濒危鸟类得以恢复和发展,各国都不断地加强保护宣传教育,提高人们对大鸨的保护和认识。限制产区的农牧业生产,减少人类活动对大鸨带来的干扰。限制农业机械和杀虫剂的使用。在电力线附近作明显的可识别的标志,避免其撞线死亡。还采取了就地保护,建立保护区有计划的将放养成活的放归自然。

目前,大鸨已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2009年鸟类红色名录。列入《华盛顿公约》CITES附录Ⅱ濒危物种。列入了中国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和《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鸟类》稀有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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