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刘福明,男,1970年出生,现供职于青铜峡铝业集团公司保卫处。宁夏杂文学会、宁夏摄影家协会、宁夏新闻摄影协会会员。
摄影是“贵族”运动,其“形”贵在成本,其“容”贵在创意。专业相机、专业镜头之贵是“有目共睹”的。一个摄影人成长为一个摄影家,除了基本的器械配置外,是要“谋杀”大量菲林的,可以说每个摄影家都是用金钱锻造出来的。相片易拍,作品难出。一幅优秀作品的诞生伴随的是大量的“废片”。随着人们生活步入小康以及数码相机的普及,当初的贵族运动也从“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然而摄影造就一批真正贵族的同时,也敷生出大量的“贵族”和“跪族”。
摄影作为一类学科,其形式是贵的,但究其内容贵在了作品的气质和内涵。唯器材论的“贵族”,认为好器材等于好作品。诚然,好的器材能帮助出好的作品,但好的作品比的是摄影作品的内涵而非器材的档次。这些对器材膜礼顶拜的人其实是器材的“跪族”。有些影人不顾自己的经济实力,一味追求高档器材,这一“跪”分量可不轻啊。
“贵族”不可怕,可怕的是“跪族”。无论是专业摄影人还是业余摄影人,都不缺少“跪族”,翻看中国的摄影报刊,让人耳目一新,过目难忘的作品少,模仿、重复之作层出不穷。扎堆是影人的一种恶习,西藏出了获奖作品,一窝蜂地去西藏淘金。坝上作品出彩了,坝上影人就蜂拥而至。创新是艺术的生命。这个世界最容易的创作莫过于摄影,“咔嚓”一声,图片就产生了。但看似简单的一声“咔嚓”,却是一个摄影人综合素质的体现。笔者曾看过这样一幅作品,在省影展获奖,在省商业摄影获奖,在省年展上获奖,在省月赛上获奖。平心而论这幅作品的确拍得不错,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本地重复获奖,读者不仅产生审美疲劳,对作者创新能力也产生质疑。一招鲜能吃遍天下,一幅照片能吃遍天下吗?作者也有“跪族”之嫌。对于一幅照片反复获奖,对评委的素质和德行也产生疑虑,是否也有“跪族”之嫌呢?还有某些所谓的专业编辑记者,本身就是“二把刀”,又不肯钻研业务,把自己不入流的作品时常糊在重要版面上,发人情稿或关系稿,打压优秀作品。这样的编辑记者本身就是无膝的“跪族”,只能培养出酒色财气的“跪族”作者。
艺术是贵族运动,贵在其精神世界的修炼。人任何时候都不能缺少了精神。跪着的编辑和跪着的作者,眼前都是高山,只有那些站着的人才能拍出不朽的作品。
侯登科是我知道摄影界里真正的贵族。生前关注民生,死后将其作品进入市场所得全部用于奖励“像我一样工作的摄影师”(侯登科语)。
在真正的贵族面前,我们需要检讨一下自己。一个民族的发展,需要有脊梁的人,那些精神世界空虚的“跪族”,灵魂是走肉,作品也是空壳。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所在,做个会创新、懂享受精神世界的贵族,切莫做物质、权势、权威的“跪族”。站着做人,站着拍片,作品自然有骨。